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4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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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就算那暗势力没得手,汉阳死的事情查起来,也只能归于心疾发作,追究不到他身上来。
    冯超一遍遍地捋着思路,觉得自己想的没差。可不知为何,心头突突直跳,危机感无声地逼近,叫他坐立难安。
    直到听说宫里头派出来接手汉阳的人是淳于南嫣时,冯超才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五城兵马司和禁军里鱼龙混杂,便是汉阳这种威镇四方又老谋深乱的人忙活许久,也没清查干净。如今换个未出阁的姑娘来,便更没威胁了。
    冯超又生起希冀,那暗地里的人不乏有来头极大和身处禁宫的,这些人一旦得势,他冯超就不用日日如坐针毡怕被问罪,而是从龙之臣,可以得飞黄腾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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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南嫣到北城门时,冯超领兵行礼,他行了礼就揣起了手,避口不谈防务。
    在他看来,太子妃娘娘就算身份贵重,左不过也就是个妇道人家,就算拿着尚方宝剑来,又能做出什么主张来。
    冯超很是不屑。
    淳于南嫣面带笑意地问:“今日汉阳老将军来此巡楼时,是你全程陪的?”
    这问题冯超今日已经回答过多次,有无数双眼睛做证冯超当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举动,他的答案无懈可击,是以他轻车熟路地回答:“是的。”
    他以为会像之前糊弄其他人一样,轻轻松松应付掉淳于南嫣。他甚至已经开始庆功,因为等淳于南嫣这个级别的人物来问过之后,他的嫌疑大约就彻底消了。
    然而他没有机会庆幸了。
    冯超话刚落音,便见淳于南嫣端庄得体的笑意转眼变成冷怖,他心头骤跳,根本来不及深想,只见眼前银光一闪,接着脖子一凉,他甚至没瞧明白淳于南嫣如何出刀,头颅已经滚地。
    血从冯超脖颈的豁口喷出,溅得满地都是,他的头颅滚到淳于南嫣脚边,被淳于南嫣冷漠地从高高的石阶上踢下去。
    这一幕在一众官兵眼前乍现,众人不及反应,眨眼间全被那飞溅的血糊懵了。
    淳于南嫣懒得擦刀,鲜血从刀身滑下,她天姿国色的脸上是能杀人的冷戾,对着一众官兵冷笑说:“本宫奉陛下之命,暂行五城兵刀司都指挥使之职,你们谁有异议?”
    官兵们胆颤心惊地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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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阳老将军和汉临漠殉国的消息被严严实实挡在北原王府之外,汉临嫣在这日夜里产下一子。
    宋星河从病榻上起身,抱起了新生儿。
    靖都这日的阴霾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终于驱散了此许。
    只是天玺帝仍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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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境,临冰镇。
    燕熙已经高烧两日,日夜被困在恶梦中。他单薄地躺在软榻间,身边时时都有人,他却孤独地在死气沉沉的梦里彷徨。
    周慈用了很多药,针也施过多回了,日间看着烧退下去些了,到夜里又滚滚地烧起来,喂进去什么都吐出来,吐到最后只剩黄水。
    宋北溟衣不解带地守着,燕熙吐一回,他就轻哄着再喂一遍。
    宋北溟抱着燕熙。
    他一刻都不敢闭眼。
    燕熙曾经那充满旖旎之色的眼角眉梢,此时浸着的都是苦楚,人像是中秋夜里那片满月旁的薄云,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
    宋北溟寸步不离。
    他见燕熙时而说梦话,知道燕熙被恶梦魇住了。他想弄清到底是什么叫燕熙难以释怀,附耳去听,燕熙又委屈地把唇抿上了。
    燕熙不肯叫人听,连梦中都下意识地避着人。
    宋北溟心中更加疼惜,燕熙大约有什么苦处,是绝不能向外人道的。
    是什么呢?
    宋北溟以为自己已经能设身处地理解燕熙,可燕熙这一场急病叫他隐隐知道,自己似乎还徘徊在燕熙的心门之外。
    宋北溟并不气馁,他一遍一遍唤着燕熙,怕燕熙在梦里找不到回来的路,他面额贴着燕熙的脸,很轻地说:“微雨,回来。”
    宋北溟紧紧地握着燕熙的手,像是牵着人往前走一样,说:“微雨,大胆地往前走,有我给你开山劈路,谁要敢拦你回家的路,我就杀了他。就算是神仙和阎王也休想阻拦你。回来,微雨。”
    回来,微雨。
    宋北溟要心疼死了,他的太子殿下不过才十九岁,却已历尽人间苦楚。
    他的微雨那么美好,本该住在金殿,被千恩万宠地捧在手心,却尝尽人间冷暖和诸般苦痛。宋北溟恨不得帮燕熙把这一遭都给替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夜空如洗,万里无云,团月之下,人却未圆。
    院子里的竹林是宋北溟叮嘱按燕熙喜好栽下的,在静谧的夜里,被秋风轻拂着沙响。
    宋北溟锲而不舍地轻唤着微雨,燕熙的手指在宋北溟的掌心里极轻地动了下。
    第110章 帝心难测
    靖都, 乾清宫。
    天玺帝已经晕迷两日。
    天玺帝两日未露面,靖都城防又骤紧, 内阁再怎么声称无事, 也阻不住外头猜测纷纭。
    有老臣堵在宫门外,说要向天玺帝请安,任侍卫苦劝不肯离去。
    裴青时揣着袖子来到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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