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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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分明、记档可查,他们居然质疑殿下的为人!”
    郭达冷笑,嗤之以鼻道:“哼,小人眼里看什么都卑鄙阴暗,某些人丁点儿正经能耐没有,煽风点火上窜下跳却最在行。”
    “所以,此事不能拖,须得快刀斩乱麻,以免深陷被动,人若道德品行被压一头,说话就没份量了,百口莫辩。”容佑棠咬牙,再度下定决心。
    “但外放至少两年,甚至三年五载,运气不好的十年八年,倒霉的可能老死任上。”郭达直言不讳地提醒。
    容佑棠怔愣失神,半晌,才轻轻点头:“我明白。”
    “那你还去?”
    “别无他法。我得先跳出困局,才能‘旁观者清’,殿下在京城才能放开手脚。虽然他从未提及,但我相信,他肯定也被亲友冷嘲热讽或敲打训诫了。”容佑棠惆怅叹息,强打起精神,恳求道:“郭公子,我的忧虑已一一坦白,到时倘若殿下反对,求您一定帮帮忙,说服他。”
    郭达挠挠头,沉吟不语,他烤暖了手,开始喝茶,暗忖:表哥重情重义,生性固执,对心上人宠爱有加,他们正处于热切亲昵期,难舍难分,即使陛下和我祖母等亲友轮番施压,表哥也不会放手,必定千方百计、竭尽全力保护容哥儿。只是,那样大大不妥,我祖母尚可不论,激恼陛下就完了!
    帝王之怒,谁扛得住?管你如何相爱,一道赐婚圣旨足以拆散……
    冥思苦想,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郭达敬佩颔首,握膝端坐,五味杂陈地说:“容哥儿,往日我只当你是文采出众的毛头小子,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见识、如此胸襟,可谓深谋远虑,不愧是表哥欣赏的人!”
    容佑棠透骨酸心,面上却不显,轻轻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目光放长远些,兴许才能相处得久些。”
    你和表哥会天长地久吗?
    郭达眼睛一转,忍下了,转而问:“关于外放,你考虑清楚了?”
    “是!”容佑棠双目炯炯有神,满怀希冀道:
    “我准备请旨调去河间。”
    郭达哭笑不得,纳闷问:“嗳,你小子打算跟河间省过不去了是吧?剿匪去了一趟,查案去了一趟,居然还想长驻?”
    容佑棠认真点头:“正是。”
    “河间自古动乱不堪,穷山恶水出刁民,土匪盗贼横行,当地官府贪污无能,被朝廷收拾了一茬又一茬,可谓声名狼藉,绝非美地。你究竟怎么想的?”
    “好地方的好差事岂能轮到我?”容佑棠反问,十分有自知之明,侃侃而谈:“我前后在河间待了数月,发觉当地确实贫穷、官府确实无能,水寇山贼赶不尽杀不绝——但河间普通百姓和天底下其他百姓一样,勤劳守法,向往丰衣足食美满生活,例如水患蝗灾干旱之类的天灾无法避免,但只要尽量减少人祸,把朝廷的赈济或利国利民政策落实,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你……”郭达颇为惊讶,迟疑地斟酌措辞。
    “过程肯定艰难,但我并非热血冲动,已有大概可行的计策,只待尝试。”容佑棠狡黠一笑,眉眼弯弯,朝气勃勃,昂首道:“反正我年纪轻,办好了叫出人意料,办砸了是意料之中,怕甚!”
    “哈哈哈~”郭达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乐道:“容大人,你有点儿像无赖。”
    容佑棠苦中作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嘲说:“我这人脸皮厚,不怕出丑。”
    “大丈夫就应该厚脸皮,扭扭捏捏束手束脚才叫丑态!”
    郭达一把拽起容佑棠,使劲拍了拍其肩膀,仗义承诺:“假如表哥反对,我一定帮你!”
    “多谢。”容佑棠端端正正一拱手。
    片刻后
    “本王完全可以自己擦。”
    “伤口深且长,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求求您遵从医嘱,静静地躺几天吧!”容佑棠堪称苦口婆心。
    赵泽雍目光和煦,专注凝视忙前忙后照顾自己的人,耐着性子仰躺,好奇问:“你和小二聊什么了?隔着几堵墙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闲聊而已。”容佑棠垂眸,手上动作不自然的一停顿。
    “隐瞒不报,你又想挨罚了?”赵泽雍敏锐察觉异样。
    容佑棠抬眼,二人四目对视半晌,败下阵来,遂郑重告知:“聊一件大事。”他挽着袖子,坚持要帮对方擦身,刚擦了脸和脖子,撂下热帕子,弯腰解开其中衣衣带。
    “什么大事?”赵泽雍疑惑问。
    容佑棠安抚道:“稍安勿躁,等我考虑清楚了再告诉你。”
    “集思广益。你说来听听,一齐商议。”赵泽雍催促。
    “不急,让我再考虑考虑。”容佑棠委婉拒绝,小心翼翼解开对方的中衣、里衣,拿帕子擦拭。
    赵泽雍高大强壮,常年习武,练得胸膛宽厚结实,恰到好处,极富男儿英武气概。他不放心,皱眉追问:“究竟什么事?”
    “总之,我还没想好之前不说,您也别问郭公子,他承诺过守密的。”容佑棠提醒。这是他第一次照顾受伤的庆王,动作生疏笨拙,很是尴尬,因为之前亲密时都隐在床榻被窝里。
    “哦?”赵泽雍自然不满意。
    床架在炕上,两者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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