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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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多了,记不清!”于作国答。
    “慢慢想,时间、地点,能想起多少说多少。”审讯人说。
    “好吧,时间比较近的是今年五一长假那回,就在我家对门,听说他们全家到外地旅游了,我就撬门进去偷了他家女人的丝袜;再往前还有3月初,好像是5区有家2楼……”于作国答。
    “既然只是为了偷丝袜,怎么又想要杀人了?”审讯人问。
    “她们三个那时都穿着长丝袜,我挺冲动的,想跟她们买,她们不肯,大脑一发热就强奸了她们,完事怕露馅又把她们勒死了!”于作国答。
    “详细说说过程。”审讯人说。
    “都差不多,先把她们打得鼻青脸肿,晕乎了,扒光衣服就‘干’了,完事用丝袜勒死她们,再打上一个好看的蝴蝶结。”于作国答。
    “你确定她们当时都穿了丝袜,都是被你用丝袜勒死的?”审讯人问。
    “当然,噢,有个是用睡衣腰带勒的。”于作国答。
    “哪个?”
    “第……第一个吧。”于作国答。
    “你看清楚了,这个脚上没有丝袜。”审讯人指指首个被害人的现场照片说。
    “哦……她的丝袜被我带走了。”于作国迟疑着答道。
    “弄哪儿去了?”审讯人问。
    “那个……烧了,第一次杀人,过后挺害怕的,没敢留着。”于作国放慢语速答。
    “为什么后面两个人的丝袜你没拿?”审讯人问。
    “我觉得丝袜绑到她们脖子上更刺激。”于作国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要把睡衣腰带和丝袜系成蝴蝶结的样子?”审讯人问。
    “好看啊,丝袜那样系着,感觉她们像是为我准备的礼物。”于作国答。
    “你怎么会系蝴蝶结的?”审讯人问。
    “没事在网上看到的。”于作国答。
    “为什么第三次杀人是直接撬门进去的?”审讯人问。
    “我先敲了,可能她在上厕所或者睡午觉没听见,我以为家里没人就撬了锁,结果进去才发现有人。”于作国答。
    “前两次实施强奸之后,你怎么清理的?”审讯人问。
    “就把那玩意儿射到报纸上,带走了。”于作国答。
    “为什么最后一次留下精液和指纹了?”审讯人问。
    “那天我特别兴奋,到最后又犯病了,醒过来整个人有点断片,稀里糊涂就跑了。”于作国答。
    “怎么想要来自首的?”审讯人问。
    “听说你们警察要对我们小区里的男的挨个验指纹和d什么a的,我估计这回是躲不掉了,干脆就爷们儿点,认了!”于作国答。
    ……
    观摩完整个审讯录像,又是接近午夜,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一阵急雨,清冷的空气从半敞着的窗缝中扑涌进来,室内的燥热感逐渐平息。韩印起身走到窗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复古镜框,眼神空洞,望向无边雨夜,陷入默默的思索。
    而围坐在会议桌边的另外三人,已开始热络地讨论。
    杜英雄皱着眉头,咂巴下嘴说:“感觉有些问题于作国还是比较含糊,说不定还真被耿昊蒙对了!”
    艾小美不以为然,接下话:“我觉得是他干的,生理证据和隐蔽性证据都有,作案方式、动机等等,交代得也都很清楚。”
    “我倒是特意观察了,从微表情上确实看不出说谎迹象。”杜英雄紧着鼻子,不甘心地说。
    “他有恋物癖,易于接受心理暗示,有偏执妄想的一面,会逐渐沉溺并绝对相信他幻想出来的东西,测谎对这种人作用不大。”伫立在窗边的韩印,背着身插话道。
    “恋丝袜是他的原罪,这点毋庸置疑,无论是入室盗窃,还是强奸杀人,都源于他对丝袜的过度迷恋。看刚刚的审讯录像,提到丝袜时他眼神中的亢奋和欲望是显而易见的。”顾菲菲顺着韩印的话说,紧接着提出一个器质性方面的观点,“这属于性欲倒错,可能跟他长期缺乏正常恋爱关系有关;或者说丝袜具有特定的指向作用,代表某个幻想对象;当然肯定也有青春期性压抑的问题。除此之外,我觉得癫痫病的反复发作,长期服用副作用很大的抗癫痫药物,可能会导致他患上‘慢性精神障碍’,这也是他人格发生改变的一个重要因素。”
    “不会吧,说话挺顺畅的啊,”杜英雄强调说,“思维和反应都不错,实施作案也有一定反侦查动作,哪儿像是有精神病的人?”
    顾菲菲笑笑,解释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癫痫病慢性精神障碍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如咱们常见的慢性精神分裂;另一种,就属于在性格方面或者说是人格发生了改变。区别就在于,后一种症状者具备正常的智力水平,也具备谋划犯罪和逃避追查的能力,但因患病会出现易怒、敏感、妄想、暴躁、凶残等行为特征。”
    “话说回来,咱们是不是可以用‘恋物癖’的行为特征,来鉴别前后案件凶手是否同一呢?”艾小美思索了一下说。
    “有一定可行性,但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韩印转过身回到桌边,似乎心中已有了某种答案,拿起桌上于作国的归档照擎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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