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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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制造办旁边的矿地仍在做工,灯火明亮,咣咣响动。
    因而,虽天色已晚,但在暑意和噪音的折磨中,真正睡着的人几乎没有。
    傅居看完公事公办的问候信,又看到给拾京的糖和画,心中颇不是滋味。
    倒不是争宠或是吃醋,傅居对南柳没男女之情,也无遐想,但即便如此,看到南柳通过自己对另一个男人好,他也是委屈的。
    好像自己很多余,又不得不站在这个多余的位置上,帮他们绑上红线。
    傅居拿着糖和画,敲开了拾京的屋门。
    拾京头发盘着,耳边别着一根炭笔,手里拿着自己做出的缩小版模型,还在钻研那个据说做好了就能把他爹完好无损炸出来的新式火铳。
    傅居一言不发,把糖和画放在拾京的图纸上,拾京这才分神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这什么?”
    画是封泽画的。
    小孩子打小就学握笔,但于画画写字上,仍是稚嫩。
    说是画的拾京,实则说她画的是谁都行。
    男女莫辩,人鬼莫辩,十分难看。
    傅居伸手敲了敲画上的落款。
    封泽。
    这两个字写得倒是很有名家风范。
    拾京一改刚刚被人打断思路的不高兴表情,眼中带笑的把画拿起来,嫌弃又欣喜的仔细看了,叠好放怀中,又捏了颗酥糖,尝到令人怀念的熟悉甜味,问傅居:“南柳送来的?”
    傅居点了点头。
    拾京又问:“给你也送的有?”
    傅居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
    信也算,反正不能失了面子。
    拾京嘴角一抽,把糖咬断,嘎嘣嚼着吞了,又埋头作图,看起来是吃味了。
    傅居悠悠转出去,躺回床上。
    过了一会儿,职业习惯作祟,想到自己临走前瞥的那一眼图纸,似是算的有错,又起身敲了敲拾京的房门:“傻,开门开门,你那口径好像画的不对!不是这么玩的!”
    过了好久,房门才开,傅居嘟囔着怎么这么慢,在里头生孩子吗?
    拾京浑身冒着水气,脸颊两旁的潮红还未全消,看他的眼神很是无奈。
    傅居还未反应过来,问他:“你洗澡了?准备休息?”
    拾京没好气道:“降温!”
    傅居哦了一声,跟他说:“我刚刚回去想了想,琢磨了下,你这个口径……”
    话到一半,傅居忽然反应过来拾京为何这个样子,脑中电闪雷鸣,大喊道:“不是吧!你有病?!我就提了南柳一个名字,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拾京深吸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皮笑肉不笑的给他抽了下嘴角,把门拍上,在门那头说道:“你才有病,我是正常男人,我想她。”
    傅居面对着门,忧愁的扒拉脸皮,把眼角拖得老长,拾京头上那根红发带睁眼闭眼都在自己眼前晃,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折磨死。
    半晌,拾京再次打开门,神色也正常了,拿着图说:“好像还真错了。带着你的通行令,我再去墨玉潭看一眼。”
    傅居一个脾气很好,把懒奉为人生中心的人,硬生生被拾京逼的很想亲手打人。
    傅居说道:“你真是有病!这都什么时辰了?!”
    拾京精神百倍:“不行,我今天做不完这点就睡不着,都怪你,明天再告诉我南柳送东西来不就好了……”
    傅居无话可说,认命。
    两个人跟夜猫子一样,钻进林子里,在矿灯的照射下,摸到墨玉潭。
    拾京绕着石堆,前后左右都看了,重新标了数据。
    傅居提醒道:“石堆周围每天都在变化,他们虽然不把废石料往这里放了,但离这里也不远,你要提前考虑炸完之后周围会是什么情景,考虑会不会引起二次地形变化这些问题,总之不能急。”
    拾京说道:“我们到崖上去,从上方引炸呢?”
    傅居打了个哈欠,评价道:“拾京,你爹在潭子底下正笑你异想天开呢,你听见了没?”
    “闭嘴,我阿爸才不会笑我。”拾京歪头看着后方的石堆,过了一会儿,补充道,“我阿爸只会罚我面壁。”
    傅居好久没说话,拾京转头:“你睡着了?”
    未料,一转头,见到的是一个他熟悉的人。
    “溪清姐姐!”
    溪清犹如游荡在夜色和丛林中的猎豹,站在三十步开外的林边,眯着眼看着他们,身上的银饰在盛夏的闷热中似是暖的,柔光闪烁。
    危险,野性,还莫名带着母性光辉。
    傅居的眼,看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居和拾京…………不是cp!!!
    傅居和溪清,你们倒是可以猜是不是cp……
    ☆、第65章 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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