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夺娇(双重生) 第14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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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便好。”独孤凛淡淡扫了几眼在场众人,视线停顿在魏绍面上。
    魏绍埋着头,察觉到剐在颈上刀削般的目光,将头埋得更深了些,显得极其低微。
    “回宫。”独孤凛冷声道。
    “起驾回宫——”
    “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长秋宫颂声震天。
    “皇后娘娘。”明斟雪回味着这个久远的称号,只觉前世如梦一般。
    她已经不做皇后许多年了。
    “回吧,你还累着。”独孤凛在她耳畔轻声叮嘱道。
    明斟雪点点头,牵着他的手一同走至大殿正门前,顿了一顿,回身望着容太后。
    “母后,”她犹豫了下,生疏地随独孤凛称呼容太后,说道,“您方才质疑的话,儿臣现下便能给出答复。”
    “世间亘古不变者,唯日月山川尔,日月永驻,江水无竭。海誓山盟未改,不复当初者唯人心而已。”
    “人心难测,前路难料,但我知他爱我,亦如我爱他,无论岁月长久,两心相印担诚相待,如此足矣。”
    “母后,珍重。”
    宫阙灯火相连,光华璀璨,一高一低两重身影沐着煌煌灯火成双远去。
    年轻的帝王敛起在外时一贯的戾气,行走间总会慢上身旁少女一步,眉目温柔凝望着她。
    容太后怔了怔,扶着门扉踏出殿外,目光随着人影逐渐飘至黯然夜空。
    “魏绍。”她声音很是疲惫,“哀家忽然觉得,明家那姑娘说的有几分道理。”
    “变的从来都不是山盟海誓,而是人心。”
    容太后转眸望他:“兄长当年也是动过真情的,对罢。”
    魏绍提了一口气,正要开口便被容太后制止住。
    “你不必替他分辩,时至今日,哀家依然选择自欺欺人,无意探究真相。”
    容太后收回目光,缓缓落座。
    “皇帝这处你也看到了,即便哀家动之以情,他待明府那姑娘的心念也不曾动摇半分,哀家实在是无能无力了。”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魏绍眼神一暗。
    “用你惯用的手段,去做你想做的事罢。”容太后疲惫地阖上眼。
    魏绍冷笑了声,提醒道:“娘娘,陛下毕竟是您的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您真的舍得放任奴才去……”
    “随你罢,呵,什么长子,”容太后笑的讽刺,“自哀家决意放弃他之时起,便不再是他的母亲了。”
    “积累了二十年的怨恨,皇帝的心胸倒也真是宽广。若哀家是他,早该在登基当日报复了,他能容忍哀家到现在,委实出乎哀家的预料。”
    “你记住,哀家的儿子只有澄儿一个,他才是你一父同胞的亲兄弟。”
    魏绍面露讥讽,上前来为太后揉按着肩颈解乏。
    “既然太后开了口,奴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回宫路上的风景极美。
    “今夜里宫阙的灯火真好看。”
    明斟雪走近一尾鲤鱼灯笼,方欲努力踮起脚尖去触碰,独孤凛抬手直接取下灯笼交到她手里。
    “喜欢吗。”
    经历了方才长秋宫那一场风波,独孤凛拿不定主意明斟雪如今心底是否消了气。
    明斟雪一双杏眸倏的亮起光,一抬眸瞟见他踌躇的神色,抿唇偷偷笑了笑,捧着灯笼故作正经唤他:
    “我心里不舒服,你凑近些,我告诉你为什么。”
    独孤凛信了,剑眉一皱,当即俯身凑近她耳畔。
    “其实是因为……”
    “我骗你的!”
    她突然环住独孤凛的脖颈,在他面上亲了一口。
    独孤凛怔了怔,满面冰冷与不安倏然融化,甚至烧的面颊微微发烫。
    他敛眸,一眼便望穿少女澄澈的眸子底藏着的狡黠笑意。
    “我很好,没有不开心,也没有生谁的气。”
    独孤凛一瞬失笑,抬指挑起她的下颌缓慢摩挲。
    “斟儿学坏了,都会戏弄孤了。”
    “才没有学坏,我本来就是这个性子。陛下又不是没见过,从前我在相府翻墙爬树,没少被我哥抓包教训。”
    说到这,她忍不住笑出声。
    “陛下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在我哥教训我的时候直接动手拦住他的人。”
    “后来嫂嫂对我说,我哥那夜气了一宿没睡着觉,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明将军气愤也无用,最终孤还是将斟儿娶到手了。”独孤凛墨眸微眯,唇角藏不住愉悦。
    “这话我可不敢当着哥哥的面说,一个不慎能把他气的又是一宿无眠。”
    明斟雪晃着手里的灯笼玩,忽然抬眸望向他:“我想不清楚今儿是什么节日,宫里为何张灯结彩,这般热闹。”
    “并非什么特殊节日,只是想让斟儿欢喜。”明斟雪多看了两眼的灯盏,独孤凛悉数立即亲手摘下递给她。
    明斟雪挑了一对鸳鸯灯笼,一只留在自己手里,一只交给他。
    余下的全被独孤凛一股脑塞到孙进忠那儿拎着,稍后带回坤宁宫布置。
    孙进忠拿不下那么多,又塞给徒弟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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