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鳞片 第6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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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兔耳朵扇了一下。
    “……”
    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把这小妖直接团成球扔到床上去的。
    但是梵越掀起眼皮看了一下。
    舌头都露出来一点了,耳朵又给自动的甩了甩。
    算了。
    起身朝床铺那里走去。
    *
    白须瓷睡得这一觉很沉,兴许是因为灵力全用光了的缘故。
    一直也没醒。
    房间里很昏暗,梵越站在床边,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会这么弱?
    抬手又去送了些灵力,仰躺在床上的那只才堪堪动了动兔脚。
    但还是没有醒的迹象。
    梵越收回了手,目光移向了对方的前腿——那里有个泛着微弱红光的契。
    在昏暗的房间里倒是很明显。
    还是承受困难么……
    思忖片刻,直接凝出一团光,注入到了那个契当中。
    很快,红光不见了,只有一条毛绒绒的兔腿。
    并且。
    有着要动的迹象。
    白须瓷觉得睡得相当舒服,朦朦胧胧间,觉得房间里很昏暗。
    例行公事地舒展一下身体。
    后腿蹦得很直,前腿也努力地往上伸,整个兔头都在使劲。
    梵越就这么观摩了全过程。
    “嗷……”兔嘴张开了点,似乎在打哈欠。
    梵越目光一缩,又看到了那个一闪而过的小舌头。
    不过很快就缩回去了。
    白须瓷翻滚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做坐了起来。
    用爪子揉了揉脸。
    “欸?已经天黑了嘛?”
    他不就是睡了一会,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吗?
    梵越看着床上的白毛线球,不咸不淡地提醒:“错了,这是第二天的晚上。”
    “!!”
    白须瓷的爪子僵在了半空中,然后努力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
    第二天,晚上。
    他、他睡了一天半?!
    就在白须瓷自我怀疑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些锣鼓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唢呐。
    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耳朵往后撇了撇,紧贴着兔头。
    “并且,三日之期已到,待会就会迎亲。”
    梵越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似乎刚才那只是在试音。
    白须瓷再度给吓了一跳,直接往前挪了挪,靠近了梵越的衣摆处,用兔爪勾了勾。
    兔头往那边的窗外望了望,发现真的有红灯笼。
    大晚上的,配上这唢呐,莫名阴森。
    梵越垂眸看着缩到自己这边的小妖,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心头却突然感到几分愉悦。
    很是随意的伸出手指,把“毛线团”往自己这边拨了两下。
    白须瓷因为刚睡醒,腿脚有点软,被这么一戳直接摊坐下了。
    懵得很。
    “还没清醒?”一个略沉的声音响起。
    白须瓷刚想抬头就发现脑门被点了一下,往后被动地仰了仰。
    慌里慌张地又拽了拽对方的衣摆。
    “清、清醒了。”
    白须瓷回答完,就又探着脑袋往外望,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尊上,我们待会也要跟着去的吗?”
    他还记得他们的身份好像是什么护卫来着的……
    梵越垂眸看着只有一团的小妖,手指挠了挠兔下巴,然后淡淡地提醒。
    “嗯。”
    外面的声音很是吵闹,白须瓷真的有点怂,想起了上次半夜在麟山走小路的经历。
    这回人这么多,应该会好一些的吧。
    会的吧。
    正在走神的时候,白须瓷听到一声无奈的“啧”声,然后就发现自己……
    已经化好形了。
    “是不是不提,你就要以本体模样去送亲?”
    白须瓷虽然听出了几分说教意味,但是居然跟着话头想象了一下场景。
    荒山,喜轿,旁边跟着一只兔。
    “……”
    好像更吓人了。
    白须瓷本来是用兔爪扒拉着对方的衣服的,现在突然化形之后,倒也忘了松手。
    只是仰头问了自己很在意的问题:
    “尊上,我们跟在轿子旁边的吗?旁边是没有人的吗?山上这会肯定很冷的吧?路上有石头怎么办?”
    语气很是忧心忡忡,脑子里全是一些深山老林恐怖电影图,倒也忘了麟山是他住了三年的地方。
    外面的唢呐还在吹着,混杂着侍女的脚步声,还有一切交谈的声音。
    房间里只有一个蜡烛,窗户的缝隙中进了风,原本分离的两个影子就开始交叠了起来。
    “白须瓷。”这倒是梵越第一次叫这小妖的名字。
    鼓声正好响了起来,一时间倒是盖过了这句话。
    白须瓷轻微地偏了下脑袋,眉毛轻轻地蹙了下,还是没能听清楚那句话。
    但就在这时,唢呐的声调降低了,似乎是从高潮落了下来,房间里终于安静了几分。
    白须瓷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下半句:
    “这么娇气,不如你坐轿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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