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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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试,就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说着,江舫又无意识碰了碰自己choker的一侧。
    他耳畔又一次响起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咒骂,和脱力过后无助的哭泣。
    明明是你害死的他,你为什么还要我忘掉他?!
    你是不是已经忘掉他了?!
    你给我记起来!记起来!
    隔了多年,陈年的、充满疼痛和恐惧的幻觉还是会时时困扰着江舫。
    他曾经见识过什么叫做沼泽一样可怖的执念,并一度以此为耻。
    他有着无数的爱好,他换过无数的工作,他见过无数的人。
    但只是游戏人间罢了。
    直到
    江舫望向了正翻着李银航笔记的南舟,神情柔和下来。
    颈部的疼痛退去,聒噪的幻觉消失。
    他重新回到了拥有着南舟的现实。
    为了分散注意力,江舫将目光转移向床边墙壁上的儿童涂鸦。
    三个执手并肩的家人,齐齐露着白惨惨的牙齿,对着江舫展开幸福的笑容。
    他想到了那十三盒印着教会logo的火柴,想到他如此频繁地造访
    面对着这样一副和美的亲子绘图,江舫目不转睛道:这个家有一个父亲,两个孩子。但是,女主人是一直不在的吧?
    与此同时,次卧里的沈洁和瘦猴他们也在研究网页内容。
    这他妈不扯犊子呢吗。
    听完沈洁的简单概括,瘦猴忍不住骂道:还耶路撒冷,这狗屁教主能说出耶路撒冷在北美洲还是欧洲就算他牛逼。
    健身教练也很是赞同:这些信教信上头了的都是疯子。
    我以前去街上发我们健身房传单的时候,也有个老太拦着我,死活要跟我聊聊,让我入她的什么教。健身教练接着说,我没听她的,说我坚定信仰人民币,你给我人民币我就信。结果她骂我是个熊瞎子精,死后会遭报应的。
    沈洁没有接他们的话。
    她紧盯着网页上一段话,遍体生寒。
    子是父母的骨、血、肉。
    子有父母引领,方降于世,父母于子有圣恩大德,可支配其身,此乃天之公理。
    羔羊反哺,乌鸦反哺,圣子引路,凡有至孝子引路,心至诚时,单魂去,双人归。神力将赐亡者与孝者福音,复生于世,有如耶稣再临。
    这句话的本意,站在撰写教义的人的利益上,其实很好理解。
    能上基督神功门这种低级恶当的,多是心灵脆弱、轻信盲从、有一定经济能力的人,中老年人群尤甚。
    所以他们才鼓吹,子女是爹生父母养的,没有权利管父母如何花钱。
    这样一来,教内如何巧立名目、征拿钱财,都成了父母天赋的自由。
    子女要是过问,就是不孝,就是辜负了圣恩大德。
    而如果想要亲人复生,就得要一个孝子在前招魂引路。
    倘若信徒没有子女,或者子女不肯,那复生自然是无法完成的。
    就算信徒真有这么一个孝子,信徒也为了达到复生的标准散尽家财,即使最终没有成功复生,教会方也可以轻轻松松把责任推到心不诚的子女身上。
    这本来应该是一桩包赚不赔、怎么解释都是对教会有利有理的好买卖。
    想到下水道的那绺连着头皮的头发,沈洁握着鼠标的掌心全汗湿了。
    假如,这家的男主人按照着教义,这样做了呢?
    第26章 小明的日常(十三)
    下水道里的长发。
    墙后的涂鸦。
    消失的姐姐。
    打着复生旗号的邪门教义
    零零散散的线索拼凑起来,都指向一个最可悲的结局
    早在看到壁纸后的全家福涂鸦时,沈洁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有孩子,所以她知道,大多数孩子在画画时,追求的不是完全的写实。
    孩子写照的,往往是他理想中的画面。
    但他的画作里,只有爸爸和年轻的姐姐。
    没有母亲。
    儿童房里的立方舟队,也已经停止讨论,熄了灯。
    他们还要让江舫完成今夜的任务。
    李银航很自觉地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南舟则躺在地铺上,借着小夜灯斑驳的光芒,看向了墙头那幅温情而略显畸形的涂鸦。
    他从小画画,当过美术老师,同样知道小孩子的绘画喜好。
    小明的画很可能根本对母亲没有印象,也没有什么向往。
    他的母亲,或许是在他有记忆前就去世了。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只有父亲和姐姐。
    因为他对母亲没有概念,所以,他完全不符合教义规定的至孝子要求。
    南舟想,这大概就是男人没有选择年幼的儿子献祭的原因了。
    他又想,小明的姐姐,那个青春年少、用着可可小姐的长发女孩,真的是无知无觉地送了命的吗?
    小明的日记里说,他家总是没有人。
    小明涂黑了所有和family相关的词汇,这是回避和厌恶的表现。
    小明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打游戏,一个人洗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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