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75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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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话的,祁玥突然跳出来,老太太立时沉下脸,厉声呵斥道:“规矩都白学了?”
    白念扯了扯祁玥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同老太太置气,自己则站出来,不卑不亢地回道:“老太太抬爱,只是这镯子贵重,念念实在不敢收。”
    “既是有缘,便甚么贵重不贵重的。眼下你在绥阳也没可依靠的,绥阳水深,你住在松笙院,少不得被人说三道四,这于你于阿荀都不妥当,有了这镯子,再择一日引见给各府女眷,也算在绥阳露了面,有侯府在你背后撑着,我看谁敢欺负到你头上来。”
    这话听来是为白念着想,没甚么错处可挑,可老夫人的用意过于明显,这么说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的,若再接下往下,就差直言挑明她不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
    自古这婚事大多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是白念这样无所依靠、在外飘零的姑娘家,只要侯府不应,她说甚么也入不了府门。眼下祁荀远在应郓,忙于战事,老太太许是料到,白念不会在这个当口给他添事,也就不怕有甚么风声传入祁荀的耳里。横竖先断了二人的念想,待他回时,木已成舟,到头来还不得另寻媒人说亲。
    白念心里清楚,却没个两全的法子,她心里酸涩,努力匀稳气息:“老夫人的话念念记下来了,只是当下,我阿爹生死未卜,断没有在这个时候认亲的道理。”
    转身又对侯夫人纳福道:“夫人厚爱,能陪夫人说上会儿话也是念念福分,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明儿我还同沈家姑娘有约,回的晚,生怕明日起时误了时辰,便不多留了。”
    这是要走的意思。可老太太似是铁了心要将此事定下,这多拖一日,外边便多传一日,白念不领情,她便想着将事情摊开了明说。话还未说出口,候在屋外的流音便闯了进来。
    老太太正要呵斥她几句,白念抢在前头宽抚道:“出甚么事了?别急,你缓缓说。”
    流音抹了把眼泪,双眼亮盈盈的,没有悲色。她拉着白念手,又哭又笑道:“小姐,老爷回来了。”
    “你说甚么?”白念不是没听清,只是有些开心过头,生怕自己听错,白欢喜一场。她眼里登时圈满眼泪,声音还有些发颤:“当真是阿爹回来了?”
    流音再三点头:“是,接到松笙院了。”
    听了这事,老太太不好相拦。回去的马车上,白念垂着脑袋,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砸,流音站在外头,不知屋内发生何事,眼下只以为白念开心过头,乐极生悲,这才哭出声。
    她捻着帕子替她抹泪:“小姐哭甚么,老爷回来了,往后便有人替您撑着,应该开心才是。”
    白念点头,不再去想老太太的那番话,只想快些见到阿爹。她在马车上反复措辞,憋了一肚子的话反倒不知从何处说起。到了松笙院,院外有两个守卫,打祁荀将她安置在这儿时,这守卫便恪尽职守地护着她的安危。
    屋内灯火通明,窗子的绢布上映着几个匆忙的身影。白念红着眼眶,加快脚下步子,至屋门前,却又慢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将将扯出笑意后,才伸手推门。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几乎立时起身,瞧见白念好端端地站在他跟前时,被海风吹出沟壑的脸上布满眼泪。一年左右的光景,他遭受海难,被人救起后,身上没有半点盘缠。好不容易在村里寻着活计,总想着攒些钱,回了永宁,途中又被告知白府遭受变故,白念吃了不少苦。他倒是不在意自己,怎么活不是活,就是心里寄挂白念,想起时,总是暗自垂泪,放心不下。
    白念唤了声阿爹,声音有些哽咽,白行水走时,身形坚朗,腰背笔直,不过一年,他的背便有些隆起,整个人也没了以往的精神气儿。
    白行水点头‘诶’了几声,伸出的手微微发颤:“念念,过来让阿爹瞧瞧。”
    第82章 团圆 如今老爷回来了,小姐是该搬回来……
    白行水回来得突然, 出乎白念预料。白念藏了满肚子话,也不知从何说起。流音端来凉水帕子,递到白行水手里, 囫囵抹了一把, 便算是去了一身风霜土尘。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 我方才入屋时,外边的月儿圆得跟铜钱似的, 这是吉兆,恭贺老爷小姐团圆呢。”
    流音说了些吉祥话, 这才退出去阖上屋门。
    方才在马车内一个劲儿地掉眼泪,真见着后, 反倒是安下心,唠了几句近况。问起白行水整桩事情的原委,他也只说是碰着海溢,兜兜转转侥幸存活了下来,至于归家的苦楚,他半字没提, 想来是不想教白念伤心的。
    白行水话少, 而白念惯是能说,她记起此次阿爹回京, 亏得祁荀从中周转,虽说祁老太太明里暗里示意自己的不满,但一码归一码, 这份情恩情,她总不能一字不提。只是提起祁荀,白行水的脸色便不是太好。
    他连咳了几声,嘴唇微微泛白, 靠在椅背上匀气。
    白念见状立时止住话题,唤来流音问道:“屋子可理出来了?”
    流音点头:“都理出来了,褥子也铺好了,老爷过去便能歇下。”
    横竖阿爹都平安归来,不急在一时,往后有的是谈话的时间。问了白行水的意思,白行水也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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