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鸾 第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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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楚楚可怜,谢璟更是心疼,心中软得化成了一滩水。
    他温言软语地安慰了她一会儿,踌躇良久,去往玉烛殿。
    “臣谢璟求见陛下。”他对守在殿外的冯整道。
    冯整笑得一脸和蔼:“唷,真是不巧,陛下眼下正同陆令公商议万年公主回京之事呢,要不世子改日再来吧。”
    谢璟面无异色,点点头:“也好。”
    行过礼,转身退下后,目中却唯有怅惘和冷意。
    实则眼下他也不是很想见陛下。但碍于礼节,也为了不使他怀疑,只能如此。
    他不知道该不该怨恨到陛下头上。侵占栀栀的是他,让栀栀伤心的也是他。可若此事连他也是被算计,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怨恨。
    他只是恨,恨自己无用而已……
    谢璟走后,冯整便转身进了玉烛殿,向书案前批阅奏折的年轻帝王道:“陛下,方才谢世子来过了。”
    大殿内唯有桓羡一人,此刻禀笔疾书,笔尖一刻也未停:“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世子面上高高兴兴的,想是才从栖鸾殿里瞧过公主,特来问安。”
    他问这些了吗。
    桓羡心底忽生出烦躁,却又莫名松了口气,问起了前事:“那天的事,还是没有眉目吗?”
    当真不是她么?
    “额,也不算是没有……”冯整却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样,抬眼觑着天子阴沉下来的面色,才磕磕绊绊地说了下去,“老奴查到,那晚在行宫中服侍的多是崇宪宫的宫人,然这几日,已有几人因为犯错,被贬到织室了。”
    作者有话说:
    小谢:在意这个的人,还不如先帝这个公认的暴君
    厉帝:你说得对。
    第19章
    桓羡手中御笔一顿,略一抬眸:“所以,你的意思是?”
    冯整却期期艾艾的:“既牵扯到崇宪宫,只怕得知会太后一声。陛下您看……”
    桓羡依旧未有动笔,看着银光笺纸上、正草拟给柔然迎回皇姊的国书:“去查。太后也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那晚的事,朕要一个结果。”
    冯整在心中苦笑。
    这算个什么事。
    陛下明明知晓那晚的人是谁,本以为碍于兄妹之分,他会装作不知,所以他不挑明了问,自己也是不会说的。
    眼下,他却一定要逼自己说出来。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冯整行礼退下,带了人,亲自去往那几名婢女做苦力的织室。
    几人瞧见这阵仗,如何不知内里情由,当即吓得六神无主。有些机灵的宫人见势不妙便逃去报信,冯整也不理,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几人:“就是你们几个啊。”
    “没什么别的事,陛下丢了件爱物,特寻你们去核实。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前脚才出织室,后脚事情便传进了崇宪宫。何太后急忙与近日住在宫中的侄女商议:“这可如何是好?!三郎他,是不是已经知晓了?”
    少女正襟危坐,雪白的脸上未见一丝慌乱:“姑母莫忧。”
    “陛下没有当面来找您质问,而是以这种方式旁敲侧击,就是为了维护您的脸面,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况且当夜的事,本是令茵有错在先,我们便拿出应有的态度来,该处置的处置,该惩罚的惩罚,如此,才算不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
    “你说的对,是我急糊涂了。”何太后叹着气道,“只是我这心里还是酸酸的,总觉得三郎待我太客套了些……也太生疏了些……不是母子间相处之道……”
    十四娘既犯下如此大错,惩罚是应该的。她担心的只是三郎会不会迁怒到她和何家。
    终归不是亲母子,她不能完全放心。但多年相处也令她生出些慈母之情,担忧的同时,又有些心酸养子并没将她当作真正的母亲……
    闻及“母子”二字,何令菀眼波微澜,终究未发一言。何太后又痛骂何令茵:“真是糊涂东西!把别人一辈子都毁了!还差点毁了整个何家!”
    “我之前就叮嘱过你父亲,要他叫你叔父叔母将她管好,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眼下倒好,犯出这种事来。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说的,把十四娘送到庙里做姑子去!任何人不得求情!”
    “不过令茵也可能是做了太常寺的替罪羊。”何令菀道。
    何太后听罢却摇头:“陆氏郎君执掌礼部,与太常寺关系密切,在酒宴中下药、利用薛稚而令皇帝与谢氏交恶,他陆家才好继续维持士族第一的门阀位置,这点是不假。”
    “但陛下倚重陆氏,咱们并没有证据,陛下不会相信。你先回去吧,不要忘了我的话。”
    “是。”何令菀行礼,柔顺退下。走出崇宪宫后,想起何太后提及陛下时那一丝不及掩饰的心酸,又深深忧愁。
    姑母终究还是太心软了。半路母子,不过八年,竟然幻想陛下待她能真有母子之情。
    若她有朝一日知道陛下对先太子做过的那些事,只怕会立刻疯掉吧?
    但她却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因为比起薛稚,她和他才是一路人。一样的珍爱权力,冷血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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