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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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老朽自当竭尽全力。”
    “辛苦了,前阵子夜里给小九看病的也是你吧?”赵泽雍问。
    王大夫欠身:“是。”
    “好。”赵泽雍点头,吩咐管家:“岁末给王大夫多记一份功。”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赏赐虽然简单粗暴,却很有效、能最大程度调动人的积极性。
    “是。”管家躬身。
    “谢殿下。”王大夫也不假意客气,坦荡荡笑了:辛苦付出能得到肯定,再苦再累也值!
    门窗紧闭的客卧里,容佑棠艰难的喘鸣声异常清晰,时而短促,时而绵长,让人忍不住猜想他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
    赵泽雍俯视容佑棠,久久无言:他身在高位、且又是将帅,治军治家铁腕严明,责罚过无数人——今日只是威吓性的罚跪而已,这小子都扛不住?
    有胆子犯错,没本事挨罚!
    赵泽雍莫名有些生气,却拿病得红彤彤的容虾子没办法,好半晌才下令:“你们照顾着,醒来告诉他,悔过书再加一份!”语毕,负手离去。
    于是,当容佑棠次日下午挣扎着醒来时,忍不住用沙哑的嗓子叫屈说:“悔过书怎么变两份了?我、我已经跪完了啊,还多跪了。”他打死也不会承认当时其实是迷糊打个盹儿、醒来弄错了时辰。
    王大夫嗔怒道:“你病了,殿下亲自来探望,还吩咐好好给你治病、根治旧疾,悔过书就是一百份也不多!”
    “……”容佑棠惊呆了,不敢相信:殿下昨天不是很生气吗?怎么会来看我呢?
    但事实表明:他在王府养伤期间,用的药、吃的膳、盖的被、穿的衣,全是好的。连他家里,王府也派人安抚好了。
    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
    庆王的确是值得追随的明主、值得接近的靠山!
    容佑棠识趣,也知好歹,他感慨又惭愧,养病期间细细斟酌、严谨下笔、写写涂涂、删删改改,最终誊写出两份言辞恳切、发自肺腑的悔过书,待病初愈,就颠颠儿地给庆王送去。
    “殿下在吗?我来呈交悔过书。”容佑棠有些不好意思。
    “稍候。”带刀护卫进去禀报,片刻回转,一板一眼地说:“殿下叫你进去。”
    容佑棠忙谢过护卫,捏着悔过书忐忑往前,当看见院子里某块雪地时,耳根忍不住发热。
    “殿下?”容佑棠站门口请示。
    “进来。”庆王的声音还是那样沉稳从容。
    容佑棠深呼吸,一步一个脚印,进去了却有些傻眼:
    庆王、伍思鹏、郭达、郭远,四人正端坐品茗。
    容佑棠第一反应是马上转身离开!我是来认错忏悔的啊啊啊!我错了我不该耍小聪明引着庆王对付周家……
    然而庆王说:“悔过书呢?拿来瞧瞧。”
    郭达满脸促狭,伍思鹏和蔼微笑,郭远正气平和。
    “是。”容佑棠硬着头皮,脸颊发烫,强作镇定地上呈悔过书,尴尬站着。
    赵泽雍抖开第一份悔过书,关于险些被有心人收买的,一目十行,看罢微点头;紧接着,又抖开第二份,关于感谢殿下宽厚仁慈的,看完没任何表示,端起茶盏喝了口水。
    怎么样?您觉得如何?容佑棠眼神殷切。
    “病好了?”赵泽雍开口,却问起别的事。
    “好了!谢殿下关心!”容佑棠忙回答。
    赵泽雍放下茶盏,淡淡评价:“你小子体格太差,胆子却挺大,二者不甚相配。”
    这、这是讽刺?
    容佑棠没敢吭声,垂头听训。
    赵泽雍看看又开始装乖的人,没好气冷哼一声,问:“拟建中的北郊大营你如何看?”
    “啊?”容佑棠惊讶抬头,下意识环视在场其余三人,意思是:你放着亲信不问、问我?
    赵泽雍威严点明:“周明杰不是告诉你了?”
    容佑棠赶紧澄清:“可周、周公子只提了个名头,其它什么也没说啊!”
    “他没说,难道你就一点儿没琢磨过?”赵泽雍姿态闲适,动作摆明了是:本王不信。
    郭达插话:“殿下允许,你就大胆说,反正你都知道了。”
    好吧。
    容佑棠当然琢磨过。他想了想,说:“小的是普通百姓,听说要加建兵营其实挺……害怕,元京城好端端的,增兵干嘛?”
    “继续。”赵泽雍不置可否。
    容佑棠只好往下提建议:“窃以为,就算要加建兵营,也得寻个由头,让普通人听了不慌。”
    伍思鹏赞同点头。
    赵泽雍又问:“你如何看待北郊大营指挥使一职?”
    我连朝堂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你问这个太为难人了吧?
    然而腹诽完了,容佑棠还得绞尽脑汁思考,毕竟这浑水是他自愿趟入的。
    “嗯……指挥使是正三品武官,不高不低。”容佑棠谨慎开了个头,“可京郊大营何等重要?所以品级不重要。人选既要信得过、又要有能力、最重要是安分守己。”
    郭达颇感兴趣地追问:“嗳,你说说,你觉得陛下会选谁?”
    喂,郭公子你这是妄议圣心啊!容佑棠面上惶恐——但,其实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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