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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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溜的很大声,余光去瞄,就见灯影照着,瘦瘦高高的男孩不停抿着唇,长长的睫毛剧烈眨巴,专注的盯着那只烤红薯。
    因为心急,不停的翻着面,他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着。
    “是不是该先洗把手。”有洁癖的姐姐忍不了臭弟弟的小黑爪。
    看手,男孩也给脏惊到了,起身到墙角的洗脸盆处,本来准备去打水的,却见盆里已经汪着半盆清水,架子上还搭了块粉红色的毛巾。
    “毛巾是我揩脸的,随便用。”陈思雨说完,见陈轩昂伸手进了水里,又说:“香皂在窗台上,多打一点,不然油煤洗不干净,一会儿要脏被窝。”
    窗台上有只绿色的塑料香皂盒,里面有块崭新的西湖香皂。
    这是如今最好的香皂,只有军区那种单位才发,曾经陈轩昂去陈思雨的另一个家做客时,陈思雨故意在他手上抹狗屎,陈念琴就用它帮他洗过手。
    然后他的手就有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香了一整天。
    他思想斗争片刻,还是熬不过手脏,打上了香皂,但没有用陈思雨的毛巾,而是把她已经改做抹布的旧毛巾重新拿去揩脸用了。
    洗完,他望着床愣了一下,床上铺着松软的五斤大棉被,而他曾经的破被子,被她衲成了一条小褥子,摆在两米多宽的,雕花大床的内侧。
    陈思雨不止琴棋书画,手工方面就没一样差的,那张只能供一人睡的小褥子它缝的方方正正,特别好看,因为棉花多嘛,柔软蓬松的,看得见的舒服。
    男孩眼里闪过一丝迷幻,应该是在幻想,要能躺在那床褥子上睡一觉该有多舒服,但只一眼,他的眼里就蒙上了一层空洞的,无欲无求。
    而这一洗,陈思雨可算看清弟弟的脸了。
    她上辈子见的帅哥可不少,但长得像陈轩昂一样有特色的还少见。
    他的眉弓很高,眉毛很浓,是单眼皮,但眼睛非常大,鼻梁很挺,还非常直,嘴唇比一般男孩的要厚一些,上唇微翘,这就使得他的侧影,有种罗马雕塑式的立体感。
    这要登上舞台,坐在钢琴前,聚光灯一打,那画面,绝美。
    可惜太瘦了,面色焦黄,眼圈深黑,明显的营养不良。
    他显然饿极了,捏着红薯软了点,就迫不及待的捧了起来,撕了皮就往嘴里放,这时陈思雨已经吃完面了,忍着笑,她说:“知道你为什么总放屁吗?”
    男孩的脸瞬间腾的胀红,捧着滚烫的红薯,粗喘了起来,那喘.息里带着屈辱和不屑,但他居然又忍下来了,剥了红薯就准备吃。
    “凉的,半生不熟的红薯吃了,人就爱放屁,这都不懂啊你。”陈思雨既觉得弟弟可怜,又觉得他可笑,还怕这孩子经受不住打击,要在屈辱中崩溃掉。
    但他并没有,他默默消化掉了屈辱,把红薯又放回了炉子上,继续烤。
    陈思雨不想跟他再纠缠了。
    泼了脏水回来,另用原来的旧盆盛了清水来端到陈轩昂脚边,转身出门,撂了一句话:“咱啥家庭啊还兴剩饭的,你要不吃也行,放明儿馊了,你就是浪费社会主义的粮食,那红薯也是社会主义的,不许你生着全糟踏成屁,给我放回去,明天我要做熟了吃。”
    这叫道德绑架,不吃她的饭就是思想有问题。
    陈轩昂的目光终于投向了那碗面,金黄的火腿臊丁堆成了个尖,豆腐是乳白色,小芹菜也不知道怎么呛的,碧绿碧绿的,那碗饭不但闻着香,还好看!
    被道德绑架的男孩终是不敢浪费,端起了碗。
    先挑了一粒豆腐,大概也被弹牙的口感惊到了,闷闷的呛了两声。
    他应该也不想吃得那么快,可面太滑了,沾着嘴皮子就往下窜。
    而等他回过神来时,碗已经干净的仿如狗舔过一样。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思想斗争的,但在吃完饭,擦洗完身体后,他先躺到了炕上,并且躺在了柔软的褥子上,朝里蜷着。
    等姐姐想上床时,他突然坐起来,把个荞皮枕头竖在了两人中间。
    陈思雨笑喷,小屁孩儿,心眼还挺多。
    她前世坐了二十五年轮椅,人就变得非常敏感,易怒,对睡眠环境也非常挑剔,床垫从一万换到十万,二十万,但依然夜夜失眠,孤枕等天亮。
    可在这间家徒四壁的小门房里,昨天她酣然一觉到天明,今天也是,身边还睡了个臭烘烘的小子呢,但她阖眼就着。
    半梦半醒中,她听到陈轩昂怯怯的在问:“念琴姐呢,下乡去了?”
    “她啊……进文工团了。”陈思雨扯回一丝游神说。
    陈轩昂终于展露了点小孩子的顽皮,勾唇冷笑:“那你还真是个不想下乡的,革命的小逃兵!”
    陈思雨并没有听到这声奚落,瞌睡虫一把把她拽入了香沉的梦乡。
    ……
    首军院,方小海家。
    方父在思想委员会工作,任务特别繁忙,好容易批完文件,回到家已经夜里九点了,见妻子嘴角溢着一丝白沫,闷声说:“你这家庭妇女做久了,是越发不知道注意形象了,吃糖就吃糖,为什么不把嘴擦干净?”
    说起糖,王芬芳挑眉了:“哎,你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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