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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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要快马有什么用?”
    就这样,嵇绍怀着誓死护君的决心踏上了征途。
    与此同时,在冀州邺城,司马颖得知司马越会集十余万大军讨伐自己的消息后,吓得手足无措。
    “这、这可怎么办?”
    卢志什么话都没说。他一直为司马颖跟司马颙搅和在一起怄气。
    司马繇言道:“天子亲征,您该主动出城请罪!”这人是司马伷的儿子,也即是司马衷、司马颖兄弟的族叔。杨骏死后,司马繇被二哥司马澹诬告谋反,遭到流放。后因政权更迭,他结束了流放生涯,一直跟司马颖待在邺城。
    司马颖听到这话,狠狠瞪了司马繇一眼。司马繇唯唯诺诺退到一旁,不敢再多嘴。
    旋即,司马颖派石超率五万冀州军迎战司马越。
    石超出发了,可留守在邺城的官吏无不心里发毛。先前打洛阳打成那副德行,能赢几乎是侥幸,这次居然又要跟皇帝对阵。没两天,邺城官吏士卒纷纷逃亡。就在这批逃亡者中,有司马越同党陈眕的两个弟弟——陈匡和陈规,他们一出邺城就去投奔了司马越。
    9月初,石超率军五万挥师南下,司马越则带着十几万人渡过黄河一路向北,两支大军即将迎头相遇。
    在讲述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前,我们先分析一下这两支军队的情况。
    近两年发生过的几场战争中,手握朝廷军(包括京畿中央军和皇宫禁军)和皇帝的一方,屡次取得以少胜多的战绩,皇帝的威信力和朝廷军的战斗力是主要原因。这回,司马越控制着皇帝,又率领多于敌军两倍的朝廷军,看起来应该是稳操胜券,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情况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早些年,政变再怎么热闹也碰不到皇帝,可随着司马冏、司马颙、司马颖这三位藩王一个接一个起兵,为了讨伐政敌甚至无视皇帝的安危后,皇帝——这个强力道具的功效也就日渐削弱了。而且,司马越这十几万人又是临时征募的民兵,论战斗力,与真正的朝廷军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改变,诚然,司马越没这份洞察力。
    就在司马越向邺城进发的路上,他遇到了前来投奔的陈匡和陈规。
    “邺城情况怎么样?”
    “士气涣散,逃跑的人不计其数!”
    “好!看来这场仗是赢定了!”司马越放松了戒备。
    9月9日,石超和司马越在荡阴(今河南省安阳市以南的汤阴县)狭路相逢。
    石超的五万冀州军远离邺城,反而免受大本营士气涣散的消极影响,仍保持着凝聚力。而司马越这边,无论是皇帝的威信力,还是朝廷军的战斗力,都今非昔比,再加上他受陈匡和陈规情报的误导,完全没做任何防御戒备。
    “不是说冀州军完全垮了吗?怎么石超还敢出来迎击?”
    司马越仓皇应战。
    这支号称朝廷军的民兵大多只为混口饭吃,奢望借着皇帝的余威不战而胜,可一到真打起来,谁都不想白白送命,转眼间作鸟兽散。
    结果不难猜测,东海王司马越被打得溃不成军。
    逃吧!但能逃到哪儿去?几天前,关中的司马颙已经派遣张方发兵东进,洛阳估计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司马越舍弃了大军,往东逃到徐州。可是,徐州都督司马楙(司马孚的孙子,司马望第四子)拒绝接纳司马越。司马越只好逃回到自己的藩国——位于青州的东海国(今山东省郯城一带)。当时的青州都督正是司马越的二弟司马略,司马越遂被弟弟保护起来。
    干涸的血渍
    放下司马越的事先不提,再回来说说荡阴的战事。
    这个时候,主帅司马越跑了,十几万民兵也跑了,皇帝被无情地舍弃了。司马衷像没头苍蝇一样盲目乱窜。他一边跑,一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却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痛。战场上刀剑无眼,司马衷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实在是跑不动了,弓起腰,大口喘着粗气,这一缓神,才又注意到自己已经身中三箭。
    “疼死了……”这可比当初阿皮(司马威)掰断自己手指要疼得多。但奇怪的是,他跑了这么久,居然没发觉。司马衷平生第一次意识到人对于痛苦感知过分迟钝的奇妙。一旦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反而跑得不如之前快了,他一瘸一拐地迈开步,没注意到脚下横躺的尸体,一个趔趄,滚落到旁边的草丛中。
    司马衷痛苦地呻吟着,就这么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些青蛙拼命地叫,到底是为官还是为私?
    他们是为利,为生存。
    司马衷模模糊糊想起这件往事。当时他根本听不明白,此时此刻,他似乎有点懂了。
    无论如何,不会有人来救我了。他静静地等待生命的终结。
    “陛下!陛下!”一阵呼喊声在不远处响起,司马衷猛地抬起头,居然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狂奔过来。
    “嵇侍中!”
    跑来的人正是嵇绍。
    “臣没能保护好陛下!”嵇绍失声痛哭,一下子扑倒在地。
    “嵇绍!你、你是来救朕的?”
    “只要臣活着,必以性命守护陛下!”
    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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