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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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延则紧追不放地掐,“你很有出息是吧?人家求着导演重拍是为把戏演好,你今儿就为了整我,耍手段把整个剧组耽搁一整晚。你对得起谁?算个什么影帝?以为自己很牛逼?就连我这种你看不上的角色都知道,看不惯你就单给你一耳刮子。”
    明煊眼圈都气红了,偏老聂听到了重点,这时眼光也转到他身上,眼神探究。
    聂铮可不管这两人间的眉眼官司,童延该说的已经说完,还说得有理有据,表达十分完美,现在到了他表明态度的时候。
    他神色凛然,沉声对老聂说:“现在我是警告你,别乱打主意,不是谁都能让你打主意。”
    老聂依然没出声,只是挑了下眉。
    童延一怔,原来聂铮猜到了明煊为难他的原委。算了,甭管因为什么,现在气了撒了,还把明煊喷得还不了嘴,他心里挺痛快,脚往后蹭几步退到聂铮身边,小声说:“走吧。”
    聂铮却站着没动,是分寸不让的架势,“我怎么教你的,你跟谁学的以德报怨?”
    童延:“……”就这样一顿破口大骂还是以德报怨!?
    没毛病,聂铮没错,得有实质。
    朝茶几上的茶海扫了一眼,紫砂壶太小……水壶还凑合,上前,拎起水壶,很沉。揭开盖子,又到明煊面前,把水壶里的水从明煊脑袋顶上兜头淋下去。
    明煊完全没防备,成了落汤鸡,惊叫出声,“你——!”
    即使这一淋够不上童延那两小时的分量,但聂铮还算满意,这事非得童延自己做才行,辱人者,人恒辱之。
    但转瞬,童延扔掉茶壶,又到一边矮柜前,捧起柜上搁着的碧玉荷叶纹的鱼缸,朝明煊走过去。
    明煊这时站了起来,本能地想躲,童延哪容他躲,隔着几步远就把鱼缸里的水照明煊的脸泼过去,“哈,不用谢!”
    聂铮:“……”
    明煊满头满脸的湿,衣领还扎了条红艳艳的甩着尾巴的鱼,别提多狼狈。
    童延放下鱼缸,回头问:“这样可以了?”
    聂铮认真发表意见,“鱼挺无辜。”
    童延又冲明煊说:“鱼你自己收拾吧,还没死。”
    最后,让这童延亲手教训明煊的这一招,聂铮完全是临时起意,这也算是尊重童延的个人特色。
    童延不好惹,那就让今晚惹童延的人记住,有他在,童延怎么羞辱回去都没人能说什么,他要明煊以后见了童延气焰就低一截,明煊不是问童延“你是谁?”?
    这招看似解气,但也莽撞,不是符合他一贯的行为习惯。在外头掐完人,回头,私下还得教童延。
    返程车上,聂铮正色对童延说:“动手要有分寸,这种撒得了气,伤不到根本的招数,不是每次都合用。”
    童延四肢百骸都舒畅,乐滋滋的,“放心,我懂。”话音刚落“阿嚏——”
    接连三个喷嚏过去,想到聂铮今晚直接对上了老聂。男人的确一贯不太把老流氓当爹,但眼下公司虽然是聂铮做主,老聂却还是最大的股东,于是他问:“今晚的事儿,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姜汤加上热水澡,这孩子还是受了凉,聂铮把脱下的西装扔到童延身上,“感冒是挺麻烦。披着,回去得吃药。”
    回酒店,童延直接往留给他的小房间奔。但刚到门口,就听聂铮说:“站住!”
    他果然就把脚停住了。
    聂铮拧眉望着他,“睡那边,半夜你有个头疼脑热,我还得来回跑。”
    童延说:“可别把你也给传染了。”虽然他挺想粘着聂铮,但也要看时候,眼下他病都上身了,就是个污染源。
    聂铮哪能不知道童延在想什么,微微笑着说,“我不是你那种体格。”
    童延:“……”算你厉害。
    而在同一个城市,另一间酒店的房间,这个夜晚又是另一番状况。
    童延跟聂铮出门不久,老聂看了明煊片刻:“你又过界了。”
    明煊头发还滴着水,湿着的半身冰凉,人冷得直哆嗦。心里更是不忿,上次,他制造关于聂铮的流言时,老聂就警告过他,不要关心不该关心的人和事。
    可如果聂铮是老聂的儿子,那童延又算什么?
    他在老聂面前蹲下,拉住男人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老聂看上谁,他顺手把人拉来折腾一把,老聂从来只当他是玩儿,从来都是听之任之的。
    眼下这过界两个字,无非因为童延跟那个人像。
    明煊这一句话说完,老聂笑了,眼睛很冷,但眉梢风流不减。
    老聂慢悠悠地起身,“人啊,想不清楚,就活不明白。”拎起外套披在身上,“五月,董事会换届,这次跟往常可不同,到如今,我还能给你留条后路……”
    这是深夜,见老聂要出门,明煊慌了。
    起身,一把拽住老聂的胳膊,“你去哪?”
    老聂却一根根扳开他的指头,“我给你留条后路,你自己也得走得上去。”
    老聂出门时,心里很有些四面楚歌的凄怆,董事会换届对别的公司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他错就错在,从一开始对聂铮大意,在董事会的表决让聂铮注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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