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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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也不问了,有时候孩子的固执和父母的慈爱,却会因此害了孩子的。
    我走到屋外,腾出她们给田小芳穿衣服的时间,虽然看不到心里挺遗憾的,不过也趁此机会到屋外透透气,因为屋子里那味道的确是挺难闻的。
    村长和田德平肩并肩蹲在自己家门口抽旱烟,那模样很像是在大便。我走到他们身边,他们问起我情况如何,我也坦言现在有一些线索,但是一切都还不明朗,还得等田小芳醒来以后再调查一下。然后我顺便地问起田德平,你平日里在村里来来回回的,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着像解放前的老人,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的?
    我试图在田德平身上获取一点线索,毕竟他常常在村子里来回走动,而且他是田小芳的爸爸,命脉上来说,理应也是接近的。没准就真的看到过呢?田德平想了想说,那还真是没有过,不光如此,自己回想起来,村里似乎都没这么号人物才对。
    他告诉我,自己在村里做了个小官,村子也并不大,也就二十来户人家,每家人自己都认识,而且除了嫁出去和娶进来的,大多数人家也都是在这里生活了好几辈人了,自己还从没见到过我说的那两个人。
    于是又卡住了,我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过了一会儿,田家小女儿来门口叫我说姐姐醒了,告诉我可以进去了。于是我走进屋里,虽然我早已见过田小芳,但对她来说,却是第一次见我,我不得不稍微自我介绍了一下,告诉她我是她爸爸请来帮忙的,不过稍早的时候我看到她身子这一段,我就略过不提了。
    让我意外的是,田小芳听说了我是学道的人之后,并没有和许多进过城的姑娘一样,对我的职业怀着怀疑或是瞧不起,她闪烁的眼神就好像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这让我更加确定,我从她身上能够得到很关键的信息,并且这些内容她自身是一早就知道的,而当家里人问起的时候,她却避而不答,这说明这些内容是不敢跟家里说的。
    这姑娘有秘密,心里藏了太多秘密,会害人的。
    第四十八章 .自杀的人
    由于田小芳在之前的十多天时间里,都不曾跟家里人谈论过这个话题,此刻也许也不太愿意被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知晓,于是我请田家小女儿和她妈妈暂且回避一下,我需要跟田小芳单独谈谈。
    很显然田小芳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于是我也懒得拐弯抹角了。我就直接告诉她,你妹妹曾经在十天前,看到过一老一小两个人从门前经过,并且我的水碗圆光术也恰好显影了这一点,你能告诉我,那两个人是谁吗?
    可能是出现这个症状太久的原因,田小芳神情已经有些开始恍惚了,显得比较情绪化和敏感,她听闻我说田家小女儿也看见了,赶紧问我妹妹有没有事,我说妹妹好得很,你不用担心。田小芳告诉我,她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但是在平静下来后,她对于之前那一小段记忆的空缺,还是有一点印象的。她之所以害怕,也正是因为自己看到的那两个人,的确就和妹妹口中描绘的人一样,不过她却说,那个小孩子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出现,倒是那个老人,自己觉得可能和几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有关系。
    我打断她说,几个月前,你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在立夏那段日子附近?她说是的,那段日子自己还在城里。如此一来,时间上就跟我起初的起卦吻合了。
    田小芳说,那个老头,很早以前就是这村子里的人,是村里最大的一个地主。自己小时候没什么印象,不过自从解放过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个人了,直到去年的春天,自己在跟着队伍搞文化活动,在城里路过一个市集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地主。他好像是从解放后就到了城里生活,在摆摊卖热糍粑。
    在重庆,有一种小吃,叫做“热糍粑”,是将大大的糍粑块切成小汤圆的大小,然后在混合了白砂糖的黄豆面上拌一拌,就可以吃了。这种小吃和北方的驴打滚很像,香甜可口。而在解放之后,很多以往在农村有土地的地主,因为土地被分给了老百姓,自己以往靠收租生活的来源就被切断了,于是这些地主或投奔亲戚,或进城也做起了老百姓。“打土豪,斗劣绅,分田地”,是我小时候跟其他小孩玩耍的时候,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顺口溜。
    田小芳说,自己当时看到这个地主的时候,并没有一下子认出来,而只是觉得眼熟,自己好奇就去买了一点热糍粑,买热糍粑的时候,却反而被这个地主给认了出来,说你不是田德平家的闺女吗?怎么你也进城来了?所谓他乡遇故知,大概就是指的这种。
    不过即便如此,田小芳还是没想起这个人是谁,但是她现在知道这个人和她是一个村里的。于是在有一次给家里写信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田德平在回信的时候就告诉她,这是村里以前的大地主,解放之后就占了他的房子,分给穷苦人住了,这人也就没在这里了。除此之外田德平也没有说更多的内容,却就因此告诉了田小芳,这个人,以前是个地主。
    田小芳说,她是她们“队伍”里的文化宣传,日常的工作,就是给老百姓宣传一下口号,背背领袖的语录等,但是那天当她得知这个卖热糍粑的人就是自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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