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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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早晨落入娄琛耳里时,却格外清晰。
    娄琛忽得想到了昨日车厢里的事,想到了高郁不自觉的呓语,面皮子刷的一下就红了,赶忙翻身下榻行礼:“殿下恕罪,微臣这就差人准备洗漱用具。”
    说完也不等高郁回答,他就飞快的离开。
    瞧着逃也似的出了门的娄琛,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两人稍事准备之后便又上了路,这次仍旧是娄琛赶车,高郁一人独坐车厢。
    只是同刚出发相比,高郁心情愉悦了不说,话也多了不少,一路时不时的冒出头,同娄琛低语几句。
    娄琛实在吃不消这般热情,只好快些赶路,结果本是两个时辰的路,两人一个半时辰便到。
    两人到的时候实在还早,便先打算去渡口转悠了一圈,找艘合适的船,到了扬州在吃午饭。
    太子殿下荷包虽厚实的很,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可不敢包什么画舫、花船掩人耳目,而是在渡口随意找了艘渡船,不大但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心情不错的高郁全然不在乎这些,付好定金就直接拉着娄琛上了船,末了还特意对领着他们上船的小姑娘道了声谢。
    船家的女儿才十一二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被高郁带俏含情的桃花眼一看,登时就红了脸,娇羞着跑了。
    娄琛在一旁看着不住的摇头,他是不知道,为何睡了一觉高郁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这举止,也太过——轻浮了些。
    可以一想起今早自己的表现,便连摇头也摇不下去了,只讷讷的坐在那儿,当什么也没看见。
    娄琛不知,高郁哪儿是变了个人,而是经过昨天的事,终于摸透了他的脾性,想出对策,准备对症下药。
    娄琛嘛……其他不说,脾气绝对是一顶一的好,耳根子软,最是听不得人说好话。
    高郁觉得自己先前真是吃错药了才顶了两句,要真顺着娄琛脾气来,也不至于弄的现在这般境地。
    就比如现在这样,不管娄琛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带笑凝视。
    若有异议就是讲理,讲不通就表现出一副很是为难,但还是愿意听你的话的样子,这样娄琛总会先软下来。
    蛇打七寸,高郁就是掐着娄琛软肋来,逼得他不得不妥协。
    手段虽然不光彩了些,却极为见效。
    顺流而下,不过两个时辰两人便到达了扬州。
    扬州素有“淮左名都”之称,比之京城虽少了几分繁华,却多了几分奢靡,原因无他——扬州确然是名满天下的脂粉地、销金窟,文人雅士、富商巨贾最爱的寻欢作乐的所在。
    船舶尚未靠岸,高郁就拉着娄琛站在了船头,瞧着河岸两边繁华美景,一边念起了诗:“闻说到扬州,吹箫有旧游。人来多不见,莫非上迷楼。1”
    末了,他还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折扇,将折扇抵住娄琛的下巴,轻佻一笑道:“阿琛,你看我这般像不像个风流随性的纨绔子弟。”。
    这哪儿是像,简直就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还是极为轻薄的那种。
    娄琛实是招架不住,只得低下头来错开。
    高郁以折扇掩面,偷偷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道道:“阿琛这般害羞,日后同心上人在一起,可怎生的好?”
    这话说的……娄琛在心上人面前怎样,别人或许不清楚,他高郁还能不清楚吗?
    只可惜娄琛被高郁那一折扇挑乱了心思,因此没有看到他眼中狡黠之色,只侧过头压低声音:“殿下还是多想想,这假银票要从哪儿开始查起的吧……”
    “阿琛莫急,”高郁见好就收,兔子急了还要咬呢,娄琛可比那温和无害的兔子厉害多了。
    见娄琛低下头不语后,他也不再追着调笑,只道:“扬州嘛,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那妙处呀……”
    娄琛顺着折扇所指方向一看,一排排灯笼高高悬挂,莺莺燕燕嬉声笑闹好不欢快。
    瓜洲渡旁更是有不少华美的花船,此时暮色未至,却已有身着轻薄衣衫的女子站在廊桥上,见他看过来登时眼眉一挑,娇滴滴的靠着楼栏一边笑一边朝他丢绣帕——十里秦淮艳色无边,最妙的必当是这青楼绝艳之地。。
    娄琛面上一红,一时有些无措,可谁料高郁却又是一笑,凑到娄琛耳边低声道:“阿琛想什么呢,我说的是那儿……”
    娄琛再仔细顺着高郁手指一看,才发现花街前还有一三层高的小楼,在这骄奢红艳的秦淮着实没什么存在感,让人一眼难以发现,楼外挂了一个大大的字——‘赌’。
    淮扬路上富商多不说,就连官宦、世家也是常有来往,要不怎么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么一说。
    来人有的为寻美食佳肴,有的为图声色犬马,有的只想纸醉金迷,有的却抱着一本万利的想法。
    娄琛愕然,除了花街柳巷,茶楼赌坊的确是银票出现最频繁的地方,只是刚才,他分明没有看错……
    也罢,多说无益。
    两人将行李放到客栈后,用过午膳,便马不停蹄的朝着赌坊而去。
    扬州销金自由销金的道理,秦楼楚馆不用说,便是这小小的赌坊,也别有妙处。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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