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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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起初也觉得就算寻常的生病,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就到莫郎中那儿抓了点中药煎了吃。莫郎中的医术是远近闻名的,在给老伴儿诊脉的时候,还顺便摸了个骨。但是摸骨的时候却说,老伴儿在今年近期将有一个大劫难,如果迈过去了。至少还有15年的寿元,但如果迈不过的话,就可能就这么没了。
    原本莫郎中虽然医术出名,但众所周知这个人也是神叨叨的。所以当时夏老先生也没有吧这句话放在心里,可是看着老伴儿的病好多天都没见好转,还是会有些着急。而且一般发烧的人顶多就是精神不佳,意识模糊而已,但是老伴儿竟然开始说胡话,并且是一本正经地说。
    我问他什么叫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夏老先生说,你知道喝醉酒的人说胡话的样子吧?我说我知道,虽然我自己没这样过,倒是看见过。夏老先生说,喝醉酒的人说胡话的时候,舌头常常吐词不清,而且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可是老伴儿并非如此,她会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指着前面,表情似乎是很生气,然后一边指指点点,一边骂骂咧咧。只是她说的那些话,却一句都听不懂。
    起初的几次,夏老先生还以为是老伴儿做恶梦,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非常好笑。可是这样闹了几次之后,自己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告诉我,因为老伴儿每次坐起来大骂的时候,都几乎是准时在后半夜的三点十五分,每次都会持续大概十五分钟之久,而且老伴儿坐起身后。第一个动作,一定是拉开床边的壁灯。后来的几次,她怒目而瞪的眼睛里,出现了严重的充血,并不是那种因为休息不好而出现的血丝,而是白眼仁上斑驳地出现了斑点状、血红的点。
    这样持续了四五天之后。老伴儿就退了烧。夏老先生还以为之前的情况,都是因为发烧引起的,虽然自己找不到原因,可如果退烧了,应该情况就会好不少。谁知道即便是退了烧,依旧每天晚上三点十五分准时坐起身来。指着一边大叫大骂。
    我问夏老先生,那退烧之后意识清醒吗?他告诉我日常和寻常没有两样,丝毫无异,眼仁也看上去健康正常,只是人始终有些无精打采的感觉,总是呵欠连天,好像很困。我老伴儿多年以来,一直有轻微的失眠的症状,晚上都要在床上翻滚个半个多小时才会入睡,可自从发烧以来,基本上是倒头就睡,而且还完全不会做梦。
    于是夏老先生就觉得这事有些邪门了。抽了一天时间,专门又带着老伴儿去拜访了一下莫郎中,请莫郎中再号号脉,并且简单说了下之前这几天的情况。莫郎中号脉之后说,脉象非常紊乱,而且有两股脉。通常当郎中号脉的时候摸到两股,大多都是年轻女孩怀了孩子才会这样,但是夏老先生的老伴儿也已经差不多70岁了,这时候出了两股脉,这不是在笑话人吗?
    莫郎中当时还问道,自己老伴儿每次坐起来骂人的时候,是不是都指着同一个方向?夏老先生说是的,然后莫郎中又问,那指着的那个方向都有些什么东西。
    我对夏老先生说,让我猜一下,她指着的方向,应该就是你摆放木偶人的地方吧?夏老先生点头说是的。莫郎中当时也告诉他,要回家仔细检查一下那个区域。可是自己除了一堆木偶之外,什么都没找到。
    夏老先生说,自从1966年自己被打倒了一次之后,这些木偶就一直摆放在家里,再也没有动过。只是自己太喜爱木偶戏,还是会定期地打扫下灰尘,顺便保养一下,其余的基本上都不会碰,除了最近这段日子闲着没事,于是就玩了玩老把戏,逗着老伴儿玩罢了。而且摆放在那儿的那些木偶,都是自己亲手制作。并且使用了多年的东西,每一样自己都清清楚楚,假如说老伴儿指着这个地方有什么别的东西的话,自己是会很轻易的发现的。
    于是就这么拖着,直到半个月以前,有一天晚上老伴儿照样坐起身来指着那些木偶大骂,但是那天晚上,自己摆放木偶的这些木架子,竟然开始轰隆隆地震动了起来,夏老先生当时听到这些声音之后,还以为是地震了,但是发现只有木架子在摇晃。可是床却安然无恙。他告诉我,那种震动也并不是非常剧烈的那种,但是因为这个动静,那些木偶还是有不少被震落了下来。
    十五分钟之后,老伴儿骂完了,又跟没事一样渐渐清醒过来,眼里的血红色斑点,也逐渐消失。自己才下床去检查那些被震落到地上的木偶,这才发现了一段端倪。
    我问他什么端倪,夏老先生说被震落下来的木偶里,分别是张定金、耿金花、李翠萍、耶律琼娥、罗氏女、柴郡主、杜金蛾、杨延琪、杨延瑛。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是杨门女将里的人物。而夏老先生告诉我,杨门女将是自己当初表演木偶戏的时候,最经典的一出曲目。而所有的杨家女将都面朝下倒了下来,唯一没倒的,只有佘赛花和穆桂英。
    于是这么一来,自己就反而觉得这没倒下的两位比较不正常。于是就开始检查了一下。佘赛花的木偶人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手里的龙头杖掉在了木架子的隔板上,而穆桂英原本的帽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被顶起来了一截。
    于是夏老先生伸手去按她的帽子,却发现按下去很快就回弹了起来,感觉帽子底下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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