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芳华 第6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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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担忧谢揽稍后的反应。
    一时间无人说话,谢揽打破这个沉默:“总算你对着我没有全部是谎言。谢临溪,这些不提了,关于你的家人……陆御史一家,你和二叔有什么证据是我爹下的手?”
    “证据?”谢临溪只看着谢揽微笑。
    冯嘉幼知道他想说谢揽就是证据。
    但谢揽是完全不知情的,谢临溪再这样不干脆,只会令谢揽越来越烦躁。
    冯嘉幼插了句嘴:“谢公子,陆御史一家不是在驿馆内全都不幸丧生,那你和你的老仆人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谢临溪知道她给自己找了个开端,经过漫长的沉默,他终于开口:“因为我刚出生不久,就被祖母抱去庙里养着,没有跟随父母前往荆北赴任,才逃过一劫。”
    “出生就被送去了庙里?”冯嘉幼的母亲在庵堂清修,她自小常去庵堂,也曾见过一个在庵堂长大的富家千金。
    听说是体弱多病,怕养不活才送到庵堂里养着,等过了七岁才接回家。
    这种事情似乎挺常见。
    “是你想的那样。”谢临溪点头,“我不足月,生下来便险些夭折,被父母送去庙里,养在佛祖膝下。那庙里主持说,要想养活我,对外必须只字不提,且三年不得相见。因此连我那身在辽东的舅舅或许都以为我夭折了。”
    冯嘉幼习惯审犯人,接口问:“那你弟弟呢,是孪生的?还是小你一两岁?”
    冯嘉幼更倾向谢揽比他小了一两岁,这点差别不大,基本看不出来。
    他没有毁容之前与谢揽相貌相像,但应该也不是孪生兄弟那种一模一样难以分辨的像。
    不然这毁容也未免太过彻底。
    而且两人身形相差挺大,从骨架看,谢临溪似杨柳,谢揽如松柏。身高上谢揽则比他要高出大半个头。
    他俩应是一个随了出自没落书香的陆御史,一个随了出身齐氏将门的陆夫人。
    通常双生子出现这种巨大差异的不多。
    所以当脸上看不出相似之后,他二人完全不同。
    即使冯嘉幼知道他俩同名,小名与表字也很有涵义,也没往这茬去想。
    “你怎么知道他还有个弟弟?”谢揽目光幽深地转头看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你先听他说。”冯嘉幼推他朝前看,却没能推动。
    “你怎么古里古怪的?”谢揽继续打量她。
    他现如今对她情绪的变化不说了若指掌,至少可以拿捏大半。
    思及此,谢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从前哪里会去在乎别人想什么东西。
    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懒得多想。
    又烦又累。
    可他自从认识冯嘉幼至今,哪天不在察言观色?
    几个月过去,除了猜不出她脑子里正在琢磨的事情,但凡他能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此时的情绪。
    他是认为保护和爱护自己的媳妇儿天经地义,身为男人、为人丈夫本该如此。
    但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头了?
    难怪他离开她几日时常胡思乱想,原来平时就想了太多。
    还说不想自己看上去不值钱。
    早不值钱了。
    这毛病往后必须改。
    该做的做,但绝对不能过头,不然岂不是像条看主人脸色行事的看门狗。
    尊严呢?
    他重新转头望向谢临溪:“你不要扯东扯西的了,直接告诉我证据,我相信这其中应有什么误会,陆御史一家人不会是我爹杀的。”
    谢临溪不理会他的质问,回答冯嘉幼的问题:“弟弟比我小了一岁半。他与我不同,虽也不足月,但身体素质极佳。跟随我父母去荆北赴任时,他只有几个月大。那晚在驿馆,我陆家连家仆护卫十几人被贼匪突袭,贼匪杀人之后,还在驿馆放了一把大火,想要毁尸灭迹。”
    冯嘉幼一听就知道可疑,当时正值南疆大乱,大魏国土上到处是流民和贼寇。
    贼寇杀人劫掠不必多此一举的毁尸灭迹,除非凶手想要掩藏什么。
    “贼匪想要掩藏的是我弟弟。”谢临溪冷声道,“贼匪想让前来敛尸的官员作证,我那年幼的弟弟被大火烧成了灰。但我弟弟脚腕上戴了此物。”
    谢临溪从自己腰间的布袋里,摸出一块儿玉石雕成小佛像,“我与弟弟一人一块,这个是我的。此石质地特殊,火烧不熔,碎裂都极少见。”
    冯嘉幼去看谢揽的反应,他对这玉雕没有任何反应。
    但谢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谢临溪跑来说与父亲的仇怨,怎么一直在和冯嘉幼聊他失踪的弟弟?
    好像他这个失踪的弟弟,和父亲有着莫大的关系。
    难道他弟弟被父亲给偷走了,所以他才认定是父亲灭了他满门?
    父亲不肯说出口的错,指的是偷了陆御史的小儿子?
    如果是真的,那个孩子现在哪儿?
    难道是寨子里的某个人,被二叔给查出来了?
    他狐疑的看向谢临溪。
    谢临溪避开他的视线,只看向冯嘉幼:“当时刑部亲自接手此案,连夜前来查案的人正是刑部侍郎,你的父亲。”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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