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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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时候松子跟我说,从叫你来睡觉开始,你就一直没再醒过,我们都当你是太累了,也就没叫你。可是今天早上叫你的时候,你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无论如何看上去都不正常。于是秦前辈就问你是不是被梦魇了或是别的原因,我们才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来将你唤醒,从早上到现在。我和秦前辈就一直在这里,却直到现在才把你叫醒。
    秦不空接过松子的话说,你在睡梦当中满额头都是汗水,也皱着眉头,我们都以为你可能是发噩梦了。但是由于叫不醒你,才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不过现在还好,只要人清醒过来了,就一切都还有办法。秦不空一边说一边蹲到我的身边问我,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除了还是会有些没睡醒的感觉之外,以及身上疲软无力,其他方面感觉还好啊。但是我的呼吸的时候,在鼻腔深处总有一种隐隐的痛感,那种感觉很像是小时候感冒了流鼻涕,用力擤鼻涕后那种拉伤鼻粘膜的感觉。于是我哼了一声,把鼻子当中的一点鼻涕给擤了出来,发现鼻涕倒是没多少,但是有不少血丝的痕迹。
    奇怪的是,这有别于一般上火的那种血丝,而更像是遇到盐水凝固后的血块,我看到这血迹的时候吃了一惊,迅速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发现口水是那种淡淡的红色,就好像是吃过西瓜后的颜色一般,只是我们心里都明白,这种红色是染血的痕迹。
    松子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然后告诉我额头是冰凉的。但是我自己感觉身体却是在发热,如果说这是发烧的症状的话,我身上却没有那种发烧后晕沉沉的感觉。松子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于是他对我说,司徒。你把衣服都脱掉,然后趴到床上去。
    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想要干什么?松子说,你体内积累了不少阴气,我要把你的阴气给“幺”出来。
    在四川方言里,“幺”除了老末的意思之外,还有赶出来的意思。在农村常常都会听到人说“幺鸭子”,或者“幺蚊子”,其实就是借助人力去驱赶的含义。于是我脱掉湿漉漉的衣服,露出我的后背。然后趴到了床上。
    只见松子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条,通体红黑色,虽然有些破损,但是缺口的地方却显得非常光滑,似乎是一个老旧的东西,就好像农村常用的扁担一样,用的久了,就在表面形成了一层包浆。木条较宽的一面歪歪扭扭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看上去像是符咒的结构,但却并不是我所认识的那种符咒的样式。这个符文是雕刻上去的。凹槽的部分还有一些红色的印记,跟我的六方印很相似。
    之间松子将木条顺着我脊梁的方向放在我的背心,然后按压,接着一边按压,一边匀速地画着圆圈。我压根都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是看他口中念念有词,却始终不明白他念的内容是什么,也听不太清。很快他就一边念咒一边在我背心上将画圆的范围越扩越大,直到布满我的整个背。
    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在他画圆圈的时候,我感觉身体就好像是一个装满大米的口袋,随着他画圈的动作,将中间的米全部都扫到了边上一样。身体里尤其是肋骨附近,总是不经意地感觉到一阵冷一阵热,强弱都差不多。但是时长却没有规律可循。渐渐地松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明显感觉到木条在我的皮肤上摩擦后发出的阵阵热量,整个后背就好像是刚刚被人刮痧过一样,皮肤的敏感度此刻竟然增加了不少。
    当我正在感到稀奇的时候,松子突然手势一变,在我的背上画了圆圈之后,就在圆圈的范围内不断地来回画着“s”形,结合之前的圆圈,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松子在我背上画下的,也许是一个大大的太极。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因为我体内积郁的阴气过重的原因,可也就短短两天,能够重到哪去。到了最后的时候,松子的动作开始由下往上推。当推到我肩胛骨的位置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阵胸闷恶心,毫无准备地哇的一声,就呕吐了出来。
    由于我是趴在床上的,这一次作呕又来得非常突然,顿时嘴里泛起一阵酸中带苦的味道后,接着床铺就被我弄脏了。在呕吐物出口的时候,鼻子里明显闻到了一阵臭鸡蛋的味道,当中还夹杂着一种腥味。这个味道明确地告诉我,我身体的异常现象,正是因为鬼怪引起的。
    说来奇怪,当我呕吐出来之后,身体明显舒坦了许多。脑子也更通透清醒了,我试着从床上站立到地面上,发现脚上的酸软虽然依旧还在,但是却较之刚才减弱了很多。这时候松子伸手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吁出一口气说,现在总算好了。
    我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望着我刚刚呕吐到床上的东西,由于一整天都在睡,没有进食,所以呕吐物当中水分比较多,就好像是喝了很多酒之后的那种呕吐,而在床铺上很快就渗入到了床单当中,散发着一阵奇怪的味道。
    秦不空问松子,你刚才这是什么招数,看上去还挺厉害的。松子有些得意地扬起了自己手上的那根木条,然后对秦不空说道,这是我师父掌管道观的时候,从他的师父手里接手过来的宝贝。是我的师公取自江西庐山悬崖绝壁上的一段雷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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