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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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时候,纷纷选择了刻意地躲开,有些实在没地方躲的,竟然在见到我们的时候,立刻停下了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然后把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朝着我们低下了头。
    这一幕令我悲从中来,而偏偏松子在这个时候却低声问我,司徒,这些道士为什么都低下头或者躲避咱们?我叹气一口说,因为他们害怕。松子依旧不解地问,怕?在怕什么?光天化日的,我们两个大活人在这里,身上又没跟着什么古怪东西,有什么好怕的。我停下脚步,告诉松子,因为他们都是见识过之前打砸宫观的那群人的作为的,这里大门紧闭,想必很久没有人上门光顾,这些道士都是被留在这里临时看管宫观的,剩下的那些道士,或被赶走,或被强迫还俗,已经都不在这里了。
    我的话让松子很是吃惊,他这样一个生活在山上的道士,自然不太清楚这些年神职人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告诉他,因为我也曾经是亲历者之一。
    第八十二章 .明心惕己
    情不自禁地,我再一次触景生情,回想起当年自己被抓捕,被当做封建份子批斗的事情。这是一个奇妙的年代,当人们不认可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东西的时候,总是会选择压倒性地去攻击对方,并在这期间付诸暴力。
    我想这长春观里举止怪异的道人们,大概也是因为曾经见识过那悲惨的一幕,以至于现在有生人出现的时候,就一副惊恐万分。低头伏罪的样子,这算是一个条件反射,在做出这样的反射动作的时候,他们并不曾思考过,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做错。
    松子似乎对我的那段惨痛过往并没有什么了解,只是在我说完这句之后,就站住了脚步,一脸错愕,但又感慨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微微一笑,继续朝前走着。
    长春观原本占地并不小,但是由于被毁坏的地方很多,所以我们能够走的地方也并不多。冒充游客寻找了一圈之后,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我对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道人说,这位大师,我们想要捐一些香火,请问你们现在还能够参拜的殿堂是哪里?我今年本命年,想拜个太岁。
    道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二位慈悲,不瞒你说,现在本观只是留人驻守,并没有开门迎客,加上之前我们的功德箱,也都被人给拿走了,所以二位如今若是想要捐点供养,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小道在此谢过二位慈悲的功德,如真有心,一柱清香,足以感应道祖。
    他说的有些凄苦,末法时代里,宗教界人士的确日子很不好过,这些守着宫观的出家人,反而还不如我们自在逍遥。而我也并不是本命年,我这么说的目的,只不过是希望能够找到斗姆殿罢了。
    道人带着我们来到了斗姆殿,可是推开门一看,却让我悲从中来。除了正中央斗姆元君的坐像之外,剩余的几十个神明造像,全都清一色被敲掉了脑袋,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身体,那感觉看上去,非但不可敬,反而透着一股子诡异。而其中有不少造像都是用坯土补过,看上去似乎是当初那群砸殿的人还推翻摔碎了不少神像,而道人们在这群凶恶之徒离开之后。默默地将身子补上了。只是这些神像的头,全都不知去向。
    现在看来,道人说得似乎没错。就算我真是犯太岁,此刻在这里参拜,也没有丝毫效果。我甚至怀疑这里到底还有没有灵气。从造像的新旧程度来看,年代并不算久远,许多身上的彩漆都还比较艳丽,向道人打听后才得知,这一批造像其实是在解放初期的时候才制作的,斗姆殿内原本的那些旧的造像全都统一销毁了,而即便是销毁的那一批,根据道观的史料记载,也是清代制作的一批。
    这就让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僵局,如果说这六十甲子神是我们认为此地就是“魍”之所在地的一个主要原因的话。现在看来似乎这条路已经没有了调查的价值。于是我和松子毫无意义地奉上一炷香之后,就走出了殿外,而道人也在我们俩走出来之后,立刻就关上了大殿那扇本来已经破损的门。
    松子开口问道,这位大师,我们二人都对道门的历史文化甚有兴趣,在来此地之前曾经听说过这里有一口古水井,相传是老君亲手凿出,不知此井如今是否还存于观中?道人一听松子这么说,立刻就意识到我们俩绝非寻常香客。起码对于有些历史的东西是有了解的。于是他很是骄傲地笑着说,这位慈悲说得没错,小观内的确有这么一口水井,但早已封死,封井的时候。都还没咱们呢。说完他朝着主殿的方向一指说,那口井的位置就在你们进门不远的地方,现在井已不复存在,二位如果要看的话,小道也可以带你们去。
    于是我抢着说当然要去,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松子的推论,我除了听他说之外,对此没有任何贡献。眼见斗姆殿这条路已经走不通,那么倘若能够找到那口水井的位置,既然知道千年之前的那位前辈藏物于此,那起码位置我还是需要掌握的,以便他日寻找的时候,不至于到处乱找。
    道人带着我和松子朝着主殿的方向走了过去,此刻长春观的大门已经紧紧关上了,就跟我们来的时候一样。也许是因为看到有外人进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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