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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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啊,这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漏洞。他还想再努努力,又说:“不是,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别说上到二年级,就是只上了一天学,那也是校友啊,您不能区别对待啊。”
    “我没区别对待啊,没说么,你俩都不能进。”
    大爷这句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袁帅无话可说。
    一旁的闫敬昱说:“算了吧。”
    闫敬昱选择在母校见面,袁帅心里还是挺打鼓的,毕竟这不是一个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尤其是对于闫敬昱来说。但是后来想了想,大概闫敬昱的这个选择,是想向他表态: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正因为他已经把这个坎迈过去了,才会坦然地约在这个地方吧。
    当然,闫敬昱也有可能想在曾经被伤害的地方报复袁帅。对于这点可能性,袁帅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就是挨顿揍什么的,原样奉还呗。都是成年人了,还有什么委屈受不住的。
    不过可惜,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被公事公办的看门大爷扼杀在摇篮里了。
    俩人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点饮料,坐在外头的台阶上喝了起来,袁帅这会儿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想着看看闫敬昱会不会先开口,最终他没有令袁帅失望。
    “你女朋友挺不赖的。”
    “啊?”袁帅早该想到,两个男人。打开话题的最好方式就是女人。
    “看起来不错,长得好看又大方。”
    “啊,还好吧。”袁帅喝了一口可乐,然后俩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女人只能帮助打开话题,却无益于话题的深入开展。
    这时候,马路对面楼房里出来一个倒垃圾的老大爷,倒完又回楼门里了,袁帅看了半天,突然说:“啊,你看那人,那人是那会儿学校边上书店的老板!对对对,就丫的,我记得那会我偷了一本《七龙珠》被丫抓着了,为了不让丫给我告老师,我赔了丫整整三十块啊,那本书就卖五块钱其实,生生要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啊!”
    袁帅指着楼门,义愤填膺地说完,看了看闫敬昱,只见他漠然看着自己,然后开口说:“我连班主任都记不住了,还能记得他?”
    袁帅一想也是啊,低头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闫敬昱又开口说:“那件事,我已经不在意了,劝你也不必在意。”
    袁帅扭过头问:“哪件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我二人见面,还能有哪件事?”
    “不是,那其实是两件事。”
    “我知道是两件事,两件事也是一件事。父母的问题不该成为你我的负担,因此而生的仇怨自然也大可化解,毕竟我还活着,而且活得凑合。”
    “你不恨我?”袁帅问。
    “你不恨我?”闫敬昱问。
    袁帅想了想,说:“要不找个地喝点儿吧。”
    “喝白的喝啤的?”
    “我先来一瓶啤酒吧。”闫敬昱道。
    “一瓶?你怎么跟个上海人似的,来二两啤酒一醉方休?先来半打吧,你喝啤酒我也不喝白的了。”袁帅道。
    “不行不行,我酒量特别差,顶多三瓶。”
    “好吧,不强求,先来三瓶喝着吧。”
    叫了啤酒,袁帅给闫敬昱和自己都倒上,俩人先碰了一个。结果闫敬昱喝了一口,袁帅干了。看着袁帅那空空如也的瓶底,闫敬昱有点尴尬,赶紧猛地灌进去了。
    “没事,你随意。”
    闫敬昱咽下啤酒,自己给自己倒上了,然后说:“看起来你酒量不错啊,什么时候练就出来的?”
    “从……小学的时候,偷我妈的酒。”袁帅回想起那一阵儿偷母亲的酒喝,嘴上泛起笑意。
    “啊,是啊。”
    袁帅看闫敬昱有点尴尬,不由想了想,其实说起来闫敬昱比他的情况更悲惨,自己好歹还有母亲可以相依为命,而他呢,彻底失去了父母,还平白遭受自己的羞辱。
    在袁帅当年幼小的心里,大概认为勾引自己父亲的女人是狐狸精,那么自然而然的,狐狸精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逻辑大概就是小孩子的正确逻辑,就好像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指爹骂娘的键盘侠一样,幼稚得可怕。
    等长大了再回来看,他也一样是受害者,但是作为一个懵懂的孩子,父母在自己眼里就像天一样,父母犯了错,便自认为是自己也犯了错,父母没有受到惩罚,那就自己代为受惩罚吧,如果能因此抵消掉父母的过失的话。
    也正是因此,闫敬昱并没有更多地记恨袁帅,反而会觉得袁帅会欺负他,才是正常的表现。
    袁帅不自觉地干了眼前的酒,他感觉自己当年是利用了闫敬昱毫无根据的愧疚心理,一次又一次践踏他的尊严,却自认为有理走遍天下。要是反过来,如果闫敬昱说袁帅他爸勾引他妈,把他妈拐走了,然后天天揍袁帅,感觉也是合情合理啊。
    说白了还是袁帅岁数大。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是以大欺小。袁帅觉得这个结论还挺在理的。
    想到这里,袁帅一口干了杯中酒,又倒了一杯,如此往复连干了三大杯。对面的闫敬昱有点蒙,不知道袁帅这打的是哪路拳,想跟着喝,又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一下再干一杯,他也有点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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