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41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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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很快空无一人。这种天气都赶着回家。原曦方安虞要补习,很早就走了。
    低低的风声从后门灌进来,带来潮湿的雨水气息。
    梁径座位上起身,从时舒背后走去关后面的几扇窗户。
    值日的同学估计是看班里还有同学,走的时候就没全部检查好。
    “梁径......”
    “嗯。”梁径正在抬手关窗,闻声扭头:“怎么了?”
    “雨好像停了。”时舒望着窗外。
    果不其然,惨淡的天际亮出一抹很淡的暮色,像是墨水被稀释到最后,露出一点灰扑扑的影子。
    梁径看着那边,说:“乌云都飘走了。”
    他这话本没什么,纯粹描述一个天气变化,时舒却听了笑出声,重复他的话:“乌云飘走了......”
    梁径朝他走过去,语气带笑:“你笑什么。”
    时舒扭过头,还是趴在自己手臂上的姿势,弯起嘴角:“那你笑什么?”
    梁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不说话。
    四周都静悄悄的。耳边能听到树梢滴下的水声。
    时舒闭着眼和梁径亲吻。
    梁径弯身侧头,第一下只碰了碰。时舒睁着眼睛笑,他视线移向教室外,小声:“有人怎么办——”梁径就伸手托住他的后颈,舌尖抵了进去。
    什么声音也没有。
    梁径这几天都没怎么弄他。
    也许是之前“上火”的反应吓到他了,两人独处的时候,梁径也只是亲亲他,顶多摸一摸他的背,亲吻变得克制,抚摸也变得隐忍。
    这个时候好像又回到了几天之前。
    梁径吻得有些急迫,时舒被他亲得坐不住,原本趴着,这下坐着都比上课的时候直,他仰着头,承受梁径的亲吻。
    身后有晚风。
    暮色一点点亮起来,混合滴滴答答的雨落声,安静又温柔。
    收拾书包的时候,时舒压根不敢看梁径,梁径眼里的东西太直白了,要什么、怎么要,都在他眼里写得一清二楚。
    时舒看一眼都手脚发软。
    南棠街这会变得很长很长,长得来不及他们做喜欢的事。
    打车到家,电梯里他就被梁径摁着狠狠亲了好一会。
    后来书包都来不及脱下,时舒被抵在门背后亲得浑身发热。
    有一度他根本喘不上气,脑子里晕乎乎的。他莫名其妙想起方安虞在生物课上问他,是不是缺叶绿体、转化酶,所以他才会这么没精打采,一点能量没有。
    时舒昏头昏脑想,他缺梁径。
    梁径摸得很用力。好像要把他骨头都拆了,他的喘息一点都不克制,占有欲根本掩饰不了。
    书包很快被扔在玄关。房间的门关上又锁上。
    梁径脱他衣服的时候,时舒已经热得浑身泛红。
    他仰面看着梁径,眼睛都潮了,看上去很无辜,但又让梁径片刻离不开。梁径摸了摸他额头,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哑着声:“什么感觉?”时舒茫然眨了眨眼,体内的热度烘得他脸上高烧似的红:“有点热......”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那次在食堂流鼻血,时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鼻子,看上去愣愣的。
    梁径忍不住笑,知道他在想什么,亲了亲他的鼻尖:“还好,没流鼻血。”
    时舒脸更红了,侧过脸不看梁径。梁径就追着他的嘴唇亲他,时舒只好再转过来,对上梁径视线。
    梁径朝他笑了下。他眉骨十分优越,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漆黑瞳仁深邃专注。
    时舒没有看懂他眼里的笑。好像有些散漫的样子,又好像拿他没办法。时舒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面容,很清晰。
    下一秒,没等时舒做出任何反应——梁径就俯下了身。瞬间,脑子里“轰”的一声,时舒觉得自己烧起来了。就像烈日下被过度光照的植物,热量铺天盖地袭来,氧气眨眼被烧光,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他蜷成一团,手脚都蔫了。根本不受控制,好像无形中被什么牵制。
    下意识抬腿的时候,脚踝碰到梁径宽阔肩膀,时舒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合适的“做法”是什么。
    也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哪里,不由自主往前碰到梁径头发的时候,他很快就缩了回来,可怜兮兮地揪住床单。很快,梁径帮助了他。他没抬头,伸手过来扣住时舒脚踝,让他搭在他肩上。他甚至帮助时舒扶住他失力的腿。
    热度持续攀升,浪潮都被蒸发得只剩零星水珠。
    它们一滴滴落在自己的神经上,很轻的力度,却带来汹涌的战栗。时舒觉得自己哭了。有几秒,他连床单都抓不住,他偏过头,脸颊擦着枕面,从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多眼泪。以前的都不算。因为性质不同。
    眼泪不受控制。就连自己的声音都不受控制。
    时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几乎就是一种酷刑,他第一次尝试,被弄得战战兢兢。
    很快,他脚踝神经质一抖,从梁径肩上落下。
    梁径伸手握住,握到面前,偏头亲了亲时舒脚踝内侧。
    时舒听到很明显的吞咽声。他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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