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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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近看了看手边七零八落的瓷片,的确有些忙碌。
    阳淌领着差事欢喜而去,阳湍望着他雀跃的背影微微摇头。知道自己将过门的妻子是慷王府的人,他竟还能这般兴高采烈。双方婚事已定,即便政党不同也不可能以此为由退了婚事,阳淌往后的日子怕是舒坦不了。
    阳湍收回目光,本想再交代唐近几句,想想又觉多余。唐近对浔阳的关心并不亚于他,实在不需要再叮嘱什么。阳湍拍了拍衣袍,向唐近告辞离去。如今深陷险境的不单是浔阳,还有他们的外祖父。
    直到深夜唐近也才拼出了两个半的花瓶,因挂记着浔阳,便将东西暂收入柜中,从案上翻出了本《般若经》携往狱中去。
    原以为这个时辰浔阳定已睡下,只想着静静伴她到天明就好。轻手轻脚推开牢门,浔阳却正望向牢门。
    “郡主怎未入睡?”
    浔阳微启丹唇,还未说话先被咳嗽打断。
    唐近扶着她冰凉的手,原本绸缎般的手背上赫然布了红疹,颈部更是一片桃红颜色。唐近鼻尖泛酸,牢狱阴湿,生了这么多红疹定是难受极了。
    “什么时辰了?”浔阳顺过了气,忍不住往脖子上挠了挠。此处幽暗不见天日,浑浑噩噩似个孤魂一般,不知人间过了几个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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