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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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才行,这样太对不住人家了。”
    穆羡鱼的重点显然要和既明差上不少,闻言便起了身要去外面叫人,却被既明一把扯住了按回去:“行了行了殿下——这种事用不着您亲自去吩咐,我去就是了。只是您就真不觉得这事实在蹊跷得很么?那铜兽就在屋顶上,怎么早不掉晚不掉,好端端的就等到了我们在那儿的时候掉下来……”
    “也不能就这么论,你若是不非要叫住我,那时候我大概就已经走过去了。”
    穆羡鱼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句,见着自家小厮眼见着隐隐有要跳脚的迹象,忙笑着替他打了打扇子,自然地转了话锋道:“好了,你也不要这样着急——我们在宫中遇到的那些的事,难道不比这些还蹊跷得多?如今还都只是试探,若是事事都急着弄清楚来龙去脉,迟早要把幕后的那人给逼得痛下杀手的。”
    “殿下……”
    既明低声唤了一句,咬着牙低下头,脑袋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折扇:“好了,我的命大着呢,他们就算容不下我,也不至于这就对我赶尽杀绝。等过两年和父皇求个外放的差事,躲得远远的也就是了——此事是意外也好,是人祸也罢,他们给了赔偿就收下,不必再一味究其因果。那孩子本就是路过的,与那些人无关,你也不要去查人家的底细。”
    “是。”
    既明仍替自家殿下觉着委屈,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却又被他引得想起了那个古怪的少年来:“可是殿下,他就真只和您要了个盆么?我总觉着这种事实在太过古怪——会不会是什么魇阵巫蛊之类的诡事,得要咱们家个什么东西来做阵眼之类的……”
    “既明,你倒不如去和那位十九先生去学说书了,一定能攥得盆盈钵满。”
    穆羡鱼不由失笑摇头,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又用扇子敲了两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脑袋:“人家行巫蛊之事都是用的生辰八字、贴身物事,你见过哪家魇阵用个盆做阵眼的?诅咒什么,咒咱们家所有的盆都漏水吗?”
    “……您说的倒也有道理。”
    既明头痛地揉了揉额角,终于败在了自家殿下的理论下,认命地点了点头:“那我这就派人去把后院收拾出来——他说用盆做什么了吗,挑了哪个?您大致说个样子,我回去也好入个册。”
    “咱家的东西居然还要入册……”
    穆羡鱼摇摇头轻叹了一句,又忙赶在对方跳脚之前含笑摆了摆手,轻咳一声认真道:“要的是个紫砂花盆,上头刻着的也是鹤鹿同春的花样,倒和我这玉佩是一个路子的。我本想叫他挑个精致些的,他却说喜欢紫砂,就拿了那一个,希望没有叫他太吃亏。”
    “那个一共才三钱银子,估计很难能让他不吃亏……”
    既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出去吩咐人收拾后院去了。穆羡鱼怔了片刻才哑然失笑,拿过桌上精致的墨玉小盒,把手中那一朵小白花轻轻放了进去,小心地碰了碰那柔弱的花瓣,眼里便带了些和暖的光芒。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给他送花呢。
    ——
    在月上中天的时候,一道白影忽然无声无息地从房檐上落下,稳稳地立在了那一片刚被收拾出来的后花园里。
    既明的动作很快,白日里的杂物都已被差不多清干净了,只剩下几块假山石光秃秃地立着,倒是比之前的杂乱无章显得越发萧条了些。墨止却全然不在意这一片荒芜冷清,抱着怀里的物事跑到花盆边上,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又仔仔细细地填好了土,才心满意足地弯了眉眼,把花盆放在了一处假山石下面。
    好容易做完了这些,他拍了拍手才要起身,神色却忽然微凝,目光便落在了假山石后的一片阴影里。
    夜已深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人往这里来。墨止却还是警惕地向四处望了望,才轻巧地纵身,灵猫似的跃上了那一处假山石,又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石下的一片阴影中。
    月色是照不到这里的,可他的周身却像是被镀了一层月华似的,竟忽然泛起了莹莹的白玉微光。他的掌心缓缓透出一股淡绿色的柔和气息,沿着土壤的缝隙无声无息地渗进去,却才过了片刻,下面就骤然冲上了一股刺目的黑气,径直刺向了他的眉心。
    墨止好奇地望着那一道黑气,随手轻轻一握,那道黑气便骤然湮灭在了他的掌心:“不可以来这里,这里是有主人的,进来的话必须要主人同意才行。”
    摊开手掌,一只半寸长的蛊虫正在他掌心的那团淡绿色气息中拼命挣扎着,墨止却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轻轻点了点那蛊虫,学着先生的口气认真教育了一句这只不懂事的小虫子。
    蛊虫大概是挣扎得累了,瘫在他掌心一动不动地装死。墨止四处望了望,又抬手自那一处地面一摄,便将一个乌木的小盒握在掌心,把那只蛊虫放了进去,随手揣进了袖子里。
    他虽然不知道这蛊虫究竟是哪里来的,却也清楚这显然不是小哥哥自己埋下去的东西——那个不知为什么要羡慕鱼的小哥哥身上缠着一股莫名的淡淡黑气,所以才会走到哪里都莫名招来杀身之祸。他在街上就注意到了,因为觉得好奇才会一直偷偷跟着,却没想到正巧见到了那铜兽从天上掉下来。
    既然小哥哥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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