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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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对容大人之症,所幸于身体无害。”老大夫扭头,正色告诉容佑棠:“容大人,您用错药了,请停下缓缓,不宜几种药混用,一则恐药性相克,二则不利于药效发挥。”
    对方照顾自己至脱离疼痛,容佑棠感激拱手道:“多谢大夫。”
    赵泽雍松了口气:“你们仔细给他配些对症药,下去吧。”
    “是。”
    片刻后,现任定北侯郭衡于议事厅外求见,其随从留在前营,仅孤身一人。
    “请进。”赵泽雍不动神色。
    郭达垂手侍立,焦头烂额,此刻只想钻进地缝或原地消失。
    须臾,轻裘缓带的定北侯信步踏入,一如往常拱手道:“见过殿下。”
    “请起。来人,看座。”赵泽雍抬手虚扶。
    “谢殿下。”
    “父亲。”郭达恭敬垂首。
    “下官拜见大人。”容佑棠随后行礼。
    定北侯清瘦颀长,颔下蓄了一缕短须,端方沉稳,他落座,扫了一眼容佑棠双膝,和蔼道:“小容坐吧,你膝上有伤。”
    赵泽雍顿时震惊,额角青筋直冒,怒极喘了两下,竭力冷静,一字一句问:“您怎么来了?”
    “我担心子琰慌得应付不了。”定北侯坦言。
    郭达脸红耳赤,实在撑不住了,“扑通”跪下,羞愧叩首:“求殿下责罚!”
    第169章 夜半
    “子琰, 你这是何意?”赵泽雍脸色铁青, 难以置信,目光如炬问:“莫非那瓶药是你给他的?”
    郭达艰难点头:“是。”
    赵泽雍望向容佑棠, 又问:“那瓶药是子琰给你的?”
    剧痛消褪后,容佑棠渐渐恢复镇定,奇异地顿感豁然开朗, 他见郭达已承认,无需再隐瞒,遂坦言:“殿下息怒, 其中必有内情,我相信郭公子有苦衷。”
    请罪的郭达尴尬扭头,郑重承诺:“容哥儿, 这回是我对不住你,今后一定设法给你补偿!”
    对方跪地, 容佑棠尽量往后侧退避,难免失望,尽量平和道:“郭公子不必介怀。”
    “子琰,你实话实说,究竟哄他用了什么药?是否含毒?”赵泽雍回神后立即问。
    “没毒!绝对没有!”郭达紧张强调,他仓促站起,三下五除二脱掉靴子、撸起裤管,露出自己淤青红肿的膝盖,展示给人看,手指着伤痕急切解释:“表哥请看!容哥儿,你瞧瞧,给你药之前,我试着跪地半个时辰后擦药,并无任何毒害后果,只是、只是疼一阵子,疼得厉害,约莫两刻钟即可不药而愈。”
    “你简直胡闹!”赵泽雍严厉呵斥,“嘭”的举拳砸炕桌,震得笔墨纸砚抖动。
    天呐……
    容佑棠瞠目结舌,吃惊地凑近细看,确定那伤痕与自己相仿,他茫然困惑问:“您、您这是为何?”
    “容哥儿,我没有害你的意思。”郭达愁眉苦脸,放下裤管穿上靴子,恳切解释:“我真没想害你,假如是毒药,无论老祖宗如何解释我也不会哄你用。”
    “为什么?”赵泽雍眉头紧皱,难掩气愤受伤,万般不解问:“子琰,老夫人为什么对付他?你我在西北并肩拒敌十余年,过命的交情,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表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只别赶我走。”郭达手足无措,愧疚惶恐。
    “子琰只是奉命,他强烈反对,不过被老夫人和我制服了。”定北侯先解释两句,继而恨铁不成钢,蓦然变了脸色,怒道:“糊涂东西,到如今还未反省,跪下!”
    父命难违,郭达依言下跪,沮丧耷拉着脑袋。
    “你以为事事顺从就是对殿下好吗?大错特错!”
    定北侯疾言厉色,猛地起立,毫不留情面地训斥:“子琰,你实在太令为父失望了!当初送你进国子监,读书几天就不肯去了,闹别扭使性子,哭着吵着要从军,留书离家追随殿下。你以为长辈一无所察?实话告诉你,当年家仆前一夜就撞见你写信了,悄悄上报,老祖宗召我商量半夜,最终决定依你一回,希望多少能给殿下添点儿助力——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嗯?为父只后悔当初没拦下打断你两条腿!”
    郭达错愕,特别不服气,张张嘴,却不敢顶撞盛怒中的父亲。
    “舅舅,有话坐下好说,子琰有勇有谋,是我不可或缺的臂膀。”赵泽雍出言相劝,他虽然恼怒,但更急欲问清真相。
    定北侯喘吁吁,老泪纵横,“扑通”跪下,与儿子并排,哽咽道:“殿下,老朽惭愧至极,哪里担得起您一声‘舅舅’?子琰糊涂透顶,眼睁睁看您陷入险境,却盲目效忠顺从而不予劝诫,留他有何用?不如打死算了!”
    定北侯父子都跪了,容佑棠岂能独站?故陪跪,幸而膝盖已肿得麻木,跪在暖融融的炕床前居然并无痛感。
    “打死他做什么?留着,本王有用。你们都起来吧。”赵泽雍虎着脸,深深凝视安静垂首的容佑棠。
    郭达险些感激涕零,两眼冒光地仰视表兄。
    定北侯坚持跪地不起,潸然泪下,哽咽道:“淑妃娘娘去得早,老朽疏忽大意,未能妥善照顾殿下,跪着只当向娘娘赔罪了。”他不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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