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 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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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那一眼,足够她看了个大概。
    嗯,好像还没变脸,皮肤白白的,挺正常的,不是死人那种青紫色。看来只是睡着了,睡得还挺沉。
    嗯,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长得是真好看也。
    嗯,他好像气呼呼的……奇怪,睡着了人会有这个表情吗?
    嗯,那人跟我小哥哥好像有几分相似诶!
    哈哈,感觉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跟我的小哥哥长得像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我思之切,便看谁都是我小哥哥?
    嗯,好像他睁眼了?我没看清,要不再偷看一眼?别怕别怕,他又不会吃了我。
    诶,等等!
    小哥哥……
    芦花觉得自己的脖子变成了风车,要不转动脑袋咋这么难?吱嘎吱嘎,像风在吹动,风不够大,脸半天转不过去,一颗心砰砰地跳得很厉害。
    恍然间,她好像看到了深埋在心里的那个人。
    会是他么?
    不会是他吧,怎么会呢?
    一定是我眼花了。
    时间无声流逝,终于四目相对,芦花一怔好久,手里的烛台倾斜了而不自知,滚烫的烛油一滴滴静悄悄落下,尽数都滴落到了郁齐书搁在床沿边的右手手背上。
    郁齐书轻蹙了下眉头,但他什么也没表示,就静静地把芦花看着。
    眼泪自芦花脸上滑落,和着烛泪一起也滴落到了郁齐书的手背上,他感觉也是滚烫的,烫到了他的心,心尖儿颤了颤。
    但他冷着脸,不愿开口。
    这是对她的惩罚。
    不想认她。
    芦花微微晃动脑袋,不信地喃喃:“做梦呢,我正在做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嘟囔中,烛台上那小半截蜡烛禁不住炙热的火舌撩拨,缓缓瘫软融化,然后自烛台上掉落了下来。
    郁齐书眉头皱得更深了,视线平放,看向掉在被子上那截半残的蜡烛。
    没熄,那一点要灭不灭的黄豆粒大小的烛火竟然撩着了被面,然后慢慢就燃起来了。
    他眉头越蹙越紧,浓眉深锁,在眉宇间纠结成千千结。
    视线缓缓抬高,又去看芦花。
    发现她还是傻乎乎地把自己直勾勾瞄着,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眼泪却自脸颊哗哗地淌。
    什么不可能?
    我活着不可能?还是你不想见到我,才说看见我这事儿是不可能的??
    他发狠地不愿出声,心里想,烧吧,烧死我好了,好叫你一辈子记着我!
    火苗渐大,撩到了芦花僵在半空的手,她痛得一发才惊醒过来。低头一看,登时啊啊地跳起来就扑上床去,手忙脚乱地将火苗三两下扑打熄灭了。
    这一搅合,两个人真正地呈了面对面的姿势。
    与其说芦花趴在被子上,不如说她压着郁齐书。
    两张脸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大小,呼吸都可以闻见。
    这姿势瞬间勾起了二人无数甜蜜的回忆。
    可是回忆越甜蜜,现实就越痛苦。
    刚熄了火的被面袅袅的冒着几缕残烟,郁齐书隔着青烟看芦花,是他梦里百转千回念叨的人。胸口上有重量,她压得他呼吸不稳,这人是真实地杵在他面前,不是梦里了。
    芦花也这么想,她的小哥哥终于终于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以为他一辈子都只会活在自己的回忆里。
    郁齐书抿直了薄唇,叹息着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那么傻,都没什么变化。
    这时候怎么只管发呆呢?
    对视的时间不过十几秒,一会儿的功夫,但好像过了千年万年之久,芦花的脑子纷纷乱乱,她想起了自己同郁齐书提分手,想起了她忘不了郁齐书草草答应了个男生的表白,却处处拿郁齐书同交往的对象做比较,然后嫌弃人家,她就是个渣女,甩了一个又一个;又想起齐书第一次吻她,那么温柔和霸道。此刻再看他重逢后,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又想起先前听到的外头那几个大娘婆子们的议论,心里痛苦万分。
    她的小哥哥,多么漂亮孤傲的人,现在躺在床上渐入弥留,裤子也没穿……完了后又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委屈万分。
    各种情绪交织,半晌,芦花双臂一收紧,“哥---”,一道期期艾艾的呼唤,“我好想你啊!”就连人带被子抱着郁齐书,“哇”的一声,汪汪地嚎啕大哭起来。
    第52章
    “你哭丧呐!”
    房门“轰”的一声, 被人自外用暴力猛地踹开,四五个婆子齐齐蜂拥了进来。
    芦花懵了下,随即感到十分丢脸。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就忙不迭地自郁齐书身上往地上滑。刚站好, 呐呐的张口, 想要解释点什么。但未及说话, 为首的婆子刘玉兰已经冲到跟前,一把就将她狠狠往旁边攘了下。脚下一踉跄,芦花哎哟一声扑倒在地。
    她整个人更懵了。
    芦花的外表看着又娇又软, 但你以为她就可欺, 那你肯定错了。她是属于那种“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 我绝不饶你”的莽子性格。
    地板是青砖铺就, 表面粗粝坚硬。芦花被推得扑那一下,惯性使然,手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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