第7节(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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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时候自己才意识到,老大爷这最近两次来,都穿着秋季的薄衣衫,自己抓住老人手的时候,突然手上传来一阵明显的酥麻感。就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带电的东西,但是那股电流却不是很强烈,更像是漏电的感觉。而被他这一拉,老人就转过头来,眼睛却没看着马大叔,非常木讷。而老人的额头和周围环境交接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淡淡地半透明、波浪状的感觉。
    这一下子吓得马大叔赶紧松手,死死盯着老大爷,然后一个劲往后退。老大爷却也没理他,而是继续转身,自顾自地走了。惊魂未定的马大叔在老人消失在转角后,才敢探出头去看,发现老人离开的那个方向上人来人往,却偏偏没有那个老大爷的踪影。
    于是马大叔这才知道,自己这是撞鬼了。起初还是难以相信,但是之前被自己忽略的那些细节前后串联起来一想,就确信自己是撞鬼无疑了。
    师父在边上跟我一起听着,我们都没有说话。可是我心里有问题,在师父面前,还是不能以小充大的。于是我眼睛看向师父,师父点点头,那意思是说,既然是找你的,你该怎么去了解就怎么了解。于是我转头问马大叔,你刚刚说你之前忽略掉一些细节,具体指的是什么。
    马大叔说,这老人是我店里的老顾客了,平日里一贯和蔼可亲,见人就笑,但是从第一次给我法币那天开始,他从走到我小摊里,就一直绷着脸,但是那种感觉并不是在生气,而是一副对周围漠不关心的感觉,从头到尾除了剃头之外没有别的动作。加上他两次来都穿着同样的衣服,衣服也不是这个季节应该穿的,而且两次都下雨,每次他都没有带伞,衣服却都没有打湿。再加上第二次来的时候,我招呼老大爷先坐下等待,我手上的那个客人以为我在喊他,是因为他觉得在场的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也就是说,当天我看到的那个老大爷,这个客人其实看不见。
    我插嘴问道,可是剪头发的时候头本来就不能随便转动,万一不小心给戳平了怎么办?马大叔摇摇头说那不应该,虽然头不能随便转动,但是在客人面前是有一张大镜子挂在墙上的,就算不转过头,客人也可以通过镜子的反光看见老大爷的。
    我不说话了,从马大叔的描述来看,的确是撞鬼无疑,如果说第一次是老人糊涂了加上心情不好,第二次是那个客人睁眼瞎没看见,这都非常勉强,但是马大叔伸手去拉老大爷的手,出现的触感和他看见老人头部的半透明状,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总不能说马大叔也眼花了吧,这三个不可能的事凑到一起,其实就已经有结论了。
    马大叔说,这几天我都没敢摆摊,害怕那个老人又来,自己吓坏了,这件事如果不解决掉的话,自己也不敢继续摆摊了。我对马大叔说,这倒是不必,一来这个老人并没有吓你或者害你,你也说了他本身是很和蔼的一个人。二来当时你如果不拉他一把的话,你也没办法确信他是个鬼魂啊。马大叔愁眉苦脸的说,可是这心里害怕啊,我都活了半辈子的人,打小就没见过这些玩意啊,我虽然坐过牢,但我并不是坏人,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么就遇到鬼上门了呢。
    他看上去很沮丧,由于我跟他不熟于是也没有好意思上前去安慰。于是我跟他说,从你说的情况来看,假设这个老人就是鬼魂的话,那么他至少已经死了两个月以上了。我想请问一下,在你第一次收到法币之前,上一次老人家来找你的时候,可有过什么不正常的反应吗?
    马大叔皱着眉仔细回想着,然后告诉我,在那之前,老人似乎有差不多一个把月没来了,但是之前的一次没太大印象了,但那次没给我法币啊,应该也是正常的吧。说完之后,马大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展开报纸之后,就是两张5000元的法币。
    我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抓起钱来,而是凑着鼻子闻了闻,除了老旧的纸张味道之外,还有一股微微的腥味,不仔细闻的话很难察觉。
    师父跟我说过,通常来讲的话,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撞鬼,所以鬼的出现大多伴随着不舍、牵挂、报恩、报仇等有明确的意图。但是也有一部分人的确莫名其妙就惹到了鬼,是因为他们自身就变成了鬼魂执念的一部分。几个月前我的第一次出单就是这样,那家小姑娘能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因为她变成了自己外公执念的一部分而已,于是才受到影响。
    但是马大叔这种情况的确不怎么常见,若是老大爷死了,对马大叔不舍?牵挂?这显然谈不上,非亲非故的。报恩?报仇?那也不可能,仇自然是没有,马大叔也就帮老大爷免费刮了胡子挖了耳朵而已,能有多大的恩?那马大叔是他执念的一部分?这更加不可能,除非马大叔的剃头手艺已经高超到这大爷一天不剃就心痒难耐。
    难道是习惯吗?根据过往我看过的听过的案例,的确也有不少鬼魂会延续着生前的部分习惯,但是这必须有一个前提,这个鬼魂的留下一定是因为某种别的执念,在这个前提之下,他才有可能延续着之前的习惯。
    师父说过,鬼魂的显形通常是非常冒险的。老大爷的出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主观意愿去吓唬马大叔,而是在马大叔拉了老大爷的手后,才自己被这一幕吓到,假如又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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