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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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聂先生聂先生。
    说话主语在哪,话题的中心点在哪。
    这一位不止恶,还蠢,跟老板说话拼小命把话题往自己身上拉。我,我,我,哪来那么多“我”。聂铮有多少闲功夫关心“我”的心路历程?都是爬床,你是踩着帮过你的人上,踩就算了,还找什么道德制高点?论站道德制高点收拾人聂铮是你十个祖宗都不止。
    回去吧孩子,把你那个幌子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比什么都强。
    这天聂铮又是应酬到深夜才回家,比前一天更晚,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没有意外,他一下车,像上过发条似的,童延又撒丫子跑出来了,欢天喜地地叫了声:“聂先生。”
    聂铮深知这孩子的秉性,眼下只想面上不难看,是认真没那个和乐融融的心思,只是嗯了声,就往屋里去了。
    本来打算直接回房把童延屏蔽在世界之外,但路过客厅时,看见转角处的藤织灯罩摆件落脚处散了几根藤条。
    走过去认真看了看,也不难修,没顾时间多晚,聂铮干脆脱掉西装,撩起袖子就上了。
    童延一直在他旁边陪着,“聂先生,这也是你自己做的?”
    聂铮:“嗯。”
    果然,童延跟上次反应一样,只是没那么夸张,“厉害了。”但桃花眼里像是撒了碎星,浮光熠熠,shining,shining……
    聂铮无端觉得自己又被个十八岁孩子调戏了一把,用力把藤条从空隙扎进去,果断放下手里铁钎,不紧不慢地到一边沙发落座,对童延说:“坐下,我们谈谈。”
    而童延一见这郑重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卖乖的心思顿时收住,在聂铮对面沙发坐下了。
    聂铮目光深而有力,“说说你。就算是没有片约为了生存,只要不在公众场合出卖形象,靠其他活计赚钱公司是不插手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违约去酒吧表演?别再说是经纪人逼迫你。”
    这事的真相,原来聂铮真知道啊……要完,赶上秋后算账了。
    童延眨眨眼,脑子转得飞快,金主想听什么?
    聂铮突然一声厉喝,“说实话!”
    童延也绷不住了,“靠脸和唱唱跳跳就能赚钱,还来钱快,谁会辛苦吧啦地去做其他的?”
    这就对了,聂铮想。
    童延小小年纪就知道操持家计他赞赏且怜惜,但不管家里是什么处境,这孩子歪了就是歪了。
    童延一门心思爬床、一门心思讨好他跟违约表演本质没多大区别,说到底无非是:有捷径绝对不走正道,投机取巧,不顾后果,毫无远见。嗯,性子还乖张。
    这就好办了,聂铮低头略作思忖,再看向童延时,语气和缓了许多。
    就像一个真正宽容的长辈,“你不可能再去酒吧表演,那这一个月都不会有收入,这样不好。”
    童延气性下去,对金主一时雨一时晴依然摸不着头脑,听到这句,第一反应就是聂铮要给他钱。
    他傍上聂铮目的无比明确,全为资源。眼下有那笔签约金,家里也不急,还真没打算从金主手上直接拿钱,“哎?不用……”
    但聂铮打断他,“这样,家里阿姨年纪大,这月你在家闲着时看着搭把手。”
    童延:“……”还真是,一是一二是二。
    但这就不算事儿。做点家务怎么了?只要金主喜欢,跟爬床和背八荣八耻照样没区别。
    他一口就痛快应了,“行!”
    既然傍金主只求资源,他住着白吃白喝也不像样,做点事儿还问聂铮要钱,这是不是太不讲究了?
    童延正要说不要钱。但聂铮已经朝楼上去了,临走还丢下一句,“就这么办。”
    聂铮自认为这个办法可谓一举两得:首先童延精力太旺盛,给找点事做才不会一天训练下来还专心对他“眉目传情”。
    第二点更简单粗暴:劳动改造失足少年。
    他自己八九岁那会儿也曾顽皮到一声不吭就能上房揭瓦,后来被赵老拉去学着打理花圃换想要的东西,一身毛病没多久就憋过来了。
    劳动改造失足少年,正确!
    可事不从人愿,次日大早,童延又在泳池边上拎着浴袍等着他。吃完早饭,童延人不见了,聂铮一推开书房就瞧见只消失了一刻钟的无影小神龙,眼前真是刷地一亮。
    童延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行头,扣到顶的白衬衣加黑西裤裹住修长的身体,外边套着合体的围裙把腰束得劲瘦挺拔,人站得比标杆还直,硬是抠出了店员制服诱惑的禁欲味道。
    大概是配合这股子禁欲气,童延这次站在大面沉色书柜前,配着背景几乎凝成一副油画。聂铮就看着画上的人把书册插回去,对他十分温文地点下头,眼风含而不露,“聂先生……”
    聂铮:“……”还能说什么?
    说童延偷懒耍滑?不存在。这孩子不知道几点起的,动作还十分麻利,楼上楼下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
    责备童延刻意穿成这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头疼。
    好容易书房只剩下自己,聂铮揉揉眉心,算了,得有耐心,劳动改造失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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