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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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他歪着脖子想了想:“啊,那个啊!那个是骗你的。”
    我嘴角一抽:“那你的随从到底几个?”
    陆澈认真地望了望房梁:“目前来看,也就三五十个吧。”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再加上路上正赶过来的,唔,也就二百人左右。”
    我听完腿肚子软了软,琢磨着能请这么大阵容的随从团那得是多大的名门贵胄啊!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倒听见门口有人“舒婉舒婉”地叫我。
    我趴在门框边一看,那不是小谷子又是何人?
    正奇怪他怎么不自个儿进来,眼光一扫,方发现他被门口的守卫给架住了。此时正双脚浮空,双臂大张着,如同蛙泳。
    我赶紧忙天慌地地跑出去,拂开门口的守卫,将小谷子拉到一边:“找我什么事?”
    小谷子低垂着脑袋:“听说你要嫁人了。”
    我点点头:“对啊!不过是明天,你来早了。”
    他自顾自地捏着自个儿衣角,摆弄了一会儿,颇委屈地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指定嫁不出去,最后只能嫁给我来着。”
    我听完怒气往上窜了两窜,这要是在平日里,必须要胖揍他一顿才能解气,但此时看着他沮丧的模样,突然又有些不忍心。毕竟明天过后我就要随陆澈去京城了,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
    我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在窝边找?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伤感了,咱们封阳县有的是单身女子,譬如小时候抢你小泥人的小橘子就不错,今年正好十六,当年你还追了她六条街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赢得这么轻松一定有阴谋!
    娶得这么爽快也一定有阴谋!
    ☆、洞房花烛
    小谷子失落地看我一眼:“舒婉,小橘子去年已经嫁人了。”
    我诧了一诧,又想了想道:“那小白呢?那姑娘长得水灵,针线活也做得好。”
    小谷子皱着眉:“你忘了,上个月京城来了个老大夫,看小白做得一手好针线,说她扎针扎得快准狠,将她带去京城学针灸了。”
    我再诧了一诧,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事。只好再接再厉道:“那卫儿呢?她鞋底打得极好,穿个好几年都磨不破。”
    他无力地晃了晃我:“舒婉,卫儿是男的!只是他们家为了保平安,从小将他当做女孩儿生养。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一直就闹不明白呢!”
    我茫然地摸了摸脑门:“是吗?”
    小谷子无奈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闹不闹得明白也不重要了,反正你都要走了。”语毕从身后拿出个包裹:“这里有两身喜服,本来是为我们俩准备的,但眼下看来也用不上了,送给你吧,祝你们白头到老。”
    我颤抖地接过包裹:“小谷子……”
    小谷子打断我道:“你不用觉得内疚,我娘亲说了,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成全她,让她开心。如果嫁给陆澈能让你开心,我也会很开心的。”
    我抓着他的手:“小谷子……”
    小谷子再一次打断我:“舒婉,你不用安慰我。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遇上比你更好的姑娘,然后我就会忘记你了。”
    我揪着他的袖子:“小谷子……”
    小谷子挥掉我的手:“我没事,真的。”
    我怒道:“我有事!”
    他颤瑟着抖了抖:“有、有事就说啊,那么大声干嘛?”
    我更加愤怒地道:“你一直抢占着话头,我有机会说吗!”
    小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得也有道理哦!那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语毕颇殷切地将我望着:“该不是想说你改变主意了,不嫁给他了吧?”
    我瞪他一眼,又愤怒地将手里的包裹打开,最后再翻找着将两件喜袍中的一件扯出来递给他,一字一顿地道:“我方才是想说,陆澈的个头比你高比你大,这件他指定穿不了,你拿回去吧。”
    “……哦。”
    第二日傍晚,婚事如期举行。
    由于我和陆澈在封阳县皆无亲属,拜堂时只好请了尊月老证婚,再加上我的父母皆亡,拜高堂时也只是对着两块牌位。
    整个婚宴的排场虽然不小,但礼节上也大多一切从简,能省则省。除了走过场的礼乐、媒婆外,连婚轿喜宴都省了,拜完堂就给围观的街坊送发了些喜果酥糖了事。
    我紧张地笼在盖头里,虽觉得有些心酸寒碜,但由于头一次成婚,身边也没个长辈提点,惶恐间也就将这些感觉冲得极淡。只双手在腿上交握着,怕兮兮地随陆澈一道等着街坊散去。
    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外头的喧哗声小了,礼乐声也跟着作停。一旁的陆澈忽然起身,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了。
    我心下猛地一跳,本想掀开盖头看看他在做什么,但忽然省起早晨梳头的婆子说,盖头是只能由新郎官来揭的,便只好开口道:“那个……陆澈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揭盖头啊?我坐了一晚上,腰有点酸。”
    陆澈“扑哧”一声笑出来:“盖头原本是为了给新娘子遮羞用的,倒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害羞。”
    我噎了一下,抬手就要去掀:“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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