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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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底,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周戎夜晚开车,白天才敢稍微睡会儿。他仔细辨别丧尸大潮的行迹,尽量捡荒野无人、地势高陡的路线,缓慢而安全地一路南下。
    沿途所有城镇和村庄,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
    天高地远,北风呼啸。脚下遥远的村落寂静空旷,田野里的荒草随风压向一边,隐约可见蚂蚁般的渺小的人影在田埂上缓缓移动。
    那是丧尸。
    某个阴天的中午,周戎把车停在半山腰,前后设置好路障后,锁好了车门,把昏睡不醒的司南裹成卷儿枕在自己大腿上,俯在方向盘上小睡了片刻。
    不多会他便被悉悉索索的动静所惊醒,睁眼一看,只见司南竟然醒了,维持着枕在他大腿上的姿势不断挣扎,仿佛非常的不舒服。
    这几天周戎亲亲抱抱蹭蹭都已经很习惯了,顺嘴就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司南立刻抬眼望向他,眼睫张开非常明显的扇形,瞳孔里明明白白写着困惑,仿佛在问你为什么随随便便亲我?
    “!!”周戎立刻反应过来,心道不好。
    但他没表露出丝毫心虚,而是坦坦荡荡迎向司南的目光,神情充满了春天般的温暖和慈爱:“醒了?哪里不舒服?”
    “……”司南脑子还很迷糊,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带着倦意沙哑道:“……热……”
    周戎摸摸他的手心,确实很热,就把毛毯稍微松开些许:“现在呢?”
    司南往上挣了挣,头颈更舒服地靠在周戎结实的腿上,又吐出一个字:“水。”
    周戎:“……”
    周队长感到非常痛苦。因为姿势略微变化的关系,现在司南的脸几乎贴在了他大腿中间,alpha沸腾的雄性热血又一股脑向下冲去了。
    “小司同志,”周戎喂了两口水,见司南扭头不要了,才语重心长地低头问:“咱俩能就目前的姿势问题严肃认真地谈一谈吗?”
    司南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稳定的鼻息。
    小司同志显然不想谈。
    周戎又陷入了这几天不断循环的硬——消停下去——又硬——消停下去——再硬的轮回。他瘫坐在驾驶席上,感觉那个部位的敏感度瞬间提高了几百倍,隔着厚厚的迷彩裤,都能感觉到omega温热的鼻息一下下喷在上面。
    让我犯错误吧,他绝望地想。
    小司同志很喜欢我的,说不定我犯过错误以后他就更喜欢了呢?
    那天中午短暂又突如其来的清醒之后,司南醒来的预兆逐渐变多。第二天周戎喂他脱水蔬菜拌午餐肉时,他甚至朦朦胧胧地叫了声“戎哥”;第三天早上他正靠着周戎的肩膀睡觉,突然在车辆前行的颠簸中醒了,软绵绵地问:“……我们要上哪去?”
    周戎叼着烟,悲哀道:“开房。”
    汉语博大精深,司南的理解水平显然没到那个层次,迷迷瞪瞪地“哦”了一声。
    然而周戎确实是奔着开房去的。晚上天黑之前,他找到山野间一栋护林队的二层水泥房,宿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但已经很久没住人了,周遭落满了灰尘,厨房里还有半罐煤气和锅碗瓢盆。
    他把车巧妙地堵在大门处,成为严严实实的屏障,车门正对楼道出口以随时应付突发情况。然后花了半天时间清扫卫生,整理床铺,烧开热水,小火上慢慢炖煮着一锅温暖喷香的菜肉粥。
    “司小南?”周戎蹲在床边,捏捏司南熟睡的脸,温柔而严肃地教训:“今晚辞旧迎新,听话,咱俩都必须洗个澡,不然不能去晦气。”
    司南发出平稳有规律的鼻息。
    “你再不醒的话,戎哥就帮你洗了哦。”
    周戎等了片刻,自言自语道:“看来确实是想让戎哥帮你洗……好吧。”
    他小心翼翼把毛毯打开,脱下司南的外套和衬衣,又把鞋脱了。然后他做了会心理建设,反复默念社会主义八荣八耻和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才脱下司南的长裤,尽量不去看怀里光裸的身体,把司南抱进浴室,放进了热气腾腾的浴缸。
    这一路来颠沛流离,如今能洗到一个热水澡,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司南刚躺进浴缸,就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朦朦胧胧抱住了周戎的手臂。
    “别乱动,水洒出来了,嘶……”
    周戎坐在浴缸边,捡了块肥皂头,胡乱在司南浸透了水的身上抹了几把。这对他来说确实非常困难,倒不仅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问题,而是司南本人非常不配合,半梦半醒间似乎对周戎的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总是挣扎着想抱住,弄得水花到处都是。
    周戎上半身被溅满了水,军装衬衣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让他颇有些烦躁。
    “小司同志,请配合一点。”周戎点着他鼻尖认真说:“再这样打你屁股了哦。”
    小司同志鼻腔中发出模糊的呢喃,沾满水汽的头发湿漉漉贴在修长的脖颈上。
    周戎不敢细看,赶紧别过头去喃喃道:“待会再打。穿上衣服了再打。”
    omega信息素混杂着温热的水蒸气,让周戎的心脏无端跳得厉害。他屏住呼吸,出去喝了几大口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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