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全食美 第2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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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弄进去水和油,保存一年不是问题。
    一掀开盖子,浓烈的酸香轰然炸开,围观的江茴和鱼阵口中津液迸发,直如银河下了三千里,嘶溜溜狂吸口水。
    “好清爽好清爽!”
    腌制成熟的酸菜微微泛着黄绿色,柔嫩无比。
    师雁行用干净筷子夹了一角出来,简单洗去外部酸浆,快刀切碎了,用略肥些的五花肉片爆香,末了加入粉条,稍稍炖了片刻便得了。
    “尝尝!”
    若说做餐饮最大的好处,莫过于什么好东西都能尝头一份,管够!
    江茴先给鱼阵挖了一勺,小姑娘本着对姐姐的无限信任一口吞下,然后小脸儿瞬间皱巴成麻核桃,眼睛眯成两条缝,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哇啊啊啊好酸!
    其实经过烹饪,酸度已然大大削减,但她小小年纪,哪里吃过这等酸味?活像被人兜头撞了一回似的,晕头转向起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眯缝着眼睛,吸着口水吧嗒吧嗒嚼得欢畅,跟个小松鼠似的。
    中间嚼到肉片,猪肉的浓和焦边的香瞬间均衡了酸味,竟显出一种诡异的厚重清爽来。
    小姑娘咕咚咽下去,吧嗒下嘴儿,复又用力张开嘴巴,“好次,还要!”
    江茴只看着她口水滴答的熊样儿发笑,“不是嫌酸么,还要?”
    听听,酸得话都说不清了。
    鱼阵扶着灶台直蹦高,快乐极了,“好次的!”
    酸溜溜,口水哗哗,多过瘾呐!
    搞定了酸菜,第二天师雁行又开始磨豆浆。
    前几天一口气买了五斤豆子,泡发之后才想起来没有豆浆机,一看那满满一大盆,也觉头皮发麻。
    磨豆浆是个力气活儿,还要随时扫豆子、加水,单靠人力能累死。
    好在现在有骡子了!
    买的这头骡子年纪不大,性格很温顺,江茴回忆着村民们糊弄驴子干活时的做法,给它蒙了眼睛,套了笼头,用小鞭子在它背上轻轻一击,骡子就乖乖原地转起了圈儿。
    石磨跟着吱呀呀转动起来,师雁行往上面的窟窿眼儿里注入清水,两块磨盘中间的缝隙内便开始渗出浅黄色的生豆浆。
    豆汁特有的味道缓缓飘散在弥漫着晨间薄雾的农家小院,合着“咯吱咯吱”的磨盘转动声,扩出去老远。
    鱼阵跟着骡子转了几圈,仰头问师雁行,“介介,骡骡为什么转圈!”
    师雁行失笑,一时间又不晓得怎么解释,只好道:“你在身上栓根绳儿,蒙着眼睛也转圈。”
    鱼阵似懂非懂哦了声,扭头就走。
    师雁行忙问:“干嘛去?”
    “找绳子!”鱼阵脆生生道。
    师雁行和江茴笑得前仰后合,立刻阻止了她原地变骡子的自虐行为,又糊弄几句,好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茴拿着小刷子,隔段时间就将石磨槽内汇聚的豆渣和豆汁扫下来。
    很快,第一只木桶就装满了。
    鱼阵好奇,踮起脚尖,伸出手指沾了点溅出来的豆汁,小舌头轻轻一舔,立刻皱巴起脸蛋子。
    “不好吃!”
    好奇怪的味道!
    江茴噗嗤一笑,重新换上一只空桶接着,“傻丫头,还得煮呢!”
    生豆子腥气,自然是不好吃的。
    磨好的豆浆滤掉渣滓,下锅煮,不多时,表面就起了一层浮皮。
    师雁行将浮皮挑起,挂在事先准备好的棉绳上。
    待表层油皮去了之后,继续熬煮,过一会儿,又会结出第二张。
    如此往复,便有第三张、第四张……
    熟豆浆的香味浓得惊人,原本退避三舍的鱼阵又吭哧吭哧蹭回来,眨巴着眼睛流口水。
    好香哦~
    想喝……
    师雁行失笑,舀出来三碗,狠心加了一点糖。
    趁热喝,厚重的豆香中透出丝丝甜,鲜得眉毛都要飞出去。
    微烫的豆浆顺着喉管一路往下,热力奔流,雀跃着游走在四肢百骸,渐渐从皮肤上逼出一层薄汗。
    师雁行惬意地吐了口气,斜靠在门框上,眯起眼看院中的大柿子树:
    树叶渐渐凋零,微薄的晨曦坦荡地穿透过来,几无滞涩,显出几分萧条之意。倒是上面滴流嘟噜的大柿子已然泛了艳色,衬着清晨轻柔的薄雾,似红澄澄的小灯笼。
    想必再过几天就有熟透的了。
    脆的时候吃甘甜,拿下来捂一捂,放软了吸食更浓郁。
    了不得,师雁行砸吧下嘴,穿越后物资匮乏,偏又是长身体的时候,真是越来越馋。
    只这么一想,口中便津液四溢起来。
    锅子有限,师雁行分了三次才煮完,揭下来的油皮也挂满了大半座院子。
    风一吹,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壮观。
    滤出的豆渣也不浪费,用纱布包着,拿大石头压结实了,干燥后便是豆饼,是非常好的牲畜口粮。
    江茴觉得自己看懂了,又好像没有懂。
    “这些要做干货?”
    民间吃豆子的不少,豆腐、豆腐脑,甚至还有外头传进来的霉豆腐、腐乳,可唯独没见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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