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2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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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自言自语道:“我仿佛感觉她就在我旁边……”
    她?
    能被世子爷如此眷恋称呼的,唯有贺家那位小姐。
    罗呈道:“世子糊涂了,这么晚贺小姐怎会还在外面。”
    晋惕惆怅地倒吸口凉气。
    也是。
    她大概恨死他了吧,又怎会出现在他身边。
    ·
    清晨的河道静悄悄,戋戋精疲力尽地仰在温帐中,难以相信她就这般和沈舟颐在船上度过一夜。
    东方泛起鱼肚白,暗淡的天光映在她嫩白的肩头上,寒意愈盛,叫人冷得发抖。
    他昨晚完事后就没再摆弄她了,独自坐在船头饮酽茶。船桨空置在甲板上,船任水波推动,随水漂流。
    戋戋恢复意识后,披上衣衫,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灌下昨夜备好的避子汤。汤药的腥苦味冲口欲呕,弄得她干咳数声。沈舟颐听见,淡淡睥睨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她娇贵如斯,喝个药也要弄得浑身都是,洒了不少出来。碗底全是药渣滓,喝口都嫌剌嗓子。
    沈舟颐扭过头去,昨晚哄她的好兴致早已褪尽,不冷不热丢下一句:“喝净了。”
    戋戋不用他提醒。
    她慢吞吞给自己穿上衣裳,没有婢女在旁服侍,她手脚笨笨拙拙的,连襦裙的丝带也系不好。
    “送我回去。”
    她哑声道。
    沈舟颐慢慢泼掉了杯中的茶根儿,“先带你去吃些东西。”
    戋戋不愿,刚喝完了那等腥药,也没胃口再吃东西。和沈舟颐待在一起的时时刻刻都是痛苦的,她不愿把这痛苦延长。
    沈舟颐看穿她的心思,招呼她过来。戋戋权衡片刻,无法,还是服从地走过去了。
    他掐住她双腕,唇微微抿了抿,仿佛还在回味昨晚的滋味。
    “别总哭丧着脸,笑一个给我看看。”
    戋戋恶寒,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却满意,摩挲她的鬓角:“我的戋戋妹妹笑起来总是最好看的。”
    戋戋冷言冷语催促他:“你想要的都达成了,也该回去救贺敏了吧?”
    沈舟颐歪歪头,“怎么,你很关心他?”
    戋戋红着眼圈:“他是我的亲兄弟。如果不是他这样了,你以为你的奸计会得逞么?”
    他拧拧她腮边的软肉,向她投降:“既然你求我,我就回去。”
    移船上岸,戋戋在飘飘悠悠的船上久了,有些重心不稳。清风洒在衣裙上,钻入骨头缝儿间,使她连连打好几个喷嚏。
    因为她的恳求,沈舟颐大发慈悲没去酒楼浪费时间,但还是在路边给她买了樱桃煎饼。戋戋被迫吃两口,嗅觉仿佛失去,甜甜的滋味弥漫在唇腔中,味同嚼蜡。
    她腿脚还有些打软颤,沈舟颐调笑道:“要不要我抱着你走?”
    戋戋恨然道:“你若敢在大街上碰我一下,我立即咬舌自尽。”
    他哦了声,怕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也便不再提。
    戋戋忍辱捂住领口,肌肤上还留存着一块块淤血。
    方才买樱桃煎饼的间隔,她还听见路人在议论她,说贺家小姐水性杨花,妄图勾引魏王府世子反而被踹。魏王世子如今已经成婚了,日后看她还怎么惦记。
    戋戋只感晦气。
    晋惕还是沈舟颐,一个比一个晦气。
    回到贺府,贺老太君见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贺老太君不是瞎子,见戋戋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就知道昨晚她已被染指。
    戋戋周身黏腻不堪,立即让清霜给自己放水沐浴。她用毛巾把浑身搓了三遍,都快搓掉一层皮,恶心之感才稍稍缓解。一场澡换四五次热水,洗足足两个时辰。到后来,她白腻的手指都被水泡得肿胀发白了。
    洗罢,她浑身无力地挺在自己的小床上,再不愿见人,就此睡死算了。
    贺老太君愧疚前来探望她,又问东问西,生怕她未婚先孕,问她吃过那药不曾?
    戋戋晓得贺老太君为贺敏把她卖了,心存怨恨,佯装睡熟不见贺老太君。对于老太君的关怀,也悉数都不回应。
    沈舟颐自也去清洗一番,之后便依照之前的约定救治贺敏。贺敏的病情经一天一夜被耽搁得不轻,苦不堪言,眼看就要不行了。沈舟颐便如对待贺二爷般,施灵药吊贺敏的命。
    即便贺敏的命能保住,这张脸也算彻底毁去。升官入仕之人大多看中周正的仪表,凭贺敏这副扭曲的模样,算是和官场无缘了。从前贺敏还做着娶贵女的美梦,如今别说贵女,就是乡下农女也要被他的丑陋样子吓跑。
    沈舟颐本就生得英俊,在贺敏的对比之下,赏心悦目更甚。
    贺老太君和戋戋赌着气,几日来互不相见。祖孙俩之前就各留心思,没完全为对方掏心掏肺,此番因为贺敏烫伤这个事,关系俨然雪崩了。
    贺老太君遂把所有心思都花在贺敏身上,整日吃斋念佛为贺敏祈福。家里的贺若雪、贺若雨等女儿家也被老太君勒令着抄佛经,以求佛祖的怜悯。
    戋戋虽暂时在老太君面前不得脸,贺府众仆却也不敢冷落她。她与沈舟颐那夜的事虽秘而不宣,但人人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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