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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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照顾我娘!”八皇子蓦然高喊,转身欲寻早已被搀进屋的王昭仪,却被庆王一把抓住肩膀。
    “八弟,你得跟我走。”庆王咬牙,喉结颤动,不顾自己手掌烧伤,强行将人带进乾明宫。
    此刻,承天帝已接到提前返回的禁卫禀告详情,心知肚明。他端坐上首,面无表情,手边放着一张修复好的掌印指纹宣纸,仅李德英在旁伺候。
    “你们来了?”承天帝徐徐开口。
    “儿臣叩见父皇。”庆王行礼,赵泽宁木然跟随,扑通跪下。
    “平身。受伤了?严重吗?”承天帝语调平平,指尖却剧烈哆嗦。
    “父皇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已。”庆王起身答。
    “阿宁,你呢?”
    赵泽宁并未站起,一声不吭,呆呆跪着。
    厅堂内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承天帝眼神哀伤,心如刀割,但不允许自己退缩,他咬牙下令:“小八,去按掌印指纹,证明你的清白。倘若你是被冤枉的,朕定将重重补偿。”
    李德英低眉顺目,默默送上纸墨。
    赵泽宁垂首,不言不语。
    “朕、朕今夜无论如何要得到一个结果。”
    承天帝的喘息清晰可闻,他手撑桌面,嘶声喝令:“雍儿,你即刻拿了阿宁的掌印指纹来!”
    “父皇,儿臣——”庆王艰难开口,答话略慢了些。
    “你敢抗旨?”承天帝立即暴怒,拍案而起,竟亲自拉着儿子的手,毅然决然,决意彻查到底。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庆王猛然回神,只能上前帮助父亲。
    赵泽宁木头人一般,任由父兄动作,呆滞颓丧。
    “唰啦”一声,承天帝迫不及待将两张宣旨并排,急切催促:“雍儿、德子,你们赶紧来看看,这是一样的吗?啊?不是的吧?”
    足足对比辨认两刻钟。
    “阿宁,居然、居然真是你干的?”
    “你和宜琳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到底如何得罪你了?”承天帝痛苦跌坐,如坠冰窟,眼里泪花闪烁。
    “杀了我吧。”
    赵泽宁终于抬头,两眼发直,平静地说:“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本不应该出生。”
    第138章 柳暗
    “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
    承天帝颤声问,悲痛入骨,两手揪紧龙袍下摆,靠坐椅背。
    “父皇,您觉得如何?切莫气坏了身体。”庆王急问,他胆战心惊,唯恐父亲当场气出个好歹,到时天下都要大乱。
    “朕、朕撑得住。”承天帝咬紧牙关,轻拍了拍庆王的胳膊,百思不得其解,愤怒审问:“宜琳是你的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怎么忍心?”
    “呵~”
    赵泽宁冷笑,从牙缝里吐出字,说:“她是尊贵显赫的长公主,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和宜琪却是婢女生的,上不得台面,只配被践踏进泥土里。”
    “此话怎讲?”承天帝难以理解地摇头,暴怒过后,他衰弱瘫坐,怒道:“你们都是朕的儿女,贵为皇子公主,天底下第一等的高贵出身,衣食住行,自然给最好的,难道有谁克扣你的份例了?”
    “果然!在您的心目中,只要给几口吃食、赏几件衣裳即可,其余不予理睬,任由我们饱尝鄙夷白眼、世态炎凉,过得猪狗一般。”赵泽宁满腔愤懑,双拳紧握,下身跪立。
    “猪狗一般?简直胡说!”
    承天帝喘息着,压低嗓门,厉声呵斥:“你不知好歹,生来享尽荣华富贵,日常锦衣玉食,却不知惜福!朕自问并不昏聩,由始至终,无论生活还是学业、年节赏赐等等,儿子统统一个样,女儿则另一个样,一视同仁。你到底有何不满?”
    “除了衣食住行和学业呢?”赵泽宁昂首,天生的眉压眼,眉毛乌浓,暗沉沉盖着眼睛,皮肤苍白,脸颊却激动起两抹红,加之起火时染了些许黑灰,形容狼狈。积攒十数年的怨恨爆发,他气势汹汹质问:“我娘为皇家开枝散叶,生育一儿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仅封了昭仪?是!她出自贫寒农家,曾为奴为婢,可你当年临幸时清清楚楚,她没有丝毫隐瞒,你为何刻薄苛待自己的女人?兄弟姐妹中,只有我娘是昭仪,没有宫殿,母子三个挤在逼仄偏僻的凝翠阁,远离其余妃嫔,遭人耻笑,抬不起头来。这些你看不见?你冷酷偏心,根本不在意我们的死活!”
    “八弟,注意你的措辞,就事论事,休得无礼。”庆王头大如斗,立刻告诫,生怕场面失控,转身跪下道:“父皇息怒,小八他、他——”庆王语塞,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劝解。
    “雍儿,你别拦着,朕、朕今夜必须与这混帐东西较真谈一谈!”承天帝喘吁吁,手扶着庆王的肩膀,怒不可遏,瞪视发问:“泽宁,你口口声声指责朕不管你们母子三人的死活,实在荒谬!倘若朕置之不理,你们怎么活下来的?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宜琪能出生吗?嗯?”
    “别以为我不知道!”赵泽宁脸庞扭曲,两腮抽动,恨道:“我娘曾是韩贵妃的陪嫁丫环,偶然得了帝王之幸,一举有喜,韩贵妃大怒,决定一碗药堕了我,可惜她跟皇后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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