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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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面对面。
    “啊!”
    容佑棠吓了一跳,回神后,尴尬得无以复加:
    太师椅虽然宽大,可里面已坐了高大结实的庆王,忙乱仓促间,他两膝分开,竟然是跪在椅子两侧空余处、跨坐在对方腿上!
    “这、这太不像话了。”容佑棠心急火燎地挣扎,飞快扭头看门口,唯恐有谁突然闯入“你别乱动。”赵泽雍气息不稳,有些狼狈,不得不松手,换了个坐姿。
    容佑棠一咕噜滑下去,迅速站在书案外侧,悄悄整理衣袍。
    好半晌
    容佑棠才清清嗓子,歉疚道:“殿下,我已向国子监说明情况,明早开始去翰林院学习。北营伙房那边,请您另行派人接手。”
    “唔。”赵泽雍有些口干,一气喝了半杯茶。
    “唉,说实话,我真舍不得离开。”容佑棠十分惆怅。他在北营历练半年,虽然辛苦,但每天都过得踏实,大有收获,与大部分将士相处得不错,可谓得心应手。
    “你如今是京官,闲了就能回北营看看;倘若有朝一日被父皇派去地方,你该如何?”赵泽雍挑眉,其实也是自问。
    容佑棠一怔,正色道:“不如何,只能遵命。但,无论调派何方,我最终会回到京城!”
    “好!”赵泽雍大加赞赏,叮嘱道:“你只管放手做,有麻烦随时来庆王府。”
    容佑棠感激笑笑,深躬身拱手,诚挚道:“多谢殿下。”
    “小容大人无需见外。”赵泽雍一本正经地抬手,眉眼间满是笑意。
    翌日
    新官上任,容佑棠的官袍洗得干干净净,舒展熨贴,穿戴整齐,携诰书,提前半个时辰赶到翰林院。
    “贤弟!进来。”徐凌云探头招呼。
    “徐兄?惭愧惭愧,小弟来晚了吗?”容佑棠登时心虚得发飘,忐忑踏进翰林院平常待客用的偏厅。
    徐凌云笑眯眯:“你没晚,是我心急来得早。坐吧,喝茶。”
    “我来我来。”容佑棠忙接过茶壶,打听道:“徐兄可见到前辈了?”
    徐凌云摇头:“没有。据门房说,前辈一般辰时中才到值。”
    “这就好,提前总没错,迟到才失礼。”容佑棠吁了口气。
    刚坐定,探花邓奎也到了,他仍是谦和宽厚的模样,只是有些憔悴,眼袋青黑。
    “年兄早啊,快请坐。”容佑棠没多想,顺手执壶过去给倒了杯茶。
    “多谢。”邓奎依言落座,寒暄道:“二位贤弟到得可真早,愚兄汗颜。”
    二位贤弟?
    容佑棠和徐凌云不约而同抬头,惊奇望向邓奎,心想:你不是一直称“年兄”吗?我们不好勉强套近乎,才随着你称呼的。
    “怎么了?”邓奎也惊奇,状似一无所察,抬手正了正官帽,紧张询问:“莫非愚兄仪表不妥?”
    徐凌云讷讷摇头。
    “没有,年、邓兄仪表堂堂。”容佑棠有些别扭,被迫随着改了称呼。
    ——有缘成为同年,至少应该互称年兄,关系亲密的同年私底下往往更随意些。邓奎是探花,且年长一轮,闲聊时他主动称“贤弟”,容佑棠就不好客气疏离称“年兄”,以免被世人误以为状元孤高狂傲。
    “愚兄侥幸金榜题名后,立即去信通知家小入京,这几日一直忙于寻合适宅院安顿家眷,奔波劳累,顾此失彼,倘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二位贤弟海涵。”邓奎诚恳道。
    徐凌云一头雾水,下意识望向容佑棠:哎,他到底想说什么?
    “此话从何说起?邓兄多虑了。”容佑棠客气回应。他不是书呆子,生意场上闯荡多时,早就看出探花眼里隐藏的不服,佯装不知而已。
    邓奎干笑,垂首,笑意立刻消失,他这两天都没睡好,极悔恨因自持年长、有多年主簿办事经验而不服年轻的状元榜眼。
    一开始没处理好关系,以后想交好就难了。
    “哎?对了!”徐凌云琢磨出些意思,打圆场谈起:“其余同年怎么还没到?按律,他们中不少人会在翰林院学习的。”
    “他们在另外地方等候,我进门时看见有同年往西院去了。”容佑棠顺势岔开话题。
    “咱们会负责什么呢?我有些紧张。”徐凌云惴惴不安。
    容佑棠宽慰道:“翰林日常主要负责编辑校勘书史,另有考选教习庶吉士、监督科举、稽查案册录书等职责。我们刚来,肯定会有前辈带领,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徐凌云喃喃点头,坐得笔直。
    闲聊间,邓奎也时有发言,但情谊无法作伪,无形中他总会被隔出小圈外,不由得挫败又焦急。
    等候两刻钟后,其余翰林开始上值。
    第一个出现在容佑棠眼前的人身穿青色官服,须发灰白,衣袍整洁,神态端方稳重,斯文内敛。
    容佑棠立即迎出去,拱手施礼,恭谨道:“新科进士、直隶容佑棠,奉旨到任,拜见前辈。”
    徐凌云和邓奎紧随其后,拱手说明来意。无论来人是谁,他们都不敢丝毫傲慢失礼,翰林院是全天下读书人向往的清贵地,每个翰林本身必定有过人之处。
    侍讲孟维廷愣了愣,止步,略侧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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