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妻(种田) 第2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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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伙计吼了一嗓子,紧接着酒坊后门里,竟然涌出了好几个汉子。
    酒坊里负责待客经营的只有两个汉子,但是后面却常年坐着五六个汉子看守,酒、粮现在是宝贝疙瘩,这时候还敢开门营业的,自然要做足准备。
    这些汉子不是陆家伙计,是安山村的村民,有几个是陆家的佃农,谁有闲就来酒坊中充人场,换些铜板或者几粒粮,他们虽然瘦,气势很足,若有上门挑衅的闲汉二流子,见店中人多便不敢造次。
    两个女眷面对一群汉子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伙计抱着手臂洋洋得意,心想待会抓住这个死婆子,非要扇回去一对耳光才解气!
    等等,那小夫人和婆子怎么一点惧意也没有?
    “罗老三,你认不得我了?”田婆子叉腰,指着其中一个汉子道。
    “田?田婆子啊,呀,那这位是?”那叫罗老三的去陆宅送过柴禾,和田婆子见过面打过交道的,刚才一时没看清楚,才认出来。
    田婆子扬起头,得意的说,“这位是陆家七夫人。”
    霎时间,酒坊里乱了锅,罗掌柜的瞌睡彻底醒了,伙计也不惦记这还田婆子耳光,连连赔罪,恨不得直接跪下来,那些撑场子的汉子也惊慌,陆家拔一根毫毛下来都比他们腰粗,七夫人可开罪不起。
    一时间酒坊中叫喳喳的。
    “七夫人恕罪,我们眼拙。”
    陈五娘突然明白为什么嫌王森吵时陆眼神要揉太阳穴了,因为头疼,此刻她便是如此,“你又没见过我,眼怎么拙了,说话颠三倒四。”
    说罢领着田婆子出门去,远离了这个吵得她头疼的地方。
    爬上车厢,陆彦生搭手扶她坐下,助她取掉纱帽,然后递了方帕子给她,“擦一擦汗。”
    这手帕是陆彦生的贴身之物,用了好一阵,便带了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很清爽很好闻,不过就是素净得分过。
    陈五娘将帕子拿在手中翻看,淡灰色的棉料子,纯色,一点多余的花纹都没有,改日帮他绣些花样上去。
    “试探的怎么样?”陆彦生问。
    车厢里放着茶壶,陈五娘倒了一杯喝缓解口渴,喝完了才说,“他们罄竹难书。”
    陆彦生默然,随后朗声大笑,“何罪至此?”
    陈五娘勾着手指,“第一条,谎报价格,第二条,欺客,第三条,当差时睡觉。”
    ……
    小娘子数落了很大一通,最叫她痛心的还是那些银子,三年里起码没了四百两银子,且销量是逐步下滑的,去年一月能销五六十升,前年更多。
    陆彦生也沉默了一会儿,酒坊里面不干净,他早有预期,而这些银子,并不是他最看重的,他在想如何把酒坊里的人全部换成自己的,如果换的太急,新人没上手,又没有老人带着做事,也不好,需有一个平稳的过渡时间。
    “不得了,我刚才忘记尝酒了,不对,我也尝不出,这酒里说不定掺水了呢。”陈五娘说道。
    她方才越想越不对劲,就代入了伙计的视角,假设她要中饱私囊,要怎样做才能挣更多的钱,除了抬高售价之外,还可以在酒里掺水哇,两升酒掺一斤的水,或者是在好酒里掺劣质酒,这都是抠钱的好法子。
    陆彦生想了想,经过陈五娘的提醒,他想起来了,“这酒中应该掺了水。”
    “这些藏酒大部分是灾年前酿造的,旱前一年正好是丰年,我记得田里多打了很多粮食,粮食丰收粮价下跌,二伯觉得卖了不划算,便往仓里存了一半,剩下的都酿了酒,那一年陆家酒坊比往年多造了数千升的酒,还和农民买了许多低价粮继续酿造,因为酒重陈酿,放在酒窖里多存几年,就能涨价卖出了。”
    “那个主意还是我出的,因此印象深刻,荒年前酒坊每日能售百升以上的酒,到荒年时库存应当只有一半,二千升是禁不起卖的,陆家还要自留,如今库存上写着说余五百多升,想来也不对,不仅是掺水了……”
    陈五娘接话道,“还有可能被偷拿!”她的心更加疼了。
    陆彦生看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自从来时安慰陆彦生时陈五娘牵了他,陆彦生就将牵手当成了理所应当,他决定先不去杂货铺了,杂货铺肯定也不干净,免得她心情更沮丧,不如去个能令人开心的地方。
    “我们去找许巍然,如何?”
    陈五娘来了精神,立刻坐直了身子,她惦记着宋采儿要送她肥兔子呢,“好。”
    许家就住在县城内,在南城一片瓦房组成的街巷里,那算是南城好的居所了。许父也是读书人,是个老秀才,屡考不中,便开了一间私塾教人读书,再往上据说已故的许祖父也是读书人,因此,许家勉强算书香门第,与商人之家不一样,有些清高的。
    前日陆彦生便差人送了拜帖来,今日登门时,许家早已有了准备。
    才刚叩门,就听见了宋采儿的笑声,“是不是阿娇来了。”
    上次闲聊时二人互相改了称呼,宋采儿说她的闺名和名字一样,都叫采儿,家里人都这样叫,让陈五娘也叫她这个,并问陈五娘的闺名是什么。五娘?妮儿?陈五娘觉得都不太行,于是告诉宋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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