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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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两天,祁宗鹤选择视而不见,收了衣服就走,把花就这么留在原处任自飘零。等隔日再来,就发现原先的那束不见了,又换了新。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祁宗鹤拿着那捧野花在徐泗面前站定,低头嗅了嗅,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问,“怎么,你喜欢花?”
    当时,徐影帝正吭哧吭哧地杀鱼,微微一愣,立马丢下鱼站起身。欲语还休,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圈,害羞地点点头。
    那既视感,活像是懵懂的初中生,偷偷给心上人捎早饭,一天不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被心上人发现了。
    “你不喜欢吗?”徐泗盈盈一笑,反问。乖巧且深情的外表下,他在心底疯狂地吐槽着这每晚八点档的狗血桥段,懊悔自己不该选个纯情少男的角色,实在有违本性,挑战演技。
    祁宗鹤促狭地瞥了他一眼,为难地摸摸下巴,一脸沉思,说出来的话实在对不起他那张正经的脸。
    “唔……比起欣赏静态的花,我更享受插花的动态过程。”
    狗血八点档一个油门急转直上,瞬间飙成了岛国爱情动作片,这位选手的段位不可谓不高,满嘴跑火车,污污污的。
    徐泗支着满是鱼血的手,张张口,愣是一个字没吐出来。虽然狗血但凑合凑合也能看的氛围,就这么被一句话撩没了。
    第一轮,徐泗败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就地取材,徐泗开始拿石头刻椰子。
    在这座与世隔绝的热带海岛上,诞生了徐泗版情话经典语录之——老鸟篇:
    “我心里想装的怀里想抱的身下想压的,都是你。”
    “说不上你哪里好,就是想看你洗澡。”
    “以前看片,脑补的是吴彦祖陈冠希张国荣,以后恐怕统统都要换成某个人。你猜是谁?嘻嘻。”
    “今日灵感枯竭,将就着看昨天的吧。”
    ……
    前缀都是:哦,my 鹤。
    落款都是:一片丹心引鹤归。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徐泗自以为赤诚之心感天动地,文笔细腻,独领风骚。一时间,流浪诗人的精魂附体,现代诗诗人徐泗时刻怀抱一颗敏感多情的心,无限哀怨地瞅着某只岿然不动的鸟。
    直到某一个艳阳天,祁宗鹤把那一大堆晒干的椰子壳碎片,哗啦啦全部倒在徐泗面前,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冯玦,麻烦你能不浪费资源了吗?你没发现最近咱们能用来接雨水的椰子壳越来越少了吗?”
    徐泗当时就丢下打磨得锐利无比、最近用的无比顺手的石头,声情并茂地痛斥了一番祁宗鹤的不解风情,榆木脑袋不开窍,像个盘丝洞里的老唐僧。然后一连几天没理他。
    大佬油盐不进,八方不动,撩神徐同志表示很是黯然神伤。
    就在徐泗扛过低谷,打算发动第三轮猛烈攻势时,他被颜小瑜悄悄拉到一边。
    从徐泗每天在树干上刻下的痕迹看,前后大概有两个星期,周聪就这么不死不活地挺了半个月的尸。这些日子以来,颜瑜一直胆战心惊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防脱水防休克防范明辉,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小疯子浑身紧张的戒备劲儿。
    “怎么了?”徐泗今天看颜瑜,感觉她哪里有些不同,齐耳短发依旧跟个假小子一样贴在眉毛上方,纤眉大眼厚唇,要说真有哪里不同,就是那双眼睛里,不比平时空洞惊惶,反而折射出一丝清明的光。
    “你……”徐泗伸出食指想像平时一样戳戳小疯子的额头,还没靠近,就被一把握住,一掰。
    “啊啊啊,放……!”徐泗一声痛呼卡在喉咙里,被颜瑜劈手堵住嘴,“嘘,别打草惊蛇。”
    女子冷静到透着理智的声音让徐泗瞬间安静下来,他眨眨眼,颜瑜放下手。
    “你好了?不疯了?”徐泗围着她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颜瑜摆摆手,把人拉到面前,神情一等一的严肃,“说不好,可能下一秒又疯了。”
    徐泗:“……”这个病情,怎么说呢,好尼玛反复无常哦……
    “给,”颜瑜二话不说,塞过来一个塑料薄膜包裹着的东西,就着徐泗推拒的手强硬地直接塞进他兜儿里,“这个东西,就是范明辉为什么要杀周聪的直接原因,放在我这里不安全,这群人里唯一能信的只有你了,千万、一定、绝对要保管好。”
    “这是什么?”作为颜瑜最信任的人,虽然是做了排除法后不得不信任的人选,徐泗还是打心眼里有点高兴的,毕竟谁都希望被人无条件的信任,他郑重地清了清嗓子,“颜小姐放心,不管是什么,放在我这里绝对安全。”
    颜瑜默默点了点头,微翘的睫毛颤了颤,美目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狠意,她一把揪住徐泗的前襟,压低了声音警告:“你要好好提防范明辉,那就是个社会渣滓,他要是轻举妄动,就杀了他,反正杀了他等于是为民除害。”
    说完,又兀自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不要跟他正面起冲突的好,他跟那个祁宗鹤一丘之貉,你势单力薄,一点胜算都没有。也就是那个大傻瓜脑子不清白,才……”
    颜瑜回首望了一眼窝棚,面上满是忧色。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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