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2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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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周慈因着是大夫,又与商白珩走得近,知道的多些。他知无不言地说:“他是谷雨,新入的。”
    燕熙的书案旁开着小窗,风还在变大,从外头灌进来,差点吹飞了案上的纸。燕熙边拿镇纸压住了,边琢磨道:“先生,其实执灯者并不难认。他们做的事情,目标明确,全情奔赴,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处之泰然,与寻常人十分迥异。你们可曾想过,这般容易暴露身份,会有风险?”
    周慈把研好的药粉倒入瓷瓶中,转身去试食盒里的药温,热冷正好。他满意地说:“时之势也,时不待我,若不抓住此机,往后便是永夜,何不奋力一搏?”
    燕熙侧容微怔,心想:执灯者是这个世界深藏的能量,系统的生长与执灯者的出世一直都是同步的。
    执灯者与系统之间,是否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呢?
    周慈端了药碗过来,见燕熙沉思,他只道燕熙正为如何与董正甫相处为难,于是小声提醒道:“殿下待与他明说么?
    他说完自己摇了摇头,不等燕熙回答,又补了一句:“执灯者并非组织,我们仅以志趣相合,相处不要有负担。若区别对待,反倒不美。”
    燕熙点头,他反复呷摸着执灯者几个字,隐隐生出某种猜测,面上平静地说:“我视他与旁人无异。若他做的不好,也一样要罚。若他做的好,也是论功行赏。都按章程和成例来。”
    -
    外院,议堂政事议完,人都散了。
    梅筠习惯地在檐站了会,他从未进过内院,从这里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但只要看里面没有侍从出来,便能知道燕熙用饭或是歇息都在按步进行。
    他也发觉燕熙在日渐消瘦。可他早没了关心的资格,只能远远瞧着,无计可施地希望宋北溟能把燕熙照顾好。
    这种无能为力让嫉妒变得不那么面目可憎,梅筠在努力让自己平静地看宋北溟与燕熙相处。
    他收了目光,转身看周叙徘徊不去,问道:“周大人可是有难处?”
    周叙忧心忡忡地说:“玉关的战事还没着落,我这心里放不下。”
    梅筠从容地说:“小王爷亲自去救,必定无事。这去了已有大半日,急行军该到玉关了。再过最多半日就该有捷报来了。”
    “捷报?”周叙又是希冀又是紧张地问,“梅抚台为何如此笃定?”
    梅筠望着内院的方向,沉息片刻说:“毕竟去的是宋北溟。”
    -
    玉关的捷报是在黄昏时传来的。
    海东青落在内院,紫鸢摘了信筒,拿出里头两封信,呈给燕熙。
    上面一封,宋北溟的信写的言简意赅:“玉关大捷,杀狄捷,玉关守卫军战死一千人,伤二千人,杜铉亦战死。”
    燕熙卷了战报,捏在掌心。他看到大捷的喜悦被沉默取代,很轻地说:“我还未见过杜铉。”
    周慈在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抿了声。
    燕熙拆开第二封信,先看落款,是锦衣卫捎来的,燕熙便知这信是要交代杜铉的事。
    他沉着脸,把信看了两遍,面上似无浓悲,沉吟着信中最后一句话:“我杜铉走马为国雄,平生豪气得酬……”
    燕熙熟读诗书,字句上口,便知出处。
    “霜降碧天静,秋事促西风……平生豪气安在?走马为谁雄?2”燕熙合上信,道出了杜铉这句话的玄机,看向周慈问,“杜铉是霜降吗?”
    周慈点头。
    燕熙沉默了许久,他不打算对太多人用心,可杜铉和战场上将士的死,仍是揪得他难受。这是西境第一场战,也是苍龙军的第一场战。他是主官,要为每一个生命负责。
    他轻轻呼吸着,努力压抑着心悸,让自己显得沉稳:“我很佩服他,但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的君主。周先生,我没办法带你们走长久,你知道的。”
    “我周悲野的任务就是看顾好殿下,旁的我不管。殿下,”周慈很少说深沉的话,此时他推心置腹说,“你于我和道执,不只是惊蛰。你是我们的殿下。”
    -
    这天夜里骤然风急,北风吹平草野,凉风侵进西境。
    宋北溟在玉关,仗打了半日,整理战场和安抚百姓又忙了半日,他这会才得了片刻闲,回到城楼上,风里是浓重的血腥味,他望着夜色出神。
    玉关无人主事,方循和都越帮着清点人员和军备,还要管安民和收管俘虏的事,事务繁杂,忙得脚不沾地。
    倒是玉关剩下官职最高的副指挥李猛抱着杜铉哭了半日,反而得了闲。
    李猛收敛完杜铉,抱着一打黄纸来到城墙上。没料到在这里碰到了宋北溟。
    宋北溟站在风灯照不到的地方,高大的身影隔着一段距离仍然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李猛与长官打交道很不自在,尤其是宋北溟这么大的官,他一见着走路都不利索了,说话间就要往回退。
    宋北溟听到动静,先打招呼:“来给兄弟们烧纸?”
    李猛同手同脚地走过去,见礼道:“见过小王爷。”
    宋北溟点头,说:“分本王一些纸。”
    李猛脸上泪痕未干,讷讷把纸递过去,宋北溟在夜风里凝眸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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