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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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薛公怕是下去提前准备装扮成老生扮相了,因为后台他有亲自上台表演。”
    秦默剑眉微扬,有些吃惊,但显然未从公仪音方才的描述中听出什么端倪来,想了想又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们一道到了隐园,我同常夫人坐在了一处。正看着看着戏,突然发现台上刚刚出来的那名老生竟是薛公所扮。虽然脸上涂了厚重油彩,但那身形和气韵却是盖不住的,不光我,在场很多宾客都发现了。”她缓缓转了目光,一双眸子看着阳光照射下斑驳的竹林间那明灭的阴影出神。
    ?“当时这个发现一出,隐园中的气氛达到了**,可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薛公却突然晕倒在了台上。”
    公仪音看向秦默,“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了。”
    秦默双眸微狭,带了些似有若无的幽深,“我们再去隐园看看,看你还能不能忆起什么旁的事情来。”
    公仪音微有迟疑,“现在宾客们大部分都在隐园坐着,我们贸然过去,会不会引起骚动。”
    ?“无忧不用担心。”荆彦接口道,“方才我照九郎的吩咐,已派了衙役前去排查,照进度,现在来客应该已经被遣散得差不多了。”
    公仪音这才放了心,抬步率先朝隐园而去。
    方才还一片热闹熙攘的隐园这会果然变得十分冷清,因常夫人和薛公突然晕倒的缘故,现场一片狼藉,碰倒的破碎酒壶酒盏随处可见,流出的酒液茶渍在席上氲出一滩滩金黄透明的水渍,各种气味相混杂,让公仪音不适地皱了皱鼻。
    看到几人的身影,正在同人说话的秦肃和萧染忙走了过来。
    几人互相见了礼。
    ?“五兄,情况如何?”秦默看向秦肃问道。
    秦肃语气深重,摇摇头道,“没有查出什么来。”
    秦默凉淡的视线在场中扫视一圈,继而收了回来,看向公仪音和萧染,“两位当时在现场,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萧染眸光一正,皱了眉头思索了一回,终是懊悔地摇摇头,“我这是第一次看华韶班唱戏,所以入神了些,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公仪音想了一通亦是如此,刚待摇头否认,突然一抹锐色闪过,猛然抬头朝方才自己坐的席位上看去。
    她紧着几步上前,视线紧紧定格在席位上那一滩小小的茶渍上。
    秦默快步几步跟了上来,顺着公仪音的目光瞧去,眸色由浅转深,语气微有些凝重,“无忧,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听到他这声无忧,萧染神情尚好,因她早知公仪音女扮男装入延尉寺之事。只是秦肃眸色一深,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公仪音没有注意到秦肃的异常,点点头,墨色的双瞳中一抹雪亮,“我突然想起一事,虽然不知有没有帮助,但现在看来,的确有几分蹊跷。”
    “说来听听。”
    公仪音“嗯”一声,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来,“那是在薛公晕倒前不久,有府中婢子来给我们上茶,不知怎么的,那婢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给我倒茶时竟将茶水倒了出来。当时常夫人听得动静朝那婢子看去,目中露出惊讶之色,问她为何会在这里。听常夫人的语气,那婢子的身份竟有些特殊一般。”
    秦默雪亮的眸中泛起几分幽芒,看向公仪音问,“你可知那婢子叫什么?”
    公仪音皱着眉头想了想,“我记得,当时常夫人似乎叫她作徽娘。”
    “徽娘?”秦默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眉微挑,“看来我们还是需要去问问薛女郎了。”他转了目光看向荆彦,“荆彦,你去院中将薛女郎请来吧,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向她打听清楚情况。”
    荆彦应一声,转身去了。
    “无忧,你可曾注意到,常夫人是否喝了那杯茶?”
    公仪音低了头,长长的睫羽微微抖动着,用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忽而面色一肃,眸中一缕亮色绽出,“我记得薛公晕倒后,我曾看了常夫人一眼,当时,她的手里正端着那杯茶!”
    秦默幽深的目光在上首席位上一扫,定格在左侧那只青釉色的茶杯之上,指了指问公仪音,“当时常夫人用的,可是这只杯子?”
    公仪音点头称是。
    秦默招手唤来不远处一名衙役,“将那只杯子带回府衙中检验,看看里头是否含有毒素。”
    衙役应了,小心用帕子将那茶杯裹起,行礼过后便退了下去。
    另一侧的小道上,出现了荆彦带着薛静仪匆匆而来的身影。
    两人行到跟前,薛静仪定了定神看向公仪音道,“无忧,听说你们有事要问我。”
    公仪音点点头,声音清泠若流水,“静仪,你们府中,可有一位唤作徽娘的年长女婢?”
    “徽娘?”薛静仪眉微蹙,眯了眼眸想了一会,忽而眸色一亮,看向公仪音道,“对了,府中是有一位叫徽娘的女婢。”
    “可知是何身份?”公仪音追问,“我看当时常夫人的反应,这位徽娘似乎身份有些不一般?”
    薛静仪默了一默,声音中带了丝嘶哑,“这位徽娘,从前不过是先夫人院中一个小小的女婢。先夫人不幸离世,她伤心欲绝,当时在灵堂之上欲自杀殉主,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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