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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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
    “你说一只小白鸟?”灰褐色毛的雌鸟站在高高的枝头,与地上的华服青年说话,“我的确见过一只鸟,在静王府里,他说他叫冬早。”
    地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冬早的老乡阿湖。
    阿湖双手拢在衣袖里,仰头继续问,“他在王府里过的怎么样?”
    雌鸟道,“看着胖乎乎的,我没怎么停留,也没仔细问,不过他看着就是一只傻鸟,又说自己有相公了……”
    她顿了顿,好奇的问阿湖,“你知道相公是什么吗?”
    阿湖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你还知道其他的一些什么吗,或者如果你愿意帮我传个口信给他就最好了。”
    “我不知道了,也不想回去那地方了,”雌鸟从高高的枝头上飞下来一点点,像是凑近了窃窃的和阿湖说话一样,“我和你直说吧,那地方我也就是路过,如果不是那小白鸟傻傻的停在树上我也不会下去的,那个地方太奇怪了,有点吓人。”
    “吓人?”
    “就是里面好像有个东西,或者人很吓人,我没看见那个吓人的人,可是感觉到了,浑身都不舒服。”
    阿湖大约知道雌鸟说的是萧绥,不过还不是很确定。人本身所能产生的气场是非常有限的,萧绥说到底还是普通凡人,这一点阿湖非常确定。
    而在他的要求与利诱下,雌鸟还是答应了他回去静王府看看。没想到第二天雌鸟回来时就带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冬早的腿断了,好像在养伤。
    “我并没有直接看见,只是在那里听很多奴仆说的,远远见着的他好像的确断腿了,他躲在屋里没出来,我也就没法亲口问他了。”
    阿湖一直担心着冬早那边会出事,现在果然发生后心里到底有些自责。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雌鸟继续道,“我看他虽然断了腿但过得挺好的,我听见那些下人说,静王对他很关心,都将他养在了自己院子里呢。”
    说到这一点,阿湖却其实更加担心了。
    有萧琰和萧绥的位置关系在,他一点也不希望冬早和萧绥的关系亲密起来。
    第十二章
    冬早躺在一直绵软的小枕头上,中间被他压得略微凹陷下去。
    胖婢女仔细的用棉布将鸟笼底下垫出一层软的,她的眉目低垂着,眸光中带着沮丧,“也不知郑嬷嬷怎么会昨晚走的那么突然……”
    “谁知道呢,兴许就是有命在吧……”瘦婢女接茬道。
    冬早原本昏昏欲睡,听见她们说起这个又忍不住一阵胆寒,想起昨天晚上的诡谲经历,心里于是就存了一点散不去的隐忧,一直等到下午萧绥回来才连忙挣扎飞回到他身上,夜里再次和他一起睡了。
    连着这么两晚上,冬早的腿伤好了很多,已经不疼而且可以适当的走动了。
    这天上午没什么风,太阳也大,胖婢女将冬早放在廊下没一会儿就见一只灰褐色的鸟儿飞过来,停在冬早鸟笼旁的房梁上,叽叽喳喳的和冬早对着叫唤。
    胖婢女在走廊下做针线活,见状只抿嘴笑了笑,全没想到冬早和那鸟儿当真在说话。
    “你的腿怎么受伤的?”雌鸟窝在房梁上打量冬早。
    冬早因为雌鸟对自己的友善而对她很有好感,于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实情的经过,“也是我倒霉,正好碰上那两个孩子了。”
    “那些个小混账我见得多了,就不能给他们好脸,有一回碰上来掏我鸟窝的,我一口啄在他眼皮上,吓得那小混账一年多没敢进我安家的那片林子里,你脾气太好,若是我定要将他们揍趴下。”
    冬早没这样的爆裂脾气,而是慢吞吞的道,“没关系了,现在都好了,”他话里又有喜滋滋的语气,“我相公已经罚过他们了。”
    雌鸟闻言道,“你知不知道相公是什么?”
    冬早对此当然自觉的有经验,“我知道啊,相公便是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雌鸟自从上一回从冬早这里离开就对他口中的“相公”二字很是疑惑,于是和狐狸精交谈的时候特意问了是什么意思,得出答案以后就觉得冬早这边将静王自称为“相公”就非常可疑了。
    她觉得冬早傻乎乎的像个孩子,忍不住就想将他从歪门邪道上揪回来。
    “不对,”雌鸟纠正冬早,“两个人一样才能成亲,你是一只鸟,他是一个人,他不可能是你的相公。”
    这话给了冬早轰然一击,愣住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关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想过也不会知道了。
    “你仔细想想看,你见过的那些人里头,有哪一对是一人一鸟的?”雌鸟继续道。
    “可是,阿湖说,”冬早翁声道,“他选了阿绥给我做相公的,阿绥也对我很好……”
    “哪个相公会把自己娘子关在鸟笼里头?”雌鸟再次重重一击,彻底将冬早弄得说不出话来了,“而且现在是他的侄子们将你弄伤了,他就是该赔罪的,你真傻,别人稍稍对你一点好就忘乎所以了。”
    好像经由雌鸟一说,冬早也觉得自己和萧绥的关系疑点重重。可他一直以来都是抱着将萧绥当作相公的心思来的额,这骤然间告诉他两人的关系并非如此,冬早也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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