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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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真热闹!”赵泽安兴致勃勃,透过推开一条缝的精铁包木车窗,观察熙攘街市,目不暇接。
    “小殿下,您请坐稳,仔细碰着厢壁。”
    赵泽安左手拍拍窗沿:“放心,正扶着呢。”他欢欣雀跃,十足像飞出鸟笼的雀儿,重获自由,哪怕看见拉板车的骡子也笑。
    眼风一扫,他忽然发现容佑棠正站在对面一辆马车旁,不知与谁交谈,手拎一长条盒子。
    “容哥儿?”
    赵泽安登时眉开眼笑,扒着窗沿,忘情地脱口呼唤:“容哥儿,你在做什么呢?”
    然而,此时一长队拉着菜蔬入城的骡车经过,车夫们扯着嗓门,大呼小叫:“让一让了,让一让哎!”
    “那位大爷,您请让一让啊。”
    “嗳嗳嗳,铁柱,你白菜掉了!”
    “嘿,真烦人,这蠢骡子,走路不看道,扭来扭去的。”
    ……
    赵泽安的呼唤声被淹没了,马车也被横穿路口的骡车队伍截停,他想了想,说:“白等着,怪无趣的,我想去看看容哥儿在做什么。”
    “小殿下,万万不可!”
    “哎哟,外面乱着呢,您何等尊贵,不容丝毫闪失。”
    “无妨,容哥儿不是外人。”
    男孩天性爱玩,赵泽安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哈哈,我去找容哥儿逛一逛街市,买些有趣小东西,然后去他家吃饭,最好玩到天黑再回王府!
    赵泽安软磨硬泡半晌,最终兴冲冲下车,他个头不及成年人,完全隐在人潮里,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保护下,朝对街走去。
    与此同时
    “夫人,他们要走啦!”仆妇紧张提醒,奋力踮脚眺望。
    杨若芳当机立断:“别等了,穿过去,绝不能让他们溜走,否则周仁霖肯定咬死不承认。”
    ——她心灰意冷,悔恨交加,潜意识摒弃爱称“周郎”,直呼“周仁霖”。
    “也对,免得他们抵赖。”仆妇恍然大悟,忠心耿耿搀扶主母去收拾不安份的小妾。
    此刻
    容佑棠的耐性耗光,又一挣,往一侧闪避几步,忍无可忍,沉声道:“周大人,我的确有要事在身!”
    “你连吃一顿饭也不肯?”周仁霖怒问,脸色黑如锅底,当着美妾小儿子的面,身为父亲的尊严扫地,深觉羞愤,他咬牙,执拗较劲,挡住去路,忿忿伤心道:“佑棠,我只是叫你陪着吃顿饭,这也不可以吗?”
    “大人……”苏盈盈一头雾水,疑惑无措,旁观周仁霖纠缠强留恩公之子,小心翼翼地劝:“既然容公子有要事在身,大人,不如约改天吧?”
    “你闭嘴!”周仁霖烦躁一挥手。
    “是。”苏盈盈强颜微笑,退后一步,难堪地垂首。
    容佑棠被牢牢挡住去路,气极反笑,咬牙问:“周大人,你这是何意?”
    忤逆不孝子!
    周仁霖刚要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熟悉又可怕的厉声呵斥:“问得好!我也想问问,周仁霖,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若芳怒火熊熊燃烧,带着滔天恨意,从马车左侧疾冲现身,一边质问,左手一把扯掉苏盈盈头戴的帷帽,紧接着反手一巴掌,清脆响亮“啪”一声,把猝不及防的苏盈盈扇得扑倒在地。
    “啊——夫人饶命!”
    “贱婢,你算什么东西?风尘娼妇,狐媚子骚蹄子,竟敢装神弄鬼,不敬主母,呸!”杨若芳脸色铁青,两眼红肿,嘴唇却煞白,被丈夫和小妾庶子其乐融融的场面刺激得理智全无,她恶狠狠,飞起两脚,狠踹苏盈盈下腹部,后者哀嚎痛呼,翻滚躲避。
    “夫人,你又发什么疯?”周仁霖傻眼了,非常心虚,底气不足地阻止。
    杨若芳充耳不闻,正眼也不看丈夫,一阵风般掠过,瞪视两个庶子:明棠长大了,翅膀渐硬,轻易动不得,可怜我枉死的宏儿……
    她想干什么?容佑棠镇定对视,眉头紧皱,无意搀和周家内务,欲抽身离开,却被杨若芳劈头喝止:“站住!”
    容佑棠冷冷问:“看来,你们今天是不准备放我走了?”
    “胡说,不过是关心你,聊两句而已。”周仁霖急切解释,弯腰搀扶美妾。
    杨若芳没吭声,喘吁吁,眼前一阵白光一阵昏黑、夹杂凌乱金星,咬破了嘴唇,尝到血腥味,胸腔肺管子生疼,眼泪盈眶,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不慎嫁错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握紧匕首,目光凌厉一转,望向稚嫩婴孩——
    小畜生,就是你了!
    娼妇生的贱种,也配和我的儿子并排用“明”取名字?
    电光石火间,杨若芳长期积攒的怨愤悉数爆发,突然拔出匕首,午时艳阳照耀下,匕首闪烁刺眼寒光,她毫不迟疑,直刺婴孩脖颈!
    “不!”苏盈盈凄厉大叫。
    “住手!”周仁霖双目圆睁,丫环仆妇呆如木鸡,手足无措。
    容佑棠震惊错愕,无暇思索,当即抢步向前,抬臂格挡,把杨若芳拨开,不解质问:“你何必拿小婴儿出气?”
    “夫人,冷静些呀。”仆妇慌忙搀扶。
    杨若芳后退两步,神态癫狂,脸色由铁青转灰败,咬紧牙关,再度举起匕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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