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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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反正骂的肯定不是她——高大姐现在没那个胆子当面骂她。
    孟春芳为她解惑:“我听天保说,公公和婆婆找过金氏和杨天娇,劝她们和大伯一道南下,虽然路途遥远,但有天佑派去的人一路照应,不会让她们在路上吃苦,到时候一家人也好在云南团圆。杨天娇不肯,还把婆婆骂了一顿。”
    原来高大姐骂的人是金氏和杨天娇。
    高大姐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忍耐不住,直接找李绮节攀谈,“如果不是金氏,大伯和九郎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三娘,以后金氏如果仗着婆母的身份为难你,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李绮节淡淡一笑,“我婆婆早就过世了,牌位在孙家祠堂里供着呢!”
    她才不会承认金氏是自己的婆母。
    高大姐猛点头,“对,三娘,你一定要拿捏得住,你是年轻媳妇,脸皮嫩,如果金氏找你胡搅蛮缠,你别怕,只管来杨家喊我,让我把她骂得抬不起头!”
    李绮节不置可否,高大姐怎么一副像是和金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孟春芳继续为李绮节解释:“杨家遭此大难,婆婆诚心诚意去庙里请大师算命,大师说源头在金氏身上,因为她搅和得大伯家宅不宁,才有此祸……”
    李绮节哭笑不得,杨家败落,直接原因是杨县令不慎卷入朝堂纷争,根本原因是杨家没有后起之秀能支撑家业,关金氏什么事?高大姐怎么不怪杨县令,却去怪责金氏?
    就像当年金氏虐待杨天佑,众人从不指责杨县令的不作为,只知道一味谴责金氏,怨她太狠毒;或是诋毁杨天佑的生母,说杨天佑生母不知检点,她生的孩子活该被人轻贱。
    怪来怪去,反正没人怪到男主人杨县令身上。
    不止如此,还有人夸赞杨县令有情有义,对妻子肯忍让,对庶子肯照顾,就是因为他太温柔多情,后宅才会不安。
    其实后宅不宁的根本原因就是杨县令自己,年轻的时候他不能善待妻子,处处风流,让金氏天天以泪洗面。中年的时候他想弥补金氏,因此对金氏的种种疯癫行为不闻不问,害得唯一的儿子天佑受尽折磨。唯一的女儿杨天娇被金氏养得跋扈骄纵,他不知道劝阻,只是一味顺从,杨天娇的根子已经坏透了,以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杨县令自欺欺人,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接连造成家庭悲剧。
    可世道如此,没人会说杨县令的不是。
    孙天佑发现李绮节从城外回到家里后,一直闷闷的,遣退下人,把她抱到怀里,摸她的脸颊,柔声道:“谁惹你生气了?”
    李绮节捧住孙天佑的脸,在他颊边的酒窝上亲了一下,“咱们家不欢迎杨六郎,他要是再敢上门来,我立刻让阿满把他乱棒打出去!”
    杨六郎是孙天佑的堂兄,杨天保的堂弟,他在杨家失势后,立刻找到孙天佑,要求他把金氏和杨天娇接到孙府赡养,孙天佑断然拒绝他的荒唐提议。他不死心,四处游说杨家族人,甚至扬言说要去官府告孙天佑不孝,被杨表叔痛骂一顿,赶回乡下老宅。
    李绮节很生气,杨六郎以为他是什么人?竟然敢指着孙天佑的鼻子骂他凉薄自私?她的小官人,容不得别人欺负!
    孙天佑看着李绮节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低头亲吻她的鼻尖,“好,娘子想打谁,就打谁。”
    结果杨六郎第二天竟然真上门来了。
    李绮节摩拳擦掌,立刻一叠声让阿满和进宝去灶房拿厨娘用来捶洗衣裳的木槌。
    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年,一顿棍棒交加,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杨六郎打得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杨六郎口舌锋利,有一肚子的大道理,阿满和进宝大字不识一个,说不过他,干脆不说,几棒子下去,能舌战群儒的诸葛先生也得认栽。
    杨六郎气急败坏,怒发冲冠。
    阿满一棍子敲在他背上。
    杨六郎苦苦求饶,抱头鼠窜。
    进宝一木槌砸向他脚掌。
    宝珠又气又笑,生怕闹大了不好收场,一口气跑到书房:“姑爷,不得了,三娘快让人把那个杨六郎打坏了!”
    孙天佑头梳小髻,发间拢丝绳网巾,身着宝蓝色云纹地松鹤同春纹绢袍衫,坐在南窗下拨弄算盘,闻言掀唇微笑,狐狸眼亮晶晶的,“是吗?”
    宝珠神情严肃,脆生生道:“姑爷快去劝劝三娘吧!”
    孙天佑笑而不语。
    宝珠为之气结,再次腹诽:三娘不着调,姑爷也不靠谱!
    阿满把杨六郎打跑了,回到房里向孙天佑邀功,昂着下巴,得意洋洋道:“少爷,我把杨六郎揍了一顿!”
    孙天佑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没说话,指尖在漆黑油润的算珠之间来回飞舞,像一群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阿满嘿嘿一笑,凑到书案边,“少爷,你放心,太□□排好了,杨六郎奈何不了咱们。”
    孙天佑手上的动作一顿。
    杨六郎前脚登门,李绮节立马让人去杨六郎的老师家告状,这年头,老师不仅教授学问,还负责教导学生的品德言行,如果某位学生品行不好,他的老师也脸面无光。
    李绮节毫不手软,直接从杨六郎的老师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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