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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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哭。所以我以为他会先下来。
    两个人都有些心虚,一时无言。
    江舫给他整了整凌乱的衣领。
    想着他满身狰狞的伤疤掩盖在柔软的睡衣之下,江舫的心也跟着软了。
    他率先提议:回去吗?
    南舟点点头:回。
    南舟想,他或许不该问江舫,为什么他会拿着致命的扑克牌,在这里静静等待谢相玉。
    所以他并没有多问。
    南舟感觉,今天自己好像见到了不一样的舫哥。
    然而这种被人无条件保护和偏袒的感觉,很少见。
    他不讨厌,很喜欢。
    但是,也正是因为喜欢,有些事,也愈加不好宣之于口。
    南舟把手探进了口袋,无声攥紧,将属于自己的秘密谨慎地藏进了手心。
    那里藏着被他团起来的东五楼房屋结构图。
    图上右下角,有谢相玉的电话号码。
    还有两个漂亮的、意味不明的字符。
    永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老板:自信面具x
    痛苦面具
    第57章 沙、沙、沙(二十二)
    没有惊动床上的李银航,两人裹着一身寒气,重新钻进被窝。
    南舟的身体在江舫的帮助下慢慢回暖。
    然而,他的心情并不很好。
    他在想谢相玉的话。
    以前,他没有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谢相玉却让他不得不想了。
    如果舫哥和银航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呢。
    他们会很在意吗。
    南舟翻了个身。
    他不喜欢隐瞒。
    之前,他是觉得没有必要说。
    现在,他承认自己有点在意了。
    只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南舟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黑暗中,江舫一直在注视着南舟的背影。
    南舟显而易见的不开心着。
    江舫大概能猜到缘由。
    在长久的、温柔的注视后,江舫无声深呼吸几下,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抬起了手来。
    他松开了自己choker的链扣。
    choker顺着他流线的肩颈滑落到枕头上,银链发出细碎的响动,吸引了南舟的注意力。
    南舟微微侧斜过身来:还没睡吗?
    江舫低低笑了一声。
    南舟:啊。我也是。
    江舫靠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拂到了他的侧颈。
    他含笑说:睡不着的话,我跟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南舟翻过身来:嗯。你
    他突然发觉江舫的choker不在原位了。
    窗外淡淡的月光淅淅沥沥地洒过江舫的身体,将他颈部优美的线条和凝白的光泽烘托得格外鲜明。
    堪称完美。
    但在那完美之上,却落了几笔乌黑的阴霾。
    江舫似乎没有读懂南舟眼中的疑问,自顾自开始了他的故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江舫吗?
    南舟好奇地想去抚摸,却被江舫半路截住了手腕。
    江是我母亲的姓。我父亲叫克鲁茨蒙托洛卡。
    说着,江舫拉着他的手腕,引导着他将食指落在他颈间的那片阴霾上。
    江舫半闭着的眼睛在细微地发着颤,另一只手拳心攥得发烫。
    他强忍着内心的羞耻和掩盖住自己不完美的强烈冲动,把颈侧完全展示给他,由得南舟用指尖好奇地摩挲自己颈侧的刺青。
    江舫努力平稳了情绪,温声说:他的名字缩写,是这样的。
    km。
    南舟用指尖感受着他颈部刺青,和刺青掩藏下的淡红色伤疤。
    指尖下的皮肤温热柔软,但只有那处的皮肤,因为伤痕,摸起来是紧绷滞涩的。
    江舫轻声说:他去世很多年了。
    南舟按着他的刺青,轻轻揉着,想要替他缓解那种异样的紧绷感:你把名字刻在这里,是很爱他吗?
    江舫:是的,我很爱他。
    但是,我的那点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的母亲。
    江舫的童年,是十分幸福的。
    他早已淡忘了他父亲的职业,因为在他有限的记忆里,父亲是那样的无所不能。
    他们一家生活在基辅州的一处小教堂旁。
    父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信仰。
    他唯一的信仰,就是他的家庭。
    父亲带他去世界邮票展,教他用简单的德语询问引导员关于他感兴趣的那张旧邮票的历史。
    父亲会在下班后来小学接江舫放学,父子两个在街边分吃一个基辅肉饼后,拉钩不告诉母亲,再牵着手回家。
    父亲喜欢冰球,母亲不答应给他买门票时,他就会小孩儿似的抱着母亲的手臂撒娇。
    在江舫的印象里,父亲是丰富、生动、充满活力的乌克兰青年。
    他温和,爽朗,总是喜欢大笑。
    相比之下,江舫对母亲的童年印象就很单一。
    他只记得她很美。
    是所有人交口称赞的那种美。
    还有,她非常非常爱父亲。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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