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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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却被阻拦入京参考会试,被迫以举人身份谋官,从主簿做起,辗转二十年才终被大挑入工部,险些前程尽毁。”
    “全仰赖父亲执教数十载的情面,否则我容家断无出头之日。”
    “四叔,那我们参加科考会不会……?”容瑫不可避免忧心忡忡。
    容正清语重心长训导:“放心读你的书。从前吃亏在朝中无人,如今蒙巡抚大人青眼赏识,得以补缺入部,几个侄子的科考我会筹划。瑫儿,不要怕,前路都是闯出来的。”
    “我不怕!”容瑫昂首,铿锵有力表示:“怕就不跟着您入京寻书院了。”
    “好!”容正清甚欣慰,踌躇满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周仁霖及其岳父百般阻挠我容家出头,隐忍多年,终于等到机会,有本事他杀人灭口,否则,我总有一天会撕破周仁霖伪君子的丑恶面孔!”
    与此同时
    丝毫不知小舅与表弟入京的容佑棠恭请养父安歇后,匆匆回房,关门,迫不及待从床头暗格拿出庆王给的东西。
    他信守承诺,忍到回家再看——可每次到家就被围着嘘寒问暖!容开济不消说,又有管家与老张头夫妇,四个老人一天到晚就盼着少爷回来,衣食住行事无巨细都抢着照顾。
    袋子里是什么啊?
    容佑棠横趴在被褥上,不自知的满脸笑,忽然又不着急打开了,先翻来覆去看表面:这是半个巴掌大的钟形荷包袋,素色裸绣,冰蓝绸面,触感凉滑柔顺,高贵雅致。
    他伸手好奇按摸几下。
    嗯……感觉像是玉器?
    容佑棠兴致勃勃,嘴角愉悦弯起,慢慢解开封口,轻轻一倒:一块羊脂玉牌,莹润细腻,洁白无瑕。
    玉牌大小适中,静静躺在水色被褥上,烛火映照下,光芒柔和,作子冈款琢饰,露出的一面以流畅写意的浅浮雕刀法刻出竹报平安图,栩栩如生,令人惊叹。
    太贵重了!
    殿下出手,总是不凡。
    容佑棠又是笑,又是叹气,欢喜地苦恼着。
    下一瞬,他自然而然地将玉牌翻转,按子冈的款,背面应该刻的诗文。
    殿下文武双全,想必诗词也通,不知他会写什么给我呢?
    容佑棠非常期待,屏住呼吸,定睛看去:
    玉牌翻转,背面却并无诗文,居中只有一个雄健遒劲的“邱”字。
    邱?
    为什么刻“邱”啊?
    容佑棠愕然呆住,皱眉,一头雾水拿近细看,小声嘀咕:“殿下是不是给错了?可这个笔迹就是他的。”
    电光石火间——
    容佑棠两眼发直,突然烫手般撂下玉牌,仓惶仰面躺倒,紧接着翻身滚到床角,趴着一动不动!
    邱,邱小有。
    我伪装自己的假身份里的“真名”。
    事实上,我的真名是周明棠。
    庆王过目不忘,特别对心上的人,更是牢记其生平种种,尤其怜惜容佑棠的坎坷身世。所以,他赠送平安玉牌时,才特意写下对方本姓,想借此表达自己安慰鼓励的心意。
    谁知彻底弄巧成拙了。
    容佑棠的心情瞬间从高空跌落低谷,沮丧不安,不知发呆多久,才勉强打起精神,将典雅华美的玉佩装回荷包袋,默默锁进抽屉深处。
    而后,他从暗格里摸出斗剑玉佩——这是庆王过年时赠送的压祟红封礼。
    “我不是邱小有,也不想做周明棠。”容佑棠握紧斗剑玉佩,默念:“这个才是给容佑棠的!”
    鬼使神差般,他在黑暗中慢慢将斗剑玉佩的圆润剑尖抵在心口,微微使力戳刺——挺疼的。
    不知将来暴露后,庆王殿下会怎么看待我?他会失望伤心吗?
    我想会的。
    这晚之后,赵泽雍渐渐发觉容佑棠不常到庆王府了,除休沐时探望九皇子外,就连在北营,也鲜少见到他的人影。
    怎么回事?
    赵泽雍习惯于雷厉风行解决问题,及时调查后发现,容佑棠确实有正当理由:六月恩科,他在紧张备考;梅子下来了,他在实践诺言,忙着酿青梅酒。
    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赵泽雍有些生气,趁轮到容佑棠休沐亲自去寻人,却得知因第一批募兵结束,容佑棠父子被洪磊家里请去出席酒宴了。
    哼,简直岂有此理!
    但容佑棠确实在忙,而非避而不见。
    洪母亲自坐马车给亲戚朋友送请帖,春风满面容光焕发,热情邀请众人出席喜宴。
    容开济也为洪磊感到高兴,忙备了厚礼,携子一同赴宴。
    宴席就摆在洪家,足有二十来桌,十分隆重。
    洪磊的母亲和姑舅亲戚忙碌招呼,陈际等一众兄弟跑前跑后帮忙,他们几家轮流请酒,都入选了,皆大欢喜。
    开席前,由于洪磊祖父与父亲皆已逝世,故由最亲的堂叔父代为最先致词,其堂叔父却很谦逊,说了两句便极力邀洪磊外祖父训导外孙,而后是几个舅舅、姑父,让来让去,融洽和乐。
    容开济津津有味,上了年纪的人,最喜欢看家庭和睦、儿孙出息的场面。
    “磊子真是懂事不少啊。”容开济大加赞赏:“不过投军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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