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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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夜里光线不好,有的地方跟已经有了炎症的迹象,林侦沾了点酒精,轻轻擦洗。
    “啊……”
    紧紧咬着唇沐芽还是疼得叫出了声,林侦的心一颤,手下险些把珍贵的酒精撒了。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肩头颤颤的,林侦的手也跟着抖。怪不得人说医不自医,真是要他的命!强自屏了气息,小心地动作。
    也许是适应了那疼,她没再叫,没再发出任何声音。房中静悄悄的,薄薄的阳光透进玻璃窗照进来,轻轻洒在她身上……
    林侦一面上药,一面轻轻地吹,轻轻地,离得她很近,肌肤的温热触在他指尖,柔滑如雪,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看着很心疼,可是……不知这是清凉霜白的药,还是做医生那诡异的头脑,很快,眼前竟已是出现了已经修复好的画面……
    吹弹即破,比嫩嫩的小脸还要白净、光滑,阳光下透着水嫩的光亮,稚嫩的曲线完美地弧,刚刚过了十五岁,年已及笄,像一条美丽的小鱼翻着水波,悄悄漾在他心头,那么轻柔,那么撩拨……
    面对过多少身体,可这一次,他的神经像上满了弦的发条,血脉绷紧怦怦地跳着,林侦深深呼吸一口,轻轻吐出,一时没控制住,竟像疼似的发颤……
    “哥,怎么了?”
    “……没事。”
    “哥,你怎么了?”
    沐芽正要回头,林侦拿起一旁的衣服啪地甩过去把小脑袋盖了个严实,“老实待着!”
    沐芽没敢再动,老老实实地趴在枕头上,并不知道外头的哥哥已经是满面通红,一头的汗……
    ……
    亦洛坐在外间,一盅茶早就冷透,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觉眉头就又紧了紧。将才还能传出一两声说话声,这一会子竟是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更况他是尊贵的皇子殿下,在一个小宫女的房中这半天,这,这成何体统!
    亦洛腾地站起身,走到门前举起手,又慢慢放下。桢儿本就脸皮儿薄,又心思重,这要是惹得他臊了,可如何是好?又返回来,却是再坐不住,来回踱步。
    正是焦急,门轻轻推开,一眼看见他,亦洛像见了救星,“夫君!”
    “嘘。”
    江沅示意她噤声,轻轻牵了她的手。亦洛忙随着他出到门外,夫妻二人直走到二门上的屏门后,才住了脚步。亦洛急问道,“怎样?宫里怎样?”
    “九弟家宴后摔碎了皇父赐给他的那枚麒麟珮。”
    “啊?”亦洛惊呼,“这……他,他怎的好好儿的把玉佩摔了?”
    “说是家宴后回到头所意犹未尽又起身练功,不当心甩出了玉佩正好摔在石墩上,砸碎的。”
    “这……后来呢?”
    “听说摔了玉佩当下九弟就往昭仁殿去请罪,跪了一夜。今儿早起被打发到文渊阁抄书,说是要抄满七十卷《列传》,学先人之贤以戒心燥。”
    “皇父可还好?”
    江沅闻言顿了一下,看着亦洛小心斟酌了一下方道,“说是皇父大怒,说九弟心焦气燥,不成气候。可这些惩戒,我觉着倒还好。”这是曾经自己与爱妃的定情之物,这些年,恩恩怨怨依然随身佩戴,这将将赐给儿子就摔了,隆德帝的反应让江沅觉得有些过于冷静,兴许只是疼爱幺儿,可落在亦洛姐弟眼中恐怕就是于逝去母妃的薄情了。
    “难怪桢儿要与他赌气。”果然,亦洛面上也寡落落的,“那玉佩是皇父特意嘱人打造,上头有母妃与皇父的字,莫说念想,只这物件儿也是珍贵,九弟是太不知爱惜了。”说着又起了疑惑,“既是一夜忙着玉佩的事,怎的又会责打小宫女?又牵扯了桢儿?难不成……”
    看亦洛探寻过来的目光,江沅接道,“你觉得会是沐芽摔了玉佩?”
    “若非这样的大错,奕枫怎会动私刑?”
    江沅轻轻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若是如此,麻烦就更大了。”
    “嗯?”亦洛不解。
    “一个小宫女摔了玉佩,退至敬事房就是死罪。九弟若是心生恻隐不想她死,在皇父面前如实禀报之后求责罚己身,一来,皇父圣明,绝不会为了一件物件枉顾一条人命;二来也会念九弟仁爱,体察下人,比退回敬事房还要稳妥,他却为何要独自揽下?既然要独自揽下,又为何大怒责打她?这样看来,这小宫女与九弟之间必有蹊跷,却因着一顿板子又被七弟偷了出来。我担心,玉佩之事事小,这动私刑的背后大有文章。”
    江沅说着,见亦洛面上丝毫不显惊诧,还有几分心不在焉,“洛儿?”
    亦洛叹了口气,冲着客房呶了呶嘴,“一大早下了课就来了,那小丫头一身的伤只盖了薄绒被,进去这半日了,也不见出来。”
    江沅闻言拧了眉,正要再开口就见客房门打开,人走了出来。夫妻二人见状,忙迎了上去。
    “桢儿!”
    看他面上带笑,似是丝毫不觉有甚不妥,亦洛有些恼,“你是堂堂皇子,怎的在一个奴婢房中耗了这半日?成何体统!”
    “姐姐,我只是问问她的伤。”
    “她的伤自有下人照管,怎能劳动你?”
    林侦蹙了蹙眉,没再应,看向江沅道,“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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