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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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潜伏在水下的黑蛇对上了眼,黑蛇顿时露出莫名激动的小眼神,尾巴一甩,溅了天羽羽斩一身的水。
    天羽羽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淡淡的杀意。
    “又见面了啊,八岐。”天羽羽斩有些感慨,伸出手摸了摸大蛇头顶冰冷的鳞片。大蛇吐了吐信,庞大的身体硬是挤了一半到平台上,低头温顺的在付丧神肩膀处蹭了蹭。
    上一次见面他们还是敌人,但是在天羽羽斩特意放过大蛇一马之后,二者的关系完全变了,大蛇像被欺骗过的小孩子,不肯再相信天丛云甚至不肯再相信任何人,唯一能给予一定信任和好感的,只有天羽羽斩。
    所以它来救他了。
    它看了眼把付丧神牢牢束缚在这面墙上的锁链,机智的抬起尾巴,“啪”的就把锁链生生抽断,继而低下头,发出温顺的嘶嘶声。
    天羽羽斩摸了摸它前额的鳞片,拖着两截锁链踏进水中,身上的重伤未愈,他走路还有些趔趄,大蛇陪在他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长长的蛇尾扫过水底,如果能够在黑暗中看清,就会发现它的尾巴赫然少了一截。
    那是昔日天丛云所处的位置。
    少了天丛云剑,大蛇依然是大蛇,粗暴的直接破坏了牢房的门,等到终于从房间里出来,身形瞬间膨胀起来,横亘在溯行军的营地中,一抬尾巴就扫倒一大片。天羽羽斩隔了许久又一次接触到光线,不适的眨了眨眼,他伸出手,黑色诡丽的符文从手背一直延伸进衣袖里面,不用镜子,他也能想象的到,自己脸上也一定有这样的符文。
    侵蚀吗……好像不太像……
    他并没有感到痛苦,甚至感觉到些许欢悦,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本体,细小的伤痕几乎完全消失,先前几乎碎刀的重伤在阳光之下渐渐减轻,血迹晕染的地方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散。
    一点点零碎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走马灯一般的闪现,他记起了旧主伊邪纳岐,记起了从云端俯视的苇原中国盛景,记起了八百万神明行游的高天原,甚至记起了黄泉之中冰冷滞重的景象,最后是那把年幼的魔剑,脸颊上有细小的鳞片微微闪烁……
    这是属于天之尾羽张的记忆,而不属于天羽羽斩。
    第298章 番外:刀剑乱舞(八)
    “命运那种东西……我不承认!”天丛云站在溯行军的队伍之前,冷冷的笑出声,“那是枷锁,是永劫!我为摆脱这诅咒而来,历史会由我重新书写!所以……跪下来祈求我吧,我会达成你们的所愿!”
    嶙峋的薙刀摇摇指向同为薙刀的岩融,天丛云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旧主为武藏坊弁庆,那个在乱箭之中‘立往生’的僧兵……你是被看重的吧?为什么像个懦夫一样,连改变旧主命运的勇气都没有?”
    “你这家伙——!”薙刀咬紧了牙关,刚想上前,就被轻轻拉住了衣角,灰发的短刀眼神哀痛,却仍然是平静的。
    “只有刀剑自己有资格评判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来说教!死亡之时看到的紫色天空也好,身上沾染的旧主鲜血也好,全部,不可更改!”
    “没错!”在场所有刀剑中年纪最小的打刀越众而出,红衣湖蓝羽织,他身上有新选组残留的光辉,和泉守兼定直直的注视着妄图阵前策反的天丛云,“历史就是历史,好也罢坏也罢,不可更改就是不可更改!”
    “但是兼桑……好像快哭出来了……”崛川国广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多嘴!不用你说!”
    天丛云彻底阴沉下眼神,这些刀剑真是令人讨厌至极,明明是那么惨痛的回忆依然要死死守住。没有追求,没有自己真正想要的,说什么捍卫历史,简直太可笑了!
    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夺到手中,命运也好,神剑……也好。
    想到这里,天丛云重新高兴起来了,他近乎挑衅的将刀尖转向了的场静司,这把连神明都能操控恨不得把天都捅个窟窿的魔剑,这次出乎意料的安静,可惜脸颊上隐现的鳞片已经暴露了他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心如止水。
    也是呢,凭他和神剑的关系,这种时候还能站在原地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吧?天丛云一点也不介意让他再绝望一点……
    “认得这东西吗,布都御魂?”天丛云摊开的掌心,一抹赤红骤然映入的场静司眼中,那是一串流苏,曾经系在神剑的剑柄上,每次付丧神背着大太刀向他跑过来时,这串流苏就会很活泼的在身后晃荡。
    现在……却……
    “他不会再来见你了,”天丛云近乎恶意的开口,把那串流苏狠狠地攥紧,“就像当年抛下你一样,天羽羽斩不会回来了!他会堕落到比黑暗更黑暗的深处,与我一同颠覆这历史!”
    “啊啊,说不定他也会认为与你的相遇是个错误,干脆就直接修正了呢!哈哈哈哈,想到那样的情境,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啊!”
    萤丸拽着爱染国俊和明石国行,默默得后退了几步,对的场静司这位新任的审神者,他的了解虽然不多,却远超此时在场的刀剑们。看到再这样的挑衅之下,审神者竟然还能耐心地听下去,顿时就觉得哪怕下一秒世界被毁灭都是有可能的!
    审神者在任何涉及天羽羽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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