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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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舟说:我的意思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我自己刺上去的。
    闻言,江舫凝起了眉。
    刺青很疼。还刺在这种地方
    因为怕吵醒李银航,江舫的声音如同耳语,听起来别有一番让人耳廓发热的暧昧意味。
    为什么?
    没什么理由。南舟说,想画就画了。
    江舫沉默了许久。
    啊,对。他笑着为南舟找好了借口,你是美术老师。
    南舟:是。我是美术老师。可哪个又是你?
    江舫:嗯?
    回乡探亲的人、音乐生、擅长赌博的人南舟问,哪个是你?
    江舫轻轻一点头,话语里是带了些锋芒的自信:都是我。
    南舟问:你还是什么人?
    很多啊。
    江舫居然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娓娓道来:在地下赌场当过一年学徒,四年荷官。
    在基辅音乐学院帮学生代听课,擅长手风琴,会一点钢琴和风笛。
    基辅州骑兵冰球队的enforcer(执行者)1,拿过州冠军。
    当过三个月长途货运司机,玩过两个月长板,喜欢到处走一走,看一看,钱花光了,就去当地的赌场玩几把,或是打点没玩过的零工。现在,算是回乡探亲的无业游民。
    南舟微微张大了眼睛:你
    嗯,这些都是我。江舫及时截断了他刨根问底的欲望,我说了我的秘密,应该可以对你提一个要求?
    南舟:你说。
    江舫:睡觉。
    南舟眨眨眼,乖巧闭好双眼:那晚安。
    江舫定定望着他的面容:晚安。
    南舟在认真执行江舫的要求。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而柔软的床垫,也让南舟陷入熟睡的身体不受控地顺着引力,缓缓向江舫靠拢。
    江舫没有挪动分毫,南舟便自然而然地落入了他的怀抱。
    南舟的额头轻抵住江舫的肩膀后,完全凭靠着本能,猫似的蹭了蹭。
    江舫注视着南舟平静的睡颜,同时抬起手来。
    他的手指灵活分开他柔软微卷的黑发,撩开他浆硬的衬衫衣领,两指滑入几寸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处困惑了南舟许久的伤疤。
    那是一圈齿痕。
    江舫修长拇指的指腹带着微热的体温,一一抚过那椭圆形的齿痕。
    那一口咬得很深,也很重。
    江舫还记得有一滴血淌出创口、沿着南舟劲瘦挺拔的脊骨蜿蜒流下的画面。
    他一颗一颗地数着齿印的痕迹,动作很轻,很慢,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决不会把南舟弄醒,察觉到他的冒犯和越界。
    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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