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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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冷汤。她握着瓷勺,泪水就滑了下来。她并不是对皇帝生气,更不是对老师生气。她是在生自己的气。若是她能让皇帝爱她一些,宠她一些,更在乎她一些,也许皇帝早就立阿九为太子了。
    冯皇后擦了擦眼泪,摆手让宫人将桌子撤了。
    她愁绪难解,携了几个心腹女官去花园中散散步。
    “你们说,陛下是不是真的更偏爱瑞儿了?”她淡淡地,低声问。
    女官都安慰她,说大皇子更聪明高贵,皇帝没有道理偏爱二皇子。冯皇后道:“感情这事情,没道理可讲。譬如我当年,在家中姐妹里不算最漂亮最聪明的那个,老太太就是偏心我,做主意将我嫁给了陛下。也许陛下就是不爱强的那个,就是怜惜弱的那个呢?”
    女官听了只觉得皇后已经钻牛角尖了,只能细细分析说:“皇后稍安。立储君乃立国本,百官寄望。如此大事,若陛下仅仅因为一点怜弱之心就动摇正统,朝中定会哗然。”
    皇后默然不语。虽然这两年皇帝行动并没有出格之处,但她总难以相信皇帝平静的外表下真的是那么安稳。她总觉得那个曾经狂放的汝阳王并没有真正消失,他只是将他藏起来了。若是皇帝铁了心要立德妃的儿子,甚至铁了心要废她。朝中又能如何?
    但这话太丧气,她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不能在女官面前显得太软弱,太不中用。
    “现在该如何?”冯皇后问女官。
    众人都是建议冯皇后不要慌乱,要沉住气。至于下一步,有人提了个建议——
    “皇后不妨趁此机会,直接请求陛下立大皇子为太子。”
    其实之前女官们就在劝她,直接向皇帝提要求。但她总认为没到时机。时机不对;皇帝看起来还没有立太子的意思;大家都认为大皇子早晚会是太子,太理所当然的事情,朝中一直很平静。
    但到了今天她知道了,这些都不过是她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真正的理由只是她害怕而已。
    她在花园里走了很久,走到夏天时候的晚霞都落尽。草木被暑气蒸出的浓郁香味沾染着她的衣裙,汗水染湿了发鬓,有几缕头发微微散落下来。
    “好吧,”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会和他好好说说。”
    跟随在她身后的女官们都松了口气。
    冯皇后又抬起头来,看头顶的月亮:“你们说,丞相知道这件事吗?”
    丞相差不多和皇后同时知道这件事情的。这本不就是什么秘密,不消几日,大家都会知道。丞相特意将徐慨言召来,问了问情况。
    徐慨言是萧从简首肯,推荐给皇帝的。若是出了事情,萧从简也是要负责的。
    “你平时的机灵劲呢?”萧从简一边找些卷宗,一边和徐慨言谈话。
    徐慨言道:“下官只是说了实话,直抒胸臆。”
    萧从简正在为南边的事情头疼,徐慨言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叫他头大。这朝中谁谁全是人精,没有哪个是真老实人。哪句话从嘴里出来都是有自己的目的。萧从简知道,徐慨言知道,皇帝也知道,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徐慨言是坚持认为皇帝应该立大皇子为太子,而且早立早好。
    萧从简看出来了,徐慨言干这事情是下了决心的,赌官运也好,是真无惧也好,总之他干出来了。
    “这两日,你就先回京去。之后再行安排。”萧从简简明扼要下了决断。
    徐慨言没吭声,他已有所料,行了礼就退下了。
    第50章
    李谕知道徐慨言被停职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没问萧从简为什么,默认了萧从简的做法。他不想再提这件事。
    在南方边境的兵力已经增至两万五千。乌南国不知道大盛布置了多少兵力,只觉得数量庞大,乌南上下都人心惶惶。现金的乌南国王是杨氏王朝的第八位国王,现在才十岁,朝政由几个大臣和宦官把持,朝中是一盘散沙,都在忐忑观望,光是为了要不要征兵对峙,乌南朝中就吵成了一锅粥。
    只是还没有开战,并不意味着大盛军队就没有损伤——南方气候潮湿闷热,蚊虫多,瘴气重,几个驻扎位置不好的营队病倒了大批人。一共已经有几百号人染病了。
    若是持续下去,仗还没打,疫病就使士气低迷了。
    萧从简要立刻解决这件事情。朝中派医送药,补充大量补给,要求当地驻军重新部署营地,严格控制疫情;他又另委托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将与当地刺史一起亲去劳军,鼓舞军心。
    李谕觉得萧从简一切都做得那么妥当,看他处理政务,简直是一种享受。
    萧从简的一切决定,他都赞赏。
    冯家在这时候也表现出了格外的热情——又捐助了几百匹马匹和物资。南方边境地形复杂,运输物资全靠马匹。
    这件事情萧从简特意在皇帝面前提了一句,李谕没什么反应。
    李谕心里有小小的嘀咕,冯家所图是什么,丞相难道看不出来吗。不过丞相就这种人,当初汝阳王不肯捐赠军资,就被丞相削了,从云州改封淡州(就事论事,他并没有记仇)。现在冯家如此大方,丞相肯赞一句,也是正常的。
    皇帝对冯家表现的冷淡,对徐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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