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贤妻太薄情 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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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将她抱至床上,覆身而上。
    玉溪已经退出房间,深夜的院子里寂然无声,连烛火的噼啪声都能清晰听到。
    她明显是不愿意的,身体僵直,眉头紧锁,终于在他动作时忍不住伸手推拒,哀声道:“不要……”
    见她这样,他心中怒火更甚,一把将她手按下,厉声道:“如何不要?不愿意?你是我妻子,这就是你该承受的事!”
    说完,狠狠沉下身体,如同身在战场,将手上长刀钉入敌人心房,带出温热的血液。
    她顿时泪如泉涌,偏过头去,紧紧闭上眼睛,咬着唇呜咽。
    他偏不让她这样,一把捏住她下巴,强迫她面朝自己,狠声道:“看着我,看我是谁,看你是谁的女人!”
    一行行泪水从薛宜宁眼角涌出,淌入鬓发与枕间,她始终咬着唇,不曾说话,也不曾哭出声。
    而他,则是比之先前更狂肆的狠意,在她身上留下阵阵青紫。
    夜似乎很长很长。
    直到三更天过了一半,他才放过她。
    却是躺在床畔,并未穿衣离开。
    外面外来几阵风吹动树稍的声音,沙沙沙的,更显夜深人静。
    骆晋云半躺在床头,看着小小的几簇火苗在红烛上跳动。
    微微侧过头去,能看见身旁的她。
    她背朝他侧躺在床里侧,被子盖在她身上,竟只有一点点伏起,让他惊叹她的身子如此纤细。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但却恍惚能听见落泪的声音。
    或许是因他身下湿透的绣枕让他这样觉得,又或许是他就是确定她在哭。
    应该很疼吧……
    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很无耻的事。
    他,用自己体力的优势,强迫了一个女人。
    虽是酒后,可他做这件事时十分清醒,不过是借酒发疯而已。
    这本是他最不齿,最唾弃的行为,但有一天,他却这样做了。
    因为失去了理智,因为气恨,因为愤怒。
    看着她的身影,心中有一种冲动,他想去抱抱她,和她说他错了,以后绝不再这样。
    但这冲动却被他强行忍住。
    他知道,她不稀罕,也不需要,甚至,也许会厌恶他的靠近。
    他在意她心里怎么想吗?在意她在和他在一起时心里想着谁吗?
    他当然在意,非常在意,而且在意得发狂,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不是愤怒,而是忌妒。
    他希望她能睁眼看着自己,他希望她能对他露出羞涩又欢喜的神情,他希望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是自己。
    原来,他才是善妒的那一个。
    不期然,又想起他们成婚那一晚。
    薛家长女有殊色,在成亲前他就听说过。
    但他不在意,长得好看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对薛家女另眼相看。
    他心里非常清楚,两家联姻不过是各取所需,其实他看不上沽名钓
    誉的薛谏,薛谏也看不上草莽出身,只会马上征伐的他。
    他与那个薛家女,只会相敬如宾,共同维系两家和睦。
    但揭开她盖头那一刻,他有一刹的震惊。
    本以为传言是夸张,却没想到传言将她低看。
    原来世间还有女子,能如此端庄温婉,却又如此娇媚俏丽。
    原本对薛谏的女儿十分不喜,但那一晚,新婚之夜,比他想象中醉人,让人在软香温玉中无法自拔。
    其实他本没准备在和正堂起居,他当然明白这样对新婚的妻子太过不敬,会让府上下人胡乱猜疑,他没必要这样。
    但他突然就决定这样做了,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如此沉溺于美色,尤其那美色还是薛家的女儿。
    他明白薛谏指望借他之力再获议政资格,却没想到,他的武器竟是自己的女儿。
    薛谏未免太小看了他。
    所以,他自得于,能在房事结束后及时从她房中离开,并不迷恋。
    他也乐于听到旁人议论他每日起居都不在新房,可见并不喜欢新夫人。
    为了证明,而证明。
    夜风仍在吹,烛火仍在跳动。
    他迟迟没起身离开,就这么靠在床头,回想起以前许多事。
    或许她已睡了,或许是没有?
    他也不知,睡着的她是什么模样,是睡姿随意,还是像现在这样规矩而乖巧。
    最后外面传来四更的报更声。
    他喝了酒,又熬到现在,终究是有些累,躺下来入睡。
    薛宜宁一直维持着之前侧睡的姿势,与他隔着半张床的距离,背朝着他,无声无息。
    他也没有去靠近她。
    两人就这么躺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肢体碰触,他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是有没有睡着。
    第二天清晨,他因门外子清玉溪的动静而醒来,睁眼时,薛宜宁已经起身,穿上了亵衣中衣,刚好下床。
    子清与玉溪进来,低着头向他问安,然后端水给薛宜宁洗漱梳妆。
    他看到她眼底一片乌青,想必是昨夜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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