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0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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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持风觉得小主子似乎不对劲。
    以他日日近侍的敏感,他隐隐知道燕熙此时正在极力地压抑某种情绪。那种情绪或许极是令人惊怖,才叫他主子的脸绷得很紧,手指不再似平日般轻轻搭着,而是紧蜷着,像是要撕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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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目光隐隐发狠。
    他脑海里回荡着刀刀那天声嘶力竭喊的:
    “捅穿它!”
    “踏破它!”
    “打碎它!”
    看清白骨那瞬间的惊怖只攫住了燕熙的片刻心神,他在如豆的油灯下,伸了伸手指,像是调整握笔的姿势那般,让自己舒展开来。
    目光转而透着冰凉的笑。
    这本书已经被他燕熙改写了。
    他早已不是被原著控制的原主,他是燕熙,这本书的笔正握在他手中。
    他一直没找到原著的系统,然而事到如今,就算这本书有系统,也只会成为他笔下的附庸。
    我才是这本书的神——燕熙如是想着,在摇曳的光影里勾出了笑意。
    燕熙的挣扎只在须臾间,魏泰和严瑜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看来,这个小公子不过走神了片刻。
    只有卫持风从那漂亮手指细微的动作中,犹如经历了惊涛骇浪,他差点站不稳,手心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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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传令官来报:“北原有客来。”
    一听北原来人了,魏泰大为高兴,立即站起说:“快请。”
    严瑜也高兴,他正要跟着起身,目光又落回两位客人,一时有此为难。
    燕熙此行所要查知的情况悉数已晓,他莞尔起身说:“不才叨扰了,两位将军先忙,我们过两日派人来商议运粮之事。”
    严瑜还想着“海晏”号,虽然西三卫兜里空空,但他寻思着若能求得人送一台神机大炮才是最好,而且他还没有十分确定来人身份,心中格外舍不得就此将人送走。
    正在措辞间,见两位已经告辞往外走了,只好改为盘算着在交接粮里,再找机会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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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由传令官引着往主帐走,他听说帐里头有客人,便停在帐外。
    这个地点,这个时辰,他头顶上一轮圆月皎洁无暇,在西境不算闷热的夜风里,他不合时宜时想起某个人可怜地流汗模样。
    宋北溟苦笑着意识到,自己已然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孑然一身,他的弱点就像挂在天上的明月一般,已经昭然若揭了。
    宋北溟听到帐子里头在送客了。
    作为新客,他不适合盯着其他客人细细打量,宋北溟便没回头。
    可是,好似有千机线拉扯着的“枯荣”先他一步有了感应。他蓦然回首,在自己意识到之前,脚步已经往前,他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去将那帐布抬得更高,好叫出来之人不必低头。
    宋北溟低头往里瞧,燕熙抬首出门,两个人就在这猝然间四目相对了。
    彼此之间只隔着宋北溟抬着帐布的手。
    近到宋北溟只要一伸手就能将人搂进怀里。
    第80章 棋盘之上
    因燕熙先前在帐子里是上风向, 且他满腹心思,又有“荣”在鼓动着他的暴虐情绪, 他五内翻滚, 恨不得将那些蠹虫和贪绅一一手刃。
    他正处于一种十分危险的心绪,是以没有先于宋北溟有感应。
    待到出帐,闻着近在咫尺的“枯”时, 他以为是错觉,想的是那个近来日日扰他清梦的人好生恼人, 这当口跳出来烦他,又要叫他今夜睡不好。
    他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宋北溟。
    若不是遇到宋北溟——燕熙想——今夜该何等难熬, “荣”和“恶意”都在撺掇他去做血腥的事情。
    可就是这么巧,遇到了。
    月光从宋北溟头顶上朝燕熙泻过来,落在燕熙凉白的皮肤上,把燕熙强撑出的平静照得破碎, 仿佛下一刻有就恶鬼从这副身体里冲出来。
    这种危险的征兆叫他的美丽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
    燕熙就在这种可怕的善与恶的撕扯中,缓缓对宋北溟勾出笑意。
    他的模样真是占尽了便宜, 这么一笑, 仿佛有一双温柔的手把他身体里的恶魔摁了回去, 他又是那个又纯又美又干净的月神了。
    然后他轻启唇说:“这位兄台,借个道。”
    宋北溟伟岸的身躯不动如山,他挡着美人儿, 顺着话说:“小公子,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燕熙似被调戏般惊恐地说:“兄台认错人了吧, 我是外地人。”
    “巧了, ”宋北溟保持着抬帐门的动作, 凑近些许说, “哥哥我也是外地人。”
    “那真是巧了。”燕熙由着他靠近, 吐气如兰,“同在异乡为异客,有缘呐。”
    宋北溟被那气息扑得脸热,说:“既然这般巧,不如同行?”
    “兄台还有事要与魏指挥使商议吧?”燕熙手指推在宋北溟胸口,好残忍地说着勾人的话,“我已议完,要先行一步了。”
    “急着走做什么。”宋北溟就等着他先有动作,他抬帐的手松开,捉住了燕熙来推他的手,顺势把人往怀里带了些,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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