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纳税大户 第17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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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格没说是什么事儿,但金姐儿这情状分明就是心虚的模样。
    钟母恨得咬紧了牙,有这么个堂弟,换别人家早供起来了,就像她,她不过是她继子的媳妇,就因为她有这么个堂弟,自个儿都让着她哄着她,她怎么还不知足!她怎么就作到了要断亲的地步!
    “就这样?”十阿哥还有些不满意,根本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嘛。
    玉格回头一笑,她对他们,本来就用不着他啊。
    若不然,她这些年真是都白忙了。
    十阿哥不大高兴的撇了撇嘴,把钟父钟母等人吓得不行,敦郡王若是想要收拾他们,那他们、他们是毫无抵抗之力啊!
    金姐儿这个灾星!
    钟父钟母连着钟盛达,和钟盛达已经懂事的弟弟妹妹皆把求助的视线投向玉格,他们家若是还有什么能挡得住郡王爷记恨的依持,也只有玉格了。
    玉格转回头,看到钟父钟母等人脸上的哀求。
    虽然她让十阿哥同行的本意不是这个,不过、也无伤大雅,只是她大约更像个心软的好人了。
    玉格牵起唇角,道:“哦,对了,还有一件,”玉格看向金姐儿道:“你把我们家陪的嫁妆,还回来吧。”
    “不!”金姐儿这会儿倒是又能说话会说话了,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叫道:“那是我的嫁妆,是我的!你凭什么!你不能!”
    玉格说断亲,可不同与四姐儿说断亲,玉格说这话,玉格特地到他们家里来说话,说明此事已经绝无转圜的余地了。
    既然如此,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定要能多留一分是一分。
    嫁妆就是女子在夫家的底气。
    “你的嫁妆?”玉格玩味的品着这句话,“你的嫁妆是谁给的?你的嫁妆只有四千多两银子的欠债,怎么?要我给你么?”
    金姐儿又怕又恨的尖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又不缺这几千两银子!你总是这样,明明顺手就能帮的事儿,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是你堂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玉格的面色冷了下来,正要说话,十阿哥上前往金姐儿膝盖处重重的踢了一脚,直把她踢得整个扑倒在地上,“你再指着她吼一个试试?”
    钟父钟母等人齐齐倒抽一口气,钟母往钟父身后躲了躲,钟小妹也害怕的抓住了两个哥哥的衣角。
    屋子里的孩子全被吓懵了,放声大哭起来。
    十阿哥眉头一竖,钟母又连忙俯下身子捂住就近的金姐儿长子的嘴,“别哭别哭!”
    其余人也连忙捂住其余孩子的嘴,免得他们的哭声惹恼了贵人。
    眼瞧着屋内乱成一团,钟盛达上前一步道:“退,我们退嫁妆。”
    金姐儿转头,神色狰狞,“不,你凭什么?那是我的嫁妆!你不能!”
    十阿哥瞪着眼又要上前动脚,玉格伸手轻轻握住他的胳膊。
    十阿哥顿时像被施了什么定身咒,微微红着脸动弹不得。
    玉格没有觉出他的异常,只对着画丹抬了抬下巴。
    画丹上前道:“我们七爷向来是以理服人的,这里有几件事儿要说给、嗯、姑娘听听。”
    “这嫁妆是母族对女儿的馈赠,但要说是女儿自个儿的,那也得有母族支持才行,这事儿我来和姑娘说说史。”
    “宋朝的时候,嫁妆是女子和丈夫共享,公婆不得染指;元朝的时候,女子若是改嫁或是如何,嫁妆归前夫家所有;等到了前明,不说自个儿,就是自个儿的丈夫都没有权利处置自个儿的嫁妆,嫁妆是要直接归公,听从公爹的支配的。”1
    金姐儿只绷着脸,半个字都不信。
    画丹接着道:“前明的首辅大人张江陵,算是有权有势的吧,可就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物,他的独养女儿出嫁,一出嫁,嫁妆就被公爹刘一儒全锁起来了,嘿,姑娘别不信,这可是《明史刘一儒传》上白纸黑字写着的。”
    “你也说了,那是前朝!”金姐儿强辩道,只要她没有答应,谁也不能动她的嫁妆。
    “金姐儿!”钟盛达喝道。
    嫁妆算什么,若是惹恼了玉格,他们一家的身家性命怕是都不保,她真是、糊涂!
    “欸,”画丹好脾气的摆摆手,“钟大爷别急,听我慢慢说,我说了,咱们七爷可最是讲理的。”
    画丹说完,又对着金姐儿道:“好,姑娘说本朝,那我就和姑娘说说本朝。”
    画丹笑道:“本朝对于嫁妆的规矩是比前朝对女儿家更好些的,因为本朝,不仅婆家可以干涉女儿的嫁妆,娘家也可以干涉或者收回,两头是并重的,如此一来吧,女儿反而更多了自主权,至少不会再出现前朝张首辅女儿那般的情况。”1
    然而金姐儿只听得身子晃了晃,可以收回?
    金姐儿咬紧了牙关,不,不是,他在骗她,他一定是骗她的!
    画丹接着道:“我再和姑娘说一则故事,也是真事儿,一位本朝初被记入了《列女传》的奇女子,桐乡人濮氏女。”
    “这濮氏女吧,因为其父无子,她出嫁的时候呢,她娘就把家财都给她做了陪嫁,出嫁后吧,这濮氏女可怜父亲没有儿子,劝她娘给她爹纳妾生儿子,她娘自然不允,这濮氏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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