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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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诚奉公、本领高强,旧堂方得以焕然一新。”徐凌云义正词严地拍了七皇子一个马屁。
    “哈哈哈。”赵泽武笑逐颜开,心情甚好,神气地一挥手,豪迈表示:“这有什么难的?不过请一道圣旨、叫几个工部画匠的功夫。”
    “话虽如此,却只有殿下才做得如此漂亮,下官佩服。”徐凌云慨叹,神态十分真诚,引得容佑棠颇为惊奇。
    徐凌云却坦荡荡,光明磊落,悄悄朝容佑棠眨了眨眼睛,后者善意地一笑,点点头,很能理解。
    人在朝堂中,面对皇子,哪能不低头?
    清高孤傲者难免被同僚孤立排挤,极可能一事无成。况且,拍马屁绝非易事,尤其面对喜怒无常、不按常理行事的七皇子。
    “唉,你们书生啊。”赵泽武啧啧有声,很是怜悯,嚷道:“你俩上来歇会儿吧。”
    “可是下官正在监督漆匠——”
    “嗨,他们还敢不尽心不成?若抓住懒怠的家伙,当场拉下去打死!”赵泽武威风凛凛叮嘱,随即命令:“上来上来!武爷有要事同你们商议。”
    “是。”
    容、徐二人无法,只得上楼。
    踏进旧堂,室内原本堆积的破旧家具、虫蛀书箱书籍等物早已被清空,蛛网灰尘一扫而净;经七皇子带领工部营缮司的官员商议后,原有的门窗有些被封了、有些凿大了,并且新开挖了几个,通风采光良好,一室明亮,几十名工匠正忙碌填补修葺,挥汗如雨。
    “徐兄等人辛苦了,小弟惭愧,竟没能帮上忙。”容佑棠四处打量,十分诧异:看来,七殿下的确费了心思!士别三日,莫非该刮目相看?
    两人并肩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徐凌云耳语笑道:“你怎么没帮忙?别人或许不知,愚兄却是知道的。”点到为止,他并不戳破,与七皇子共事月余,已大概猜中容佑棠在改建旧堂一事中扮演的角色。
    “知我者,徐兄也。”容佑棠戏谑调侃。
    “将旧堂改为翰林值房,此举造福前辈与后人,功德无量。”徐凌云大为赞赏。
    “一切还顺利吧?”容佑棠关切问。
    “七殿下很有魄力,完全镇得住,银款、砖石木料、油漆工匠等等,都及时到位了,估计再有个把月就能完工。”徐凌云语速飞快,干劲十足。
    臭名远扬的七皇子要干正经事,闻所未闻啊!连承天帝都觉得稀奇,哪个不要命的敢阻挠?
    容佑棠忍笑,吁了口气,说:“如此甚好。等刑部案子完结了,我会尽快回来帮忙。”
    “行啊,我特别期望跟你共事!”徐凌云直言不讳。
    他们登上二楼,议事厅大门敞开,岂料,刚走到门槛前,就听见七皇子嫌弃大骂:“这写的什么?狗屁不通!”
    “喂,你不是今科探花吗?怎的如此愚笨?叫你监督工匠干活做不好、叫你核验木料也做不好,如今叫写篇文稿也写不好! 简直一无用处。”赵泽武满脸狐疑,几下将纸揉成团,生气得很,随手将纸团砸在邓奎头上。
    纸团“窸窣”一声
    今科探花邓奎登时脸红耳赤,继而脸色发青、发白、变黑,险些恼羞成怒,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极力迫使自己镇静,叫屈辩解:“您不是吩咐下官写一篇关于试行‘圣贤书入寒门子弟之手’的文章吗?下官——”
    “行了行了!”
    七皇子厌烦一挥手,皱眉道:“真不知你怎么考上探花的!已经反复讲了好几遍,你却始终写不出武爷心里的意思。”
    心里的意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既能耐,为何不自己动手?
    邓奎敢怒不敢言,倍觉屈辱,他这几天过得异常煎熬,堪称生不如死!
    “殿下息怒,不满意再写就是了,总能改出您满意的模样,消消气吧。”周明杰好声好气地在旁边打圆场。人之常情,他控制不住地隐约以七皇子的表兄自居。
    ——孰不知,七皇子因时常犯错,隔三岔五地挨父兄训责,生平最厌恶好为人师者。
    “愚蠢呆板,武爷当然不满意了!”
    七皇子立即将火气撒在周明杰身上,负手斜睨,傲慢吩咐:“你不也是进士吗?那你试着写一篇,写到武爷满意为止。”
    呵,我吃瘪,你上赶着充好人?写,写啊!忍气吞声的邓奎暗中冷笑,幸灾乐祸等着看周明杰的笑话。
    “这……”周明杰一愣。
    “怎么?你也不会?啧,你们这些进士啊。”
    周明杰不服,下意识昂首挺胸,脱口而出:“但凭殿下吩咐!”
    “哼。”赵泽武负手站立,脚尖一点方才那纸团,吩咐:“你俩一边儿去,好好地琢磨,赶紧重新作一篇。”
    “是。”周明宏、邓奎无法反抗,只能听命行事,认命地捡起纸团,匆匆去议事厅角落改写。
    七殿下又折腾什么呢?
    门外的容佑棠、徐凌云尴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重重踏前两步,拱手称:“下官容佑棠/徐凌云,求见七殿下。”
    赵泽武转身走了两步,探头望向门口,态度缓和了些,说:“进来吧。”
    “谢殿下。”
    “哎,你俩干嘛呢?看座上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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